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管止深看她:“你这样的性格,很好。但也有不好的地方,优柔寡断,会错过很多。”
阿年低头:“我胆子小我知道,天生的。”
“生气了?”他笑。
阿年摇头。
“如果有两家招聘公司在招聘,一家大的企业招聘设在二十楼楼顶,一家一般的小公司在二楼楼顶。二十楼的看似危险极高,也许会摔死。阿年,你恰好恐高,上哪一层?”管止深问他,阿年眨了眨眼睛,他看阿年:“要说实话。”
“二楼。”阿年老实说。
阿年犹豫不定,总觉得自己刚出校门,没有自信挑战大的企业。可是她也记得,管止深上次在那边家里跟打吊针的她讲了,大企业你认为你进不去,可某些大企业每年都招很多应届毕业生,何况你一个中文系的想做编辑而已,这没有多大难度。
他开腔。给她分析:“你完全可以上去二十楼的顶层,看似危险,其实它会危险吗?它一点都不危险,招聘公司是傻子吗,会让你上去后有生命危险?”
那倒是,阿年低头。
“所以这个社会上工作也是如此,好的单位,你有胆子你就上,没胆子找胆子你也要上,要么就干脆别觊觎大企业。上了,大不了不成功,这跟上二十楼会不会死是差不多的道理。你发愁的所有事情,都不是人生里的悬崖,这个社会就像二十楼招聘的负责人。社会这么大,它几乎可以比作地球一样,它是圆的。你再落魄,也死不了,跌不出这个社会圈子。”
管止深的话,阿年听进去了,跟他小小地抬杠了一句:“地球外面还有月球呢。”
“可你去不了。社会在这摆着,和尚这年头都吃肉了。”管止深紧盯着小阿年,很愿意开导她。
在找工作的事情上,他没想用钱用权帮她,有些路,要靠自己站直了走。
“可杂志社是有限的呀。”阿年言下之意是,编辑位置也有限,“我去了干什么,应聘高职位,我怀疑自己的能力是次要,人家要不要我是主要。”
“企业平台决定员工站的高度。”管止深在这个小雨夜里跟她讲了许多,他把职场比作一栋大楼,阿年想站在高处,她需要拿出一份勇气。阿年不是生在富贵家庭,方默川什么未来的保证没有给他,她这样一个只身一人来了北方的女孩子,刚毕业会因为生计而恐慌,是再正常不过的。
阿年先前想暂时做小的工作,赚钱稳定生活。她嘴上是说以后会变行到编辑界,但她一定是有了“宁*头,不做凤尾”这八个字退一步的想法。阿年在小行业里做了鸡头,她的水准会低,且随着周边的环境接触的人,水准变得越来越低。
如果阿年有勇气一毕业就去做凤尾,当然,这是管止深建议的。因为那只凤凰会带阿年这凤尾飞的更高,见识和眼界与鸡头相比,必然不在一个高度上。如果阿年有信心,他希望她尽量进去好企业,进大公司,可以让她学到很多东西,那都是未来阿年跳槽的黄金资本。
最后的最后,马上十一点多了,阿年决定了,准备准备,过一段时间去大企业应聘,哪里缺凤尾,就做一次凤尾好了。
眼下,阿年胆子小是真的,没勇气没信心。
就这么一个破孩子。
管止深给她讲的东西,对她都有帮助,阿年居然听得不困了,总想问他一些事,又觉得是不是太啰嗦了他会觉得她很烦?
他说明天带她去练一下胆子。
怎么练没说。
今晚,他说先试一试。
管止深问她:“阿年,我喜欢你,这也许是在你眼中,但我是爱你,男人爱一个女人那种情爱,你相信吗?”
这个月份,屋子里至于这样热吗,阿年脸烧的慌,不敢对视他的眼睛,不回答。管止深笑:“大企业应聘,什么变态的问题保不准都会问出来。我问这个,你就怕了?”
这问题真的是为了练她胆子和勇气吗,阿年怎么觉得他动机不纯了,╮(╯﹏╰)╭可是身边一个在这方面帮助她的人没有,对他,信任中。
“羡慕当了主编又很厉害有才华的人,我还在这儿迷茫。”阿年叹气。
“你的情况,迷茫没人会怪你。”没有同学给参谋,妈妈不在了,爸爸有跟没有是一样的,管止深安抚她:“不用羡慕别人,国家主席永远只有一个在任,羡慕那些不现实。”
阿年点头,心砰砰乱跳的回答他的问题:“呃……我喜不喜欢你吗?哦,不对!是你喜不喜欢我,我相信不相信。”
紧张,阿年脸又红了,可是在忍着,回答这个问题,仿佛真的可以挑战胆子和勇气,也可以叫做锻炼脸皮,不是有这么五个字——脸大吃四方。
管止深忍不住笑她。
阿年对他皱眉,让他别笑她,咳了咳说:“以前,你说你喜欢我,我觉得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你说是爱,男女情爱,我也觉得这不是真的。”
“你怎么看我,评价。”管止深蹙起了眉头,仿佛,问的很认真。
其实,说是锻炼阿年的勇气,他何尝不对她的心里话好奇?阿年是认真的在吐露心里话,也是在发挥自己的勇气,认真起来了,就跟上课时一样,跟整夜整理论文时一样。“你的成功自是不必我来认可。单从这个角度来看,你这种男人,对于没有资本拴住你的女人来说,你永远可能只留给她四个字。”
“哪四个字。”“昨夜温存。”
“是吗。”他听着这四个字,还真不知道他是这样,可是,她知不知道,那是对别人,唯独,与阿年无尤。
阿年点头,将他看做一篇文章一样欣赏分析:“性情中冷漠与温柔交织到恰到好处的人,本就很迷人。但是,你这样的男人……”
阿年性子就是如此,认真起来,就真的很真,她说的这些,他侧耳倾听。记在心里,他不用去问任何人怎么得到她,他只需要,用些技巧,侧面的来问问她本人。他是一个人,不是全能的神主,预料不到什么,有精明的头脑可以布局,张开一张网,阿年会不会走得进这张网,他不清楚。
阿年翻开桌上记事本的某一空白页,低头写着好看的字:爱上管止深,犹如,得了一场病,怎么会,轻易,到了要去世这程度。
阿年写完了推过去,给管止深看。
“这个,是我舍友说的,听说以前一个外语系的学姐喜欢你,夸张的用英文写下的,我这是中文翻译过来的话,意思对的。”
管止深站在阿年面前,拿过来看,头疼。
他蹙起眉头,把这记事本扔在了一旁,双臂撑着阿年的椅子和书桌,把她圈在里面吻住了她恰好仰起的小脸儿,灵动的舌头*阿年的脸颊。阿年低头,恐慌,缩在椅子里。他停住,声音沙哑,眼眸盯着阿年忽闪忽闪的睫毛:“你依赖我。”
“没有……”阿年抬头看他,睫毛下的眼睛里闪着泪光,说话近乎哭腔了。
没有吗?
管止深离开阿年那里时,快到凌晨一点了,她安静的睡着了。车上,他独自一人沉淀着情绪,她说“没有……”,真的没有吗?她像个偷窃的孩子一样做着徒劳的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