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姿有种浑身快要被烈火溶化的感觉,顾连城的吻,一点点地往下移,每落到一处,便在那里点起一团小火苗。睍莼璩晓
她脑子里迷迷糊糊,整个人就像泡在温水里,上下浮浮沉沉,软软麻麻。
这种感觉让人沉沦,她几乎快要窒息在男人的吻下,不禁,动情地发出一声吟哦!
顾连城眼底,漫上了笑意,虽然清姿脸上那些黑斑着实不好看,可此刻,她动情的模样,却叫他再也不想忍受。
他将清姿捞进怀里,一只手臂枕在她的脑后,吻上了她的额头,眉眼,那粉嫩柔软的双唇,咬住吮*吸着她小巧的耳垂,慢慢地寻找着能够让清姿动情的敏感处攴。
“姿儿,你真香,我真想把你给吃进去。”顾连城因情*欲而微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道,喷洒出来的热气令她的肌肤泛起了一片红晕。
清姿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发不声音,轻哼一声,微眯着双眼看着头顶的纱帐,脑海里一片白光闪烁。
突然,一阵风儿灌了进来,令她感到了一阵凉意,她才猛然清醒自己此刻正身在何处遨。
就在这间屋后,还葬着父母和族人。
而自己,大仇未报,怎能做出这种事情。
她的双眼陡然清明,眼底闪过一抹冷意,猝不及防之下推开了顾连城。
“不...不要碰我。”她坐了起来,蜷缩着身子拉起一旁的被子便挡在了身上,往床角躲去。
顾连城有片刻惊愣,也不管已经敞开的衣襟,或是说故意让衣襟敞开,便坐了起来。
清姿看着他那白皙却很健壮的胸膛,想起方才两人肌肤相亲时的情形,只觉得浑身发烫,将脸别了过去道:“你把衣服穿好。”
顾连城却是轻轻一笑道:“怎地,你害羞了?”
清姿翻了个白眼,若不是身上一丝不挂,她真想给这男人扎上一针,看他还敢这般放*荡。
“你若不想今日洞房,那便推到明日也行,只是今日是个吉日,更适合成亲洞房。”顾连城见清姿不予理会,径自坐了过来,看着她道。
清姿很是气愤,转过头狠狠地瞪着他道:“谁说要与你成亲了?”
“姿儿,你跑不掉的,与其这样,还不如乖乖地从了我,否则,我可不介意陪着你在这里呆上一辈子,那样的日子,定是胜过神仙。”顾连城半是玩笑,半是威胁道。
清姿瞪着他,竟觉得这男人是越来越霸道又无赖了。
“你别逼我。”清姿眼底绽现一抹寒光,声音不怒而冷道。
顾连城见她是真生气了,倒是收敛了笑意,神情正色道:“事到如今,你为何不向我坦白?葬在这后面的洛家人,到底与你有何干系?你口口声声说要复仇,可是你身为沈家的人,却要杀光自己的亲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不会做,除非你根本就不是沈家的女儿,姿儿,为何你不肯相信我?向我说出你的真实身份,真有这样难吗?”
清姿被顾连城尖锐的字眼逼得不知该如何应答。
她有很多次曾想过要告诉顾连城自己的身份,可是,这种事情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她又怎能让别人信服?
更何况,正如顾连城所说,这世上,她谁也不相信。
她凭什么要将自己的底全盘托出?若他是和轩辕靖南一样,自己不是又要再绝望悲伤一次?她根本无法想象,将心里的秘密说出来后,会有怎样的后果。
“好,既然你不说,那我便说罢!”顾连城看出了她心里的顾忌,清姿的不信任令他感到受伤,可明知如此,却仍只能循序渐近,半分也逼迫不得。
清姿愣了愣,不知道他要说什么,甚至以为她知道了自己所有的秘密,心像是猛然被什么用力提起,害怕的同时又生出一股莫明地期望。
“你不是一直觉得我很奇怪吗?我今日告诉你,我并不是父亲的儿子,我的真实身份是西楚的十六皇子,西楚皇帝与凤仪公主才是我的父皇和母妃。”顾连城神情沉凝冷肃,提及西楚皇帝时,眼底更是有抹浓烈的恨意闪现。
“怎么可能?”清姿只觉得震惊异常,她不敢置信地眨了眨道:“凤仪公主不是还没生产便病死了吗?”
顾连城却是冷笑道:“是啊,我还在母妃腹中,即将出生的时候,当今的西楚皇后一杯毒酒赐死了母妃。说出来你也许不信,我便是在母妃入棺殓葬后出生在棺材之中,而我,也是及时赶到的洛将军从棺材中救出来的,如今,我的三分之一武学也是洛将军亲授,所以,你该明白为何我当初我会出现在洛宅,为何见到你之后会有那样的反应了吧?”
清姿只觉得脑子里有道惊天大雷轰然炸响,她愣愣地看着顾连城,神情变得复杂而纠结。
因为,她终于想起来了,小时候,有一日她曾缠着父亲要去郊外打猎,可父亲说有要事要办,便匆匆骑了马出了家门,她心有不甘,便也骑着马儿悄悄跟了过去,跟着父亲到了一处农家小院子,却不见父亲身影,只见院中一个白衣少年在树下舞剑,那套剑法她认得,是父亲的独门剑法,当初她甚为好奇,正要去问个清楚,却被父亲从身后逮住一顿好骂。
后来,父亲还曾笑说过:“待我家宛儿长大了,父亲给你找一个世间最出色的男子做夫君可好?”
那时的洛宛并不知道这世间还有一个轩辕靖南,便是满心期盼道:“那是自然的,只是父亲,这世间最出色的男子是什么样?”
“那日你偷偷跟着父亲,在院子里看到的那个舞剑的哥哥可好?”
“好是好,可父亲又怎知他会是这世间最出色的男人?”洛宛天真地问道。
洛凌峰只是点了点她的鼻头,神秘地笑了。
当时她并不明白,随着斗转星移的变换,她快乐的日子,转眼便将那些全都忘得一干二净。
可是,现在才知父亲当时为何会那样说了。也才知为何当初自己要嫁给轩辕靖南时,父亲会那样地失望!
原来,在父亲心目中,最好的人选不是轩辕靖南,而是顾连城。
可父亲为了满足自己的愿望,终是妥协,成全了自己,却葬送了自己与全族人的性命。
“那日我在竹林里见到的人,其实就是西楚皇帝?他又是怎么知道你还活在这世上的?”清姿将心里的悲凉收起,疑惑道。
“那时,西楚皇帝正派兵联合大齐攻打东梁的都城,而西楚皇后却以母妃通敌叛变,意图谋反之名,赐下毒酒,待西楚皇帝回宫,母妃已是回天乏术,而当今的大齐皇帝感念母妃为大齐所做的牺牲,为了让我能够平安长大,我便成了父亲的长子,这件事情,除了皇上,父亲,母亲与死去的洛将军知道,你是第六个人。”顾连城声音很平静,可是眼底却有股怨恨的风暴在袭卷,他的手放在被褥上,用力攥紧,几乎可以将一切撕裂。
清姿清晰地感受到了顾连城心里的恨意,她缓缓伸出手,覆在了顾连城的拳头之上。
顾连城微微一震,眼底的恨意消散,转而浮上了一抹温柔宠溺之色。
“现在,你还不愿意对我说你的秘密吗?”顾连城捏住清姿的下巴,目光紧紧凝视着她,眼底是浓烈的炙热,只看着都能叫人发烫。
清姿紧抿着双唇,清澈明亮的目光里有抹犹豫之色。
“你不想说,便不说罢,待你哪日想说了也不迟,只是,不管你立下了什么誓言,我都非你不娶,除了我,你也休想嫁给别人,懂了么?”顾连城十分霸道地看着清姿,眼底的认真与坚决叫人不敢忽视。
清姿想到今日在太子府所经历的一切,想到屋后的那片坟地,只觉得一阵苦涩在心底曼延,皮眸光瞬间黯淡了下来,声音凄冷无比地说道:“顾连城,如今的我活着,全是因为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你明白吗?”
见她没了方才的强硬,声音透着一种无可奈何的悲哀,顾连城的心也跟着一阵阵地抽痛起来。
“姿儿,过来。”顾连城的声音发沉,却是满含温情。
清姿摇了摇头,将头转身里面,不敢看向顾连城那双温柔和煦得令她会情不自禁迷失自我的双眸。
此时,看到清姿痛苦不堪的神情,顾连城只恨不得能代她承受所有伤痛。
见清姿不肯靠近,而是一味地逃避,顾连城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无力感。
“你...”。清姿一声惊呼,随着‘你’字音落,她已经被顾连城搂在了怀中,再次倒在床中,两人的脸庞近在咫尺,已渐急促的鼻息清晰可闻。
清姿眨了眨眼,心头顿时抑制不住地狂跳,他的一只手紧紧箍住她纤细的腰脚,另一只手在她的脸上轻柔抚摸:“姿儿,不管你发下什么誓言,即便是毒誓,那就让老天应验到我的头上,不管你的仇人是谁,我也会永远站在你的身边支持你,只要你不将我推离你的身边,只要你别离开我,好吗?”
被他这么一抱,清姿有些生气地抬头瞪向了他,却对上他湖水一般静逸深幽的眸子时,蓦地,呼吸一窒,突然有种几乎快要溺毙在他这深深的温柔之中的感觉。
清姿心头大乱,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她还未来得及理清自己的思绪,理智提醒她应该与他保持距离。
可是,可是心底的感觉却是如此喜爱与他的接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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