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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绶倒是客气地说:“星尼叔叔,您要是带走了红莺姑娘,这傅家班可真就没活路了。您还是把她留下吧。”
星尼理也不理永绶,一伸手把永绶推到一边,就要强行突围。一时间场面又开始混乱了。那傅班主又无助地跪在地上给星尼磕头。我走过去,将那班主扶起来,故意大声道:“班主,您快起来,要磕就去恭亲王府和康亲王府磕,您啊,好好地跟两位王爷说说,他们都是通情达理的人,可不像有些人一样蛮不讲理,那时候,红莺姑娘一准儿回来。”
听到我这句话,那星尼果然停下了脚步。
那位傅班主抹着泪道:“公子,咱一个唱戏的,连王府的门朝哪边开,王爷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哇!”
我伸手一指永绶道:“您看,这位风流倜傥的公子就是恭亲王的亲儿子,康亲王的亲侄子,只要有他帮忙,您老的闺女谁也抢不走!”
那傅班主一听,看着永绶的双眼放出希望的放光,立刻双膝跪地,给永绶磕头道:“小王爷,求求您发发慈悲,救救我闺女吧。”
永绶忙弯腰把那傅班主扶起来,可那傅班主是死活不肯起来,坚持说若是永绶不答应帮忙,他就打算一跪不起了。吓得永绶一迭声地道:“傅班主,您起来,这个忙我帮,我帮,您快起来。”这才总算解了围。
我抿着嘴暗笑,心里得意着呢,有了永绶这句话,就算是跟星尼宣告,至少恭亲王府是铁定插手这件事了,只要他敢带走红莺,那他算是带走一个大麻烦了。
虽然对这里具体得乱七八糟的官职还搞不清楚,但是,对于“王爷比贝子大”这个基本常识还是有的。有理智的人一般应该都能得出下列的分析结果:就算康亲王跟星尼的亲戚比较近,可能会徇私护短,到恭亲王常宁那可就隔了一层了;就算康亲王因为军功卓著而当红,可常宁说什么还是康师傅的亲兄弟,即使到时候双方对垒,最起码总是旗鼓相当吧。当然,最好还是希望星尼听了这番话可以偃旗息鼓,就此罢手,这样大家都有好处,否则,真的万一闹到上面去,他星尼纵然落不了好,我跟永绶这儿的后遗症也不小。
狼狈为奸,说的是每次狼群作案,狼负责出力,狼群中的狈负责出坏主意。瞧,想要有例外都很难呐,星尼身旁此刻就有个“狈”在跟他耳语,语罢,星尼一脸的悻悻之色,吩咐手下喽啰把红莺给放了。然后,几步走到我的面前,逼视着我道:“说,你叫什么?”
哟,这架势,要秋后算帐是怎么的?
我仰头毫不退让地逼视回去:“行不改名,坐不更姓,罗晨曦。”
星尼指着我的鼻子说:“你小子有种,爷记住你了。”
我哈哈一笑道:“怎么,想请在下喝茶?哎呀,这您可要失望了,对您这一类的什么贝克贝子,本少爷向来没空。”
周围的看客们一阵哄堂大笑,星尼的脸色难看至极,已经涨成红猪头了,他龇牙咧嘴地正要发火,永绶一个箭步蹿到我身前将我揽在身后,星尼身旁的狗头军师也让人及时拉住了他们的主子。星尼是什么便宜也没占到,只好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转身上了马,一提缰绳,在众人的哄笑声中领着家丁灰溜溜地跑了。
昆曲班的傅班主领着她的闺女红莺还有众弟子自然又是一番千恩万谢。我跟永绶又将身上的一点钱捐给给了戏班的人,让他们赶快连夜转移阵地,以免星尼再来找茬,随后上了车回恭王府。可怜呀,车资都没了。结果那赶车的竟然说不收我们的车钱,因为我们是“好人”。
还来不及因为成为“好人”而沾沾自喜,我就跟着永绶从小角门原路潜回恭王府,出来快一整天了,再不回去宫里那帮人——小穗他们可能都快急哭了。我换好了装,永绶还顺手拿了本书,随后叫上一拨人,坐上轿子,我当然还是低着头跟着,压低了帽,随着轿子步行。途中竟然遇到了常宁,他老人家看上去有些心事重重的。他不是跟着康师傅一起去了玉泉山?他回来了,岂不是意味着康师傅也回老巢了?不妙啊。
碰上了他爹,永绶自然不得不停了下来。我随着人群行礼,更悄悄的往轿子后藏了藏。还好有那本书做幌子,永绶真是高段——看来这一招他是事先都设想过了的——说是大阿哥托他去找本书什么的,常宁也信了,就放过去了。
我顺利地潜回到晨曦阁,阿弥陀佛,康师傅还没会乾清宫,自然也没到我这里来。估计这位大孝子还在慈宁宫和宁寿宫里徘徊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写文纯粹是觉着好玩。
一晃也有半个月了。
知道这个文基本属于小白,几天前忽然发现竟也有人收藏了,心里灰常灰常激动:)
想想,就是为了收藏滴人也基本要保持常更
啥也不说了,尽量努力码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