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恩赐,自然是当得上的。容不得他人在这里置喙!”
王敏柔没想到长公主会当着众人的面给她难堪,又怒又气,脸上神情尴尬难看,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坐在她旁边的陈国公府嫡女陈婳见了,面上带笑,目光静静地落在清姿身上,带着一种淡淡地探寻与审视。
清姿感受到陈婳的目光,朝她看了过去,回了她一丝微笑。
陈婳她是知道的,陈国公唯一的女儿,长得美貌自不必说,如今虽才及笄,却已远盛两位姑姑美貌,才情更是出众,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在十岁的时候,皇后寿宴上便以一曲百鸟朝凤轰动大齐,十二岁时,四国盛会时以一首曲子,一手好棋同时拿到四国才女比拼中的两项头名,从此得到大齐第一才女美名。
以前,因着嫁给轩辕靖南,陈贵妃又是陈国公的幺妹,所以与陈婳有过几次接触,所以对她的印象极为深刻,这个女子,不仅美貌多才而且极为聪慧,善谋略,算得上是女中诸葛。
若说要扳倒陈国公府,陈国公与宫中的陈贵妃还有陈家三个嫡子都不足为惧,最需要担心的反而是这个一向行事低调,却又名震大齐的第一才女陈婳。
想到这里,清姿脸上的笑意越深,眼底隐隐绽放着一道别样的亮光。
陈婳觉得奇怪,她总感到沈清姿看着她的目光极为怪异,可仔细瞧去,又看不出什么不妥。
这些日子,她没少听到沈清姿这个人的名字。
起先,她只知道她有着连沈悠莲都不及的美貌,后面,每次听到沈清姿这三个字时,父亲和三位哥哥都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半个月前,她突然听到沈清姿被皇上亲赐,由庶女变成了嫡女,其母也跟着成了相府的平妻,而正儿巴经的正妻,她的姑姑却被剥去了管家的权力,她那位天仙一般的表姐被禁足时,她突然对沈清姿这个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兴趣。
她似乎发现了一个能与自己一较高下的人。
厅里,那几个看不起清姿的人因着方才长公主的话,也收起了脸上的鄙薄之色。
过了一会儿,管家来报,说客人已经到齐,长公主便率着众人到了花园。
花园的中间铺了块极大的地毯,毯上绣着芙蓉图腾和祥云花纹,除了北首的主席之外,东西各放数张客席,显然是留给客人们坐的。
再看西边的客席上坐满了方才在厅里的那些贵女。
东边的客席上,竟然顺序坐着三皇子轩辕奕鸿,景王轩辕靖南,宣王轩辕筠清,六皇子轩辕祈佑,与陈国公府三位嫡子陈凯,陈泰,陈奇,镇北王府三位嫡子风流景、风千夜、风意潇,晋西王府世子南宫明博,嫡次子南宫明广,淮南王府世子顾连城,嫡次子顾萧城,嫡三子顾双城,以及罗太尉之子王恒,吏部尚书韩拱之子韩祺与户部尚书养子董子健。
清姿瞧着,今儿个这人到得都挺齐的,不论是景王党,还是宣王党,抑或是前tai*子*idang以及从来参与皇子争斗的中立党也都来了。
她顿时都有点弄不明白长公主这一出到底是为了什么?
但很快,她细想之下便明白了。
如今朝中局势紧张,甚至前tai*子*idang也隐隐有了躁动的趋势,而长公主身为前太子的嫡亲姐姐,这个身份是非常敏感而又危险的,此时此刻,办上这么一出宴会,倒像是在撇清自己的立场,可在清姿看来,这未免又太刻意了点,看来,长公主如今也是坐不住了。
想到此,清姿不免朝坐在上首的长公主看了过去,只见她客气地与几位国公府的公子正在说话,眉目间倒一如往常平静。
顾连城起初,对任何事情都不上心,只坐在那里饮酒,看到清姿过来之后,便将目光转到了清姿身上,却见她正若有所思地望着长公主。
从清姿入席之后,坐在对面的男子几乎无一不将目光都投注到了她的身上,一个个眼中掩饰不住地惊艳震憾。
由其是轩辕靖南,这大半个月来,他三番四次要见清姿却都被她派人给挡了回去。
如今,她坐在对面,一如以前那般风姿绝美,却连一丝目光都未曾朝他这边投注过来,着实叫他恼怒不已,若不是现在是在长公主府,又有着这么多人看着,他非要将她捉着狠狠逼问一番。
清姿无视对面那些目光,只与顾倾城交首相谈,脸上始终挂着浅淡的微笑。
过了一会儿,突然有人提议请在座的贵女们一人表演个才艺。
大齐无男女大防,在这种公开的场合女子表演节目,倒是一种展现的机会,由其对面坐着全是王爷,皇子与京城显赫世家的贵公子们,若是因为自己的才艺而受到青睐,也不失为一件美事,甚至也有可能因此而促成一门婚事。
第一位表演的是王敏柔,她长得俏丽无双,擅琵琶,便来了一曲有名的四面埋伏,弹得倒是气势雄伟激昂,风格旖旎壮美,引来众人拍手称赞,接着罗雪薇表演了风姿妖娆的飞天舞,顾倾城表演了剑舞,陈慧表演了古筝,个个都是才艺卓绝,叫人称叹,到了陈婳的时候,她站了起来,看着清姿道:“前面的小姐们都是表演的舞和曲子,沈小姐,不如咱们两个来下盘棋如何?”
清姿对这个提议很感兴趣,毕竟,下棋能够看出一个人的性格与行事风格。
她点了点头,算是应战。
对面的贵公子们倒是比方才更加兴致盎然了。
一个个都拍手叫好。
长公主叫人端来了棋盘与棋子。
棋盘是用纯黄金打造,上面以银线为格,棋子则是用了上好墨玉以及白玉制成,剔透而又圆润。
两人坐下之后,大家便都围了过来。
陈婳做了一个先请的手势,清姿也不客气,便落下一子。
清姿发现陈婳手法利落干脆,攻守相辅相成,是个高手。
然,下棋于清姿来说,却并不在乎输赢,她下棋时多番测探,先是强攻,后重防守,最后故意将整个棋局引入当湖十局的残局之中。
越到后面,陈婳落子越慢,越为艰难,捏着棋子的手心渐渐起了一丝薄汗。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可清姿布下的这个棋局,旁观的竟无人能看出门道。
清姿看着陈婳神情凝重,目光紧盯棋面,嘴角轻轻地漾起了一丝微笑。
如今这,当湖十局中才走到第五局,若今日,她能将这棋局中的十局都解出来,她沈清姿倒真要刮目相看了。
果然,陈婳手中的棋子捏着足足有半个时辰都没有放下,最后,轻轻地叹了口气道:“沈小姐,我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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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感冒加重,咽喉炎犯了,咳了一天一夜,实在顶不住了,去挂水,本来答应要更一万的,现在又没法兑现了,明天叶子争取多写点,真是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