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坳子”,听着真没什么特色,还不如我们所要前往的那个叫做狼崽窝的小山村,让人记忆深刻。但是因为在鬼城里,我和杂毛小道记起在火车上道听途说的一个故事。当时的那个人告诉我们:“西川的鬼怪故事很多,最出名的,就是鬼城鄷都,一个叫做包坳子的地方。在那里,鬼打墙这种事情,早已习以为常,不夸张地说,你要是出门没遇到,反而奇怪。”就是这么一个神秘的地方,计划行动时,竟然没人提起。我有些惊奇,仔细打量四周,发现道路两侧,就是些稀稀拉拉的树林子,车道蜿蜒、回回转坡、绕得头晕。
杨操坐在前面,他从后视镜看到我和杂毛小道身子绷得僵直,出言宽慰我们,说:“二位勿惊,到那村子还有十里地呢,不用紧张。再说,前面的车子里,还有胡文飞他们青城山的两个长老级人物,天塌下来,有高个儿顶,容不得我们担忧。”
我笑了,杨操这个家伙,也是个滑头角色。
他说的青城二老,是一僧一道。僧人麻衣秃瓢,名曰秀云;道人披头散发、须白,名曰王正一。都是一把老骨头,年纪看不出,或许五十多,或许古稀。因为洪安中带人去五里牌,这两个便留在我们这队里镇场子,气势磅礴,让人瞅一眼,便觉难以匹敌,心中慌乱。
我们这车队,一行四车十七人,除了我、杂毛小道、杨操、白露潭、黄鹏飞、青城二老、李媛外,还有三人,都是进入门道的修行者。此外,还有四个退役军人做司机,两个当地特勤局的向导。就这实力,用来探路,实在是大动干戈,有点杀鸡用牛刀的意思。一路上,杨操枕着手哼小曲,显得十分放松。不过对付鬼面袍哥会,谨慎为妙,当初不曾有人提出异议。
当然,如果对方人手不多,我们其实可以直接一拥而上;倘若对方实力让我们感觉棘手,没事,一个电话到指挥中心,几车全副武装的军人,不用一个小时,立马就到。
听到杨操口中的轻松,我和杂毛小道勉强放下心中的担忧,朝外面黑黢黢的路面看去。又行了十几分钟,我看到林子的尽头,有一弯小河,而道路两旁黑压压的树林子,也渐渐开阔了许多,让人心中,没了最开始的烦闷。
正当我精神一振时,突然听到前面一阵车喇叭声,还没反应过来,我们乘坐的车子猛地一刹车,大家伙纷纷朝前撞去。“咚”的一下,与前面靠背椅亲密接触,撞得我脑袋疼。
司机通过耳麦说了几句话,然后回过头来,跟我们说前面出现了车祸,最打头的那辆车,好像是撞飞了一个人。听到这话,我下意识地看了下手表,时间定格在夜间十一点半。这大晚上的,谁会在这个鬼气森森的地方赶路,而且还在车灯照耀下,撞到我们的车子?
这是被碰瓷的节奏吗?
我探出头去看,打头的那辆车坐着的是黄鹏飞、白露潭,两人正在下车寻摸,似乎在找那个被撞飞的人。我打开车门,想要出去,旁边伸出一只手,把我紧紧抓住。我回头,只见杂毛小道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张开嘴对口型说:有鬼。
我的脊梁骨一下子绷直,看向前方,只见天空没有一丝星光,像个反扣的大锅,周围大雾萦绕。奇怪的是,没有之前那嗖嗖的凉风,可视范围极差,以我被金蚕蛊改造过后的视力,捕捉十几米外的头车,都模糊得紧。
杂毛小道拿起红铜罗盘,施了个开经玄蕴咒,在天池上面画了个标准的圆弧,只见那指针滴溜溜地转,像是老虎机一般。过了十几秒,指针停住,他伸出手,沿着指针比划过去,眼睛一瞪,说:“小毒物,你看那边是什么?”
我还没看仔细,杂毛小道倒吸一口凉气,说:“是阴阳镜。糟糕,失策了。他们竟然在这么远的地方就有布置,看来我们这回要扑空了。”
我心中也是一跳。所谓阴阳镜,说得玄乎,其实在西南诸省很多乡下,寻常可见,就是门楣上面挂着的小圆镜子,上面淋一些鸡血,有保家安宅的意思。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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