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王爷,你们怎么来了?”沈悠莲只能慌张地回头,看着二人时目光闪躲,神情紧张。睍莼璩晓
轩辕靖南与沈建安交换了一个明了的眼神,走进了内室。
沈悠莲只得跟着走了进去,也许是料到事情已经败露,她的双脚只觉得虚浮无力,就踩着棉花上面一样。
“你们都出去吧。”沈建安驱散了屋里的丫鬟和婆子。
“父亲,这是怎么了?”沈悠莲见此,脸色变白,却仍装作不知地问道檑。
待人都走了之后,轩辕靖南又走到门口看了眼是否有人逗留偷听之后,这才转身看着沈悠莲,一双眼睛渐渐变得阴冷发沉,俊美的脸庞浮现出一股浓浓的怒意。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瞒骗我和王爷不成?”沈建安见到轩辕靖南这样的脸色,暗叫不妙,立刻拉下脸来,目光发冷地怒声喝斥道。
沈悠莲何时被沈建安如此怒斥过,不由吓了一跳,跌坐在后面的椅子上,目光惊怔而又惶恐鼎。
“父亲,王爷...我...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沈悠莲立站了起来,乌发如云,粉面发白,楚楚可怜到了极点,在轩辕靖南与沈建安的注视下,她袖中的手慢慢地握紧了,浓密的睫毛扬起,声音无比害怕。
沈悠莲有着明艳绝色的美貌,若是以前,轩辕靖南定会被她这幅模样打动,疼惜地将她搂进怀里安抚,舍不得让她惊让她忧,可是现在不同了,他的重月楼总堂因为这次行刺被捣毁,老七甚至从望江楼的秘道里找到了一份杀手名册,还有许多的官员贪污受贿证据,甚至更有周边国家的一些绝秘消息。
这些交到了皇上手里,老七因此立了大功,受了封赏不说,最重要的自己失去了一个暗中的助力,重月楼在这几年里,让他得到了许多大臣的支持,甚至待到必要时刻,他还能凭借着手中掌握的那些周边国家的绝秘消息从而借兵起事。
可如今,这些都化为泡影。
然而,造成这一切的都是眼前这个曾帮助自己铲除洛家,他曾经认为是最聪明体贴的沈悠莲所为。
今天,他才彻底发觉,这个女人并不聪明,反而愚蠢至极。
“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你这个蠢货。”沈建安并不知道重月楼一事,只因方才在刑部大牢里听到那些刺客招出幕后指使之人便是自己期望最高,最疼爱的长女所为时,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到头顶,整个人如同置身冰窟一般,后怕至极。
若不是景王当即立断,在宣王进宫领赏还未过来之前将那些刺客灭口,现在整个沈家都要跟着倒霉了,而无疑,沈家便会落得跟当年的洛家同样下场。
沈建安越想越觉得后怕,挥手便是一个巴掌将沈悠莲打翻在地。
“父亲,我也不想的,可是我恨沈清姿那个贱人,若不是她太厉害,我也不会出此下策,我没想过要行刺皇上的啊!”沈悠莲被打,心里又恨又怕,可她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只能哭泣着求饶。
“姿儿除了长得比你漂亮一点,哪里碍着你的事了?你为何处处要与她作对?身为长姐,你竟然派出杀手刺杀自己的妹妹,实在叫我太失望了。”沈建安听了之后更加大怒,脸色胀红,手臂颤抖地指着沈悠莲,一幅痛心疾首状。
“不,父亲,你们都被她那冰清玉洁,天真无辜的模样骗到了,她处心积虑就是想把王爷抢走,我等了这么多年,我怎能容忍?若不除了她,我便要失去一切了,我这些年付出的全都白废了,父亲,你为什么不想想女儿?是我先爱上王爷的,可是却被洛宛那个贱人捷足先登,我等了三年才将她给除掉,可是王爷为了赢得民心仁义,向外宣布三年之内绝不续弦,女儿又等了三年,可是女儿已经二十一岁了啊!这六年里,女儿的大好年华一日一日地消耗,可现在又跑出个沈清姿要抢走王爷,女儿不甘心,女儿恨啊!”沈悠莲睫毛一直抖一直抖,眼泪摇摇欲坠,极尽委屈。
沈建安微微一愣,神色不定地看向了身边的轩辕靖南。
轩辕靖南却神色冷漠,满目阴沉,不发一语。
在他看来,谁做王妃都不要紧,只要那个女人能助他一登龙宝,即便娶个奇丑无比的做正妃他也无所谓。
当年娶洛宛,便是看中了洛凌峰手中的二十万兵权以及他是大齐的开国功臣和百姓心中的威望,可是那个老匹夫却斥责他不该觊觎帝位,更是毫不犹豫地拒绝自己的拉拢,既是这样,那洛宛和洛家自然是没有再存在这个世上的道理。
而沈悠莲却恰巧在那个时候出现,她是相府嫡长女,身后又有陈国公府的背景,得到沈建安的支持无疑便是得到了多数朝臣的拥护,于是,洛宛和洛家自然是被取而代之。
可如今,这个女人却做出了一件比一件愚蠢的事情,叫他实在太过失望了。
“那又怎样?你以为除掉洛宛,我就非娶你不可?”轩辕靖南神情冰冷,声音极端冷峻无情,一点也不将沈悠莲这些年的付出放在眼里。
沈悠莲没想到轩辕靖南会变得如此之快,前几日还搂着她说的那些甜言蜜语在他此刻的冷酷无情面前显得那样的虚幻可笑。
她失望恼恨至极。
因为轩辕靖南这番话,而生起了疯狂的恨意,美丽的双眼骤然聚满霜寒之色,声音森森地质问道:“不娶我,难道你想娶沈清姿那样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做正妃吗?没有我,你还想得到父亲的支持吗?陈国公府第一个要除掉的便是沈清姿那贱人。”
“相府可不是只有你一个嫡女,至于沈清姿,凭着她的身份,我允她一个侧妃之位谁敢反对?本王料想丞相大人也是如此打算的吧?”轩辕靖南却毫不在意沈悠莲的质问与威胁,而是发出一声叱笑,看着沈悠莲的眼神是讥讽与不屑。
他实在是太了解沈建安这个人了,为了权利,他可以连曾经的救命恩人都能出卖陷害,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沈悠莲虽是嫡长女,可是一向骄纵任性,又仗着陈氏强横,陈国公府撑腰,平日里嚣张得连沈建安这个做父亲的也不敢多说,可如今他在朝中势力威望越盛,陈国公府已成不了他的威胁。
又加上沈悠莲最近做出的一桩又一桩威胁到沈家利益的事情出来,沈建安只怕早已经动了换人联姻的念头,又怎会顾念什么父女之情?且,在这偌大的沈家,怕是根本没有什么感情可言。
听到轩辕靖南这话,沈悠莲震惊,猛然看向沈建安,却见他心虚地将目光落在了别处竟不敢与她直视,顿时愤怒地冷笑:“王爷以我会像洛宛那样对蠢笨无知吗?临死才知道自己被人算计,我没那么傻,我沈悠莲平生最恨的便是被人玩弄欺侮,你若做得太绝,那就休怪我拼得个鱼死网破,大家都落不得一点好。”
“你什么意思。”轩辕靖南面色发冷,目光危险地瞪视着沈悠莲逼问道。
“你别这样看着我,既然当初我能帮着除掉洛宛,自然也会留些自保的东西。”沈悠莲冷笑,毫不畏惧地迎上了轩辕靖南凶狠的神情,可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此刻有多伤多痛。
眼前这个男人,她爱了这么多年,当年处心积虑地隐忍,终于除掉洛宛和洛家,可是现在自已还没有嫁过去,他便已经想着要抛弃自己了,这个男人薄情寡义,心狠歹毒,当年连洛宛刚生下的孩子都能无情地摔死,又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只可惜自己意识得太晚,以至于心和身子都给了他,可他却如此作贱自己,她怎能不恨。
轩辕靖南与沈建安神情巨震,显然是没有料到这种情况。
“女儿有事想与王爷单独相谈,可否请父亲回避。”沈悠莲语气恭谦,可面上却毫无尊敬之意。
两人交换了眼神之后,沈建安转身沉默地走了出去。
轩辕靖南面色阴冷,目光狠戾,瞬间有一股阴冷之气扑面而来,就像是一根尖针,顷刻间径直袭入她的心扉。
看到这样的他,沈悠莲只感到一种令人疯狂的恐惧突然从心头跃出,陡然感觉一种难以形容的寒意侵袭全身。
心知她起了杀意,心痛难受之际,沈悠莲却突然漾起了妩媚明艳的笑意,一步步缓缓走到男人面前,伸出她那雪白如同凝脂嫩滑的手抚上了男人俊美的脸庞。
她的目光痴痴地望着轩辕靖南,眼底是说不尽的爱意。
突然,她猛地扑到了轩辕靖南的怀里,双臂缠在男人精*壮的腰间,声音柔柔地低诉道:“靖南,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为了你,我什么都不顾,当年,洛宛与我那么要好,为了能和你在一起,我出卖陷害了自己最好的朋友,为了你,我害死了那么多人,我的手上沾满了鲜血,可是你今天却告诉我你要换娶别的女人,我也是因为太爱你了,太在乎你了所以才会不择手段地想要除掉沈清姿啊!你为什么不懂我的情意?这世上,还有谁能比我更爱你?没有了,没有谁能比我更爱你了,我知道自己因为嫉妒失去了以前的冷静,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了好不好?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说到这里,沈悠莲突然抬起头,杏眼含春,泛着莹莹水光,潋滟得叫人心头震颤。
她踮起脚尖,仰起头,娇艳的红唇吻上了轩辕靖南那坚毅的薄唇,这个时候,她不能再继续激怒轩辕靖南了,而美色便成了她最有利的工具。
轩辕靖南面色依旧阴沉,目光中甚至闪过一抹厌烦之色,沈悠莲这个时候态度服软,利弊权衡之下,他决定暂时放弃更换正妃人选的想法,霸道凶狠地撬开了沈悠莲的嘴,狠狠地咬了上去。
沈悠莲不仅不痛,反而被男人这样凶猛的行为刺激得浑身震颤,一股狂喜涌上心头,男人的双臂紧紧缠上了她的纤腰,将她逼到墙角,两人疯狂地交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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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盈轩里,清姿放下书看着外面那些出出入入的工人,有抹冷笑浮于面上。
“小姐,这些人明摆着就是受了夫人指使故意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这么吵,小姐怎么养伤啊”。灵巧儿被外面的声音吵得有些暴躁,横眉怒目瞪着外面那些工人,生气地抱怨道。
昨日沈建安从这里离开之后,今日陈氏便派人过来修缮流盈轩了。
可外面叮叮当当的声音闹得她根本无法休息。
只怕是陈氏被沈建安狠骂了一顿,所以借此让工人闹大点声响故意掩了自己养伤吧!
不过,如果不出她所料,呆会漓凤公主应该就快要过来了才是。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漓凤公主领着一群内侍和宫女浩浩荡荡到了相府,并且还带了皇帝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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