河川不由喝了一口酒。睍莼璩晓
酒入喉头,并不烈性,只觉绵软醇香,显然是上好的佳酿,但又不同于红酒那样干苦。
他又喝了一口,懒懒的不想开口,在这样嘈杂的环境下,只要这样无聊坐着就好。
旁边的南山低声问道:“有心事了?”
河川懈怠的一笑:“能有什么心事?每天都累个半死,这会儿终于闲下来,是最舒坦的时刻,还想其它的?我可不跟自个儿过不去!”说着抿了口烟儿,一仰头,然后再慢吞吞地吐出来,烟雾缭绕,丝丝缕缕的,随着屋里的喧笑声扶摇直上……
南山给逗乐了,河川那样子,仿佛真有几分说不出的舒服似的,“你呀……”他本想挖苦他些什么,可是看看屋子里还有其他人,就没好意思讲出来,而心里却说:装吧你就。
……
聚会结束时,个个喝得脸红脖子粗,东倒西歪的,有的勾肩搭背互相搀着走了,有的被服务生架走了……一会儿工夫作鸟兽散,全不见了人影,只剩了河川和南山,还有一桌子的杯盘狼籍。
南山问:“喂,你行不行呀?”他眼见河川一杯接一杯的,自己喝,也跟别人喝,喝了不少。这会儿,估计有几分醉意了吧。
河川摆摆手:“还成。”然后叫来服务生,吩咐今晚的帐就记在他名下。
南山看他神色自若,说话也利落,也就不再多事。两人从明轩苑出来,各自上了车,然后分道扬镳。
车子启动后,这一颠簸,河川觉得脑袋开始发胀,昏昏沉沉的,心知这酒是喝多了,可是今晚回哪里去,他心里还是清楚的。
司机在前面开车,他坐在后面闭眼休息,心想,可算是清静下来了,那帮哥们儿呱噪得可以,谁说一个女人顶五百只鸭子来着……
外面的霓虹和路灯不停地刷过车窗,一道道的,光怪陆离,他能感觉到那光影在自己眼前晃过,晃过,再晃过……恍恍惚惚的,就象以往的那些时光,终于是过去了,抛下了,回不去了。
今晚这酒……喝得不太舒服,让他已经疲惫的大脑,还有些活跃。
也不是因为今晚这顿饱酒。
头疼。
他捏了捏太阳穴,还是隐隐的疼,就在这时,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他拿出来,接听,然后简单回了句:“马上就到。”
他好久没去那边了。
大概又过了一会儿,仿佛听到司机跟他说了句“到了”,可他头重的难受,坐在那里一动不想动。
司机回头看了看他,然后悄悄下了车。
河川看着眼前那幢漂亮的高楼,有的窗口还亮着灯火,有的人家已经熄掉了。
这是他造的房子。
老苏曾笑说他,狡兔三窟,他也没有反驳……
车门忽然打开了,一股女人的清香和一阵夏日的燥热,扑面而来。
河川不由自主轻咳了一声。
“你感冒了吗?”是女子温柔的声音。
河川转过脸来:“不在上面等,怎么下来了?”
女人在灯影下笑得娇妍而美丽:“我担心你……”河川的眼睛那样深,那样黑地看着她,象是带了强磁的无底洞,“我担心你喝多了,所以下来看看,果然,我给你准备了醒酒汤。”
河川笑了笑,下车,女人顺势搀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