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的棍子砸在秦氏的身上,痛得她泪水直流,她忍着痛苦大声嘶吼喊叫,凄厉的哭声几乎传遍了整条青罗大街,甚至引得不少人家打开门来驻足观看。睍莼璩晓
眼见着秦氏的声音越来越小,这时不知从哪里跑出来几个身材粗壮的家丁一把将棒打秦氏的沈家奴才给推开,一位穿着斗篷,宽大的帽子将脸遮住的女子急忙地走了过来将秦氏抱在了怀里。
“还不去找几个人来把姨娘抬上马车。”清姿的声音很冷冽,焦急中透着些怒意。
“姨娘,你这又是何苦,明知夫人不愿父亲与我们相见,你这样跑来,又惹得夫人生气,难道不知道会白白地断送了自己的性命吗?”清姿看着浑身是伤的秦氏,声音无奈而又凄凉,就像是一个被家人抛弃的孩子一样无助悲伤。
“八小姐,姨娘怎会不知道?可是六爷高烧不退,嘴里一直喊着父亲,他只想见见父亲啊!老爷平时那样疼爱他,我只是想求夫人让老爷去看看六爷啊!可夫人她...”秦氏声音很虚弱,身上每一个地方都疼,靠在清姿的怀里悲伤地诉说着自己的悲痛,泪水涟涟的模样让人看了心生不忍。
相府门口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有人说丞相夫人太过狠毒,连个重病孩子的愿望都不顾,还叫人将小妾要活活打死。
有人说小妾太蠢,这样过来简直就是送死,到时候还要连累两个孩子无依无靠。
也人有说丞相太懦弱,连小妾和自己的骨肉都不敢接进府里。
更有人说丞相夫人仗着陈国公横行霸道,所以连丞相也要压上一头。
各种各样的说法,却无一人说秦氏的不是。
是啊,秦氏在这件事里,一直扮演的是弱者,就连打得半死不活的,却连一句埋怨的话也不敢说,只是一个劲地哀求。
此时,睡在四姨娘房中的沈建安完全不知道府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第二天早朝,沈建安刚进去泰和殿,便听到文武百官在议论纷纷,他无意中听到“唉!陈氏真是够狠的,那个小妾差点就被活活乱棍打死了啊!不就是一个孩子重病想见见父亲吗?何须如此狠绝无情?真正是毒妇啊!”
沈建安正要凑上去听个明白,那些个官员见状,立刻收声散去,搞得沈建安很是莫明其妙。
下了朝之后,沈建安还未走进上书房,便听到里面传来热烈的议论声,所说的内容无不是他如何惧内,如何忌惮陈国公,秦氏和那两个一直养在外府的孩子如何可怜,大夫人陈氏如何狠毒,甚至有人更是把昨日白天在安国寺后山发生的事情给大肆渲染了一番,话里话外无不将陈氏说像蛇蝎一般歹毒。
沈建安在外面听了这些话后,气得连上书房的门都没进,便怒气冲冲地出了宫朝秦氏住的别院赶去。
到了别院,沈建安只听到里里外外一片凄惨的哭声,以为秦氏真的被打死了,心里猛地一塌,急红了眼冲了进去。
到了房间,却只见清姿跪在床边抹着眼泪,屋里丫环婆子跪了一直,而秦氏,却躺在床上挣扎着想要起身,声音虚弱地喊着:“让我去看看六爷,我可怜的孩子...见不到父亲,这个时候我这个姨娘还不能在身边照顾...八小姐...你再去相府求求夫人吧!兴许夫人看在你是老爷骨血的份上,会网开一面让老爷见你呢!”
“姨娘,你别急,我现在就去求夫人,就算夫人打死我,我也要请父亲过来看看。”清姿又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安抚了秦氏一番,起身便要出门,却看到沈建安一脸阴沉地站在门口。
清姿惊喜地呼出声来:“父亲,你总算来了,姨娘她...她不小心摔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