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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会儿,眼色略缓,射向宫女,低声问:“这事交与你办,可能让哀家放心?”
宫女心中“咯噔”一声,已然明白了太后的意思,上前一步,垂头说道:“太后放心,这事交给奴婢便是!”
刺杀颜容娇与杜晴烟,谈何容易!
一个被保护在和月深宫,一个则被颜杜两家捧在手心,即使境况不如从前,可要近她们的身,也不是一件易事。
可宫女知道,答应是她唯一能做的选择。
却不说宫女是怎么安排此事的,且说当天夜里,落云曦房内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落云曦正在洗脚,窗棂“咯吱”一声,一道低低的声音呼道:“小姐,我是钱妈,能进来吗?”
落云曦不由一愣,钱妈?她怎么好好来找自己,而且行踪如此诡密?
“进来。”
听到里屋的肯定回答,钱妈跳进窗,落了闩,毕恭毕敬地行过来。
钱妈还一如以往,脸上涂着厚重的脂粉,灯火下,可看得见厚厚的一层,脸色白得不自然。
“小姐,属下有事想要禀报你。”钱妈不兜圈子,开门见山地说道。
“你说吧。”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离开自己已久的钱妈会突然闯进颜府,必有急事。
“是这样的,我接到一笔买卖,对方要的是颜容娇的人头。”
落云曦愕然,要颜容娇的人头?
“是的,按照惯例,我们不该查主方的下家,而且这人行踪诡异,并不好查。但事情涉及到颜府,大家都想到了您……好在我们为六皇子和二皇子卖命那么多年,在皇宫里还是有渠道的,托了旧人查询,猜得八|九不离,主使是太后。”
不顾落云曦满面震惊,钱妈又快速补充说道:“他们要的不仅仅是颜容娇的命,还有杜晴烟,不过这两人不好近身,对方拿了数万黄金要将我们整个组织给她卖命,这段时间内更是不允许接任何其他任务。”
“好大的手笔!”落云曦心中惊悚,会是太后?
太后对颜容娇如何她不得而知,但她对杜晴烟那可是一片诚心啊!
每一回见到太后时,她不是笑眯眯地叫着“烟儿”?还想让她最疼的君澜风娶烟儿,说这世上只有烟儿能配得上他,怎么会是她要杜晴烟的命呢?
钱妈不语,垂首一旁。
落云曦想起什么,脸上划过一抹怀疑,问她:“你们现在又办杀手组织了?”
钱妈老脸微红,低声道:“小姐的大恩大德,我们大院的人都谨记在心。没料想离开这一行,竟然无所适从,不知道该做什么,所以将离开晨楼的那些人都组织起来,重操旧业。只是这一次,我们是为自己办事。”
“既是为自己做事,那万两黄金的利益,你怎么舍得放弃?”落云曦不相信地问。
“事关小姐,我们一致要求来请您定夺!”钱妈一脸正色,双膝一屈,跪了下去,“虽然小姐说过今后陌路,但您对我们的恩德却不是一句话就能抹去的,这是一辈子放在心头的事!”
落云曦打量她半晌,才不急不徐道:“起吧!”
“这该怎么处理?”钱妈凑过来轻声询问。
“打草惊蛇。”落云曦见她问,也不与她客气,吐出一个词。
钱妈立时领会,脸色雀跃:“是!”
“你明白了?”落云曦瞥了她一眼。
“明白,与小姐合作这么多年,小姐的一个表情,属下也能猜出来意思。”钱妈说话的声音含着一线骄傲。
“好,去吧。”
落云曦淡淡道。
这一计打草惊蛇,打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惊谁,惊的自然是颜容娇了。
若是她知道太后派人来刺杀自己,又会做出什么呢?
想到这,落云曦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必不会有啥好事,狗咬狗,倒是场好戏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落云曦便等待着钱妈来回禀和月国那边的动静。
(三千呈上,有些晚,这几天卡得***啊!不是没话写,后面很多事,但过渡不好写。明天的五千字稍晚点发,中午之前,大家允许鹿周五调节下吧。不能每晚都熬到凌晨后,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