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希望用集体主义和民族大义那一套,来打动我。我需要尊重,而不是被人当作棋子,当作利用工具。”
说完这些,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让我厌恶的地方。
回到宿舍后,我依然满肚子怒火。没读过大学的我,本来还计划着在一堆专家教授面前露回脸,通过十二法门以及我们敦寨苗蛊的手段,尝试将那些毒虫抑制住。然而没想到吴临一这个老家伙,申请把我借调过来,就没安什么好心——我操……
我打电话,问杂毛小道现在在哪里?他回我说:“在解放碑。哇靠,坐在这里,就像是坐在T台下面,全天下的美女赶集一样汇聚于此。怎么样,小毒物,要不要过来养养眼?”
我说好,立刻过去。
说罢我出了大院,打车往解放碑赶去。到了地方,我把今天碰到的事告诉杂毛小道,他陪着我一通臭骂,说:“直娘贼,那个姓吴的,果真不是什么好鸟。现在想来,当初在青山界,也是这老滑头。我们在洞子里打生打死,折损了多少兄弟,他狗日的在外面搭个帐篷歇着。最后领功劳时,反倒是他们占了大头。”
我们两个在解放碑附近玩了一下午,美女确实很多。心情好些后,又去附近一个死贵死贵的餐馆,要了一个包间,将朵朵、小妖还有肥虫子叫出来,大吃了一顿。
其间一直有电话进来,有吴临一的;有刘思丽的;也有董处长办公室的。我听得烦闷,直接关机了。杂毛小道问我要不要告诉大师兄,我摇头说不用,我不肯,这些家伙未必敢逼我,大家都要按规则行事,谁怕谁。说到底,我又不像曹彦君,人在仕途,哪会怕得罪这些人。
我们玩到了晚上快九点,才乘车返回。刚到大院,刘思丽就过来了,她并不知道我和吴临一的冲突,只是很焦急地跟我讲,董处长找我没找到,让她联系,我又不接电话,关机了,害她被臭骂了一顿。不过回来就好,以后如果去哪里,一定要跟她讲一声。
我满口子答应,说:“连累你了,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回到宿舍,洗完澡,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阅兵仪式的重播,房门响了。杂毛小道去开门,然后一脸古怪地转过头,跟我说:“找你的。”我扭头去看,是白露潭。穿着一身简单冬衣的白露潭明显也洗过澡了,脸上红扑扑的,像花儿一样漂亮。
杂毛小道借口去找肥母鸡,把门关上了。宿舍有沙发,我请她坐下,问有什么事吗?
白露潭告诉我,她住二楼,上来看看我。
我点头说:“哦。”我们聊了会儿天。突然,白露潭有些期期艾艾地问我:是不是对她跟黄鹏飞走到一起,有看法?我笑了,说哪有,大家不都是为了工作。白露潭听我这么说,终于放下心来,说她一个女孩子家,混这里不容易。然后跟我各种诉苦,最后不经意地提及,听说我今天跟吴老吵架了。然后跟我说吴老是西南局有名的犟脾气,让我不要放在心上。
我说我没放在心上。她说:“这便好。工作嘛,有分歧是一定的,多沟通就好了。吴老今天也气坏了,跑到董处长那儿闹了一通。你自己小心,遇到事情,千万别硬抗。对于我们这些年轻人来说,有时候,吃亏是福,你说是不是?”
我听出来了,白露潭是在劝我屈服,于是便不理睬她。她说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便走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早上,董处长便找了我,虽然没明说,但是话里话外,还是让我为了人民群众的利益,配合吴临一的工作。我装作不知晓,说话云里雾里,但就是不松口。
一个早上,我都没有去实验楼,只在前门楼找刘思丽聊天打屁。
快中午时,刘思丽接了个电话,听完脸色一变,结结巴巴地跟我说,赵副局长要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