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罗氏如此一说,南宫明博整张脸都黑了下来,正欲开口,旁边的南宫明广突然呵呵大笑起来。睍莼璩晓
“就她这样的还想让我八抬大轿抬进门?老夫人,你可仔细看好了,这可是她让丫鬟亲自送到我手上的。”说罢,便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条。
南宫明博接了过去,看过之后,眼底有一丝窃喜爬了上来,目光看向趴在地上发抖的沈诗雅充满了鄙夷与嫌恶。
沈建安从他手里接过纸条,看了一眼,脸黑如炭,透着一种近乎绝情的冰冷,将纸条转到了罗氏手中。
罗氏看过纸条之后,脸色陡然大变,布满岁痕的脸上一下一下地抽dong着,微眯的双眼猛地迸出一道浓烈的怒意,抬起手中的棍子就要朝沈诗雅的头上砸下去。
清姿知道罗氏定是看到了上面写的那些内容,起了杀心。
可她怎么会容许沈诗雅就这样轻易地死去呢?既然有胆子算计她,那就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就这样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了她了点?
清姿跪到了罗氏面前,磕头道:“老夫人请息怒,五姐虽然做出了这种有损相府名誉的事情,可俗话说得好,一个巴掌拍不响,南宫二公子若对五姐无意,又怎会巴巴地跑过来相见?这件事,南宫二公子自然是要承担一半的责任,且今天五姐若是死了,外面的风言风语只会更甚,也会将咱们相府推到风口浪尖之上。”
这话,明面上自是替沈诗雅求情,但实际上却是在告诉罗氏,打杀了沈诗雅,相府只会落得一个惧怕晋西王府的名头。
晋西王支持宣王,沈建安支持景王,往深了想,其实也就演变成了景王与宣王之争,若是相府暗中处理了沈诗雅,不就是在向宣王示弱吗?从太子被废之后景王便处处压着宣王一头,要是让轩辕靖南知道了,绝对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而相府便很有可能成他手中厌弃的棋子。
罗氏又岂会不懂,可想起方才那纸条上的内容,她就恨不得沈诗雅这个人从没有在相府出现过。
沈建安听得清姿这样一说,眉头一跳,额上青筋暴起,咬牙走到罗氏面前将那张纸条拿了过来,扔到了廊下的水里,很快,纸上的墨在水里化开,什么也看不到了。
南宫明博与南宫明广先是愕然,随后冷笑道:“丞相真是让人好生敬佩,似这等小人行径相爷倒是做得挺顺溜的,难不成还想强压着我晋西王府娶一个不知廉耻的贱货进门?相爷如今虽是春风得意,但也太不将我晋西王府放在眼里了,若要闹下去,我晋西王府也不怕将它闹大了,到时候相爷可得好好掂量掂量,这丑,谁家丢得最大。”
沈建安活到这把年纪,又是当朝首辅,权倾天下,今日却做出这等让人不耻的行径,还被后辈公然嘲笑,自然是觉得脸面尽失,可为了相府的名声他也只能出此下策。
此时,他根本不知,已是中了清姿的算计。
“南宫世子,这事若真要闹到圣上那里去,你说,圣上是会相信我这丞相呢,还是会相信一个臭名远扬的纨绔子弟?就算闹开了,沈家顶多将她送去痷堂常伴青灯古佛,可贵府就不一定能够全身而退了吧?这jiān yin之罪二公子怕是担待不起啊!”沈建安果然厚颜无耻至极,说出这些话时不仅面不改色,反而振振有词地威胁。
都说小人、无赖最是难对付,明知沈建安这般不要脸,可饶是南宫明博一向腹黑多谋也感到束手无策。
沈建安如今已将无耻发挥到了极致,此事又在相府发生,且还是人家办寿这日,手里唯一有利的证据已被销毁,偏当时二弟从房里出来时还当着众人说了那么一通嚣张无礼的话,沈建安若是要告二弟jiān yin之罪,正如他说的那样,沈诗雅顶多出家当姑子,于沈家而言并无大的损失,可晋西王府却会因此蒙羞,二弟极有可能会被处以极刑,那些御史言官们还会抓着晋西王府不放,更有可能会攀扯出什么朝政问题,直接牵累了王府和宣王。
想到这里,南宫明博就感到头皮发紧,是将这事闹大还是委屈二弟,两头为难。
南宫明广虽然混账,可也知道取个家世身份匹配的女人才是对自己真正有助益的,所以,当看到大哥南宫明博两难时,心里大有不好的预感,脑子迅速转动,突然对着沈建安吼道:“要我娶她门都没有,不过,就她这样的货色,顶多当个妾室,不然,大不一拍两散,两家都落不得一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