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扫过,与拓跋晟相接。
“好!既然如此,朕就如你们所愿。”楚天逸冷声一喝,大手一扬,一抹血红如火如荼,漫天飞舞。
落下,金黄灿烂的凤冠下,女子明眸皓齿、绝艳倾城,任谁看了都痴缠了眼睛,忘却了礼仪尊卑,只是纠缠在她绝美容貌下,迟迟不得转目。
绝美佳人,却不是三日前逝世的懿荣公主楚千陌!
“驸马爷看清楚了么?太后,您还有什么话要说?”楚天逸口中寒冰冷冷对着坐在旁边的太后,太后亦是眸子一紧,竟然不是?
“误会解除了,驸马就别胡闹了,哀家知道你为了千陌很伤心,今日之事就当开了个玩笑,你早些退下吧!”
楚天逸冷眸一转:“太后,莫不是糊涂了,刚才他可是要逼宫造反,差点将朕的皇后抢走,若是朕再忍气吞声,我大夏威严何存?拓跋晟,你还有何话要说?”
拓跋晟眼睛至始至终都没有高台上的女子,只见他鼻子冷冷一哼,薄唇噙着冷笑:“她就是本王的妻子!”
话出,立刻有人走了出来,“驸马,皇后娘娘虽然和公主有几分相似,但的确不是同一个人,我们都是亲眼见过公主的,您这,就别为难皇后娘娘了。”
“逝者需要安息,驸马这样不依不饶的,是一心想要挑起和大夏的战争么?”
楚天逸面容一沉,抓着女子的手高高扬起,“曼罗公主和千陌有三分相似,却不至于让别人看错,朕看,驸马就是存心要和我大夏作对。”
殿外的侍卫们个个目光凶狠地和对面的人对峙着,只要一声命下,他们便会和对方拼个你死我活。
“众位,不知道能否听本宫一言?”
刚才还哗然一室的众人听到女子的声音立刻安静了下来。
“臣等听候皇后娘娘训导!”
楚天逸长眸一凝,颇感意外地看着她,凤袍下的手被紧紧拽住了,女子峨眉一挑,撞上了他深邃如潭的眼眸。
“若敢反悔,那三条性命朕一并收回来!”
女子轻轻一笑,当众推开他的手,不顾他眼神中的警告,缓缓走下高台,莲步生香,妖娆款行。
拓跋晟亦是看着缓缓走来的女子,伸出了手。
“本宫知道驸马刚刚没有了妻子,心中殇痛,本宫很同情你,所以,本宫给你这一次机会,让驸马看清楚本宫的长相,若是你还是执迷不悟,就别怪本宫不客气!”
女子冷然走进,绝美容颜让所有人都屏息凝气,看得出了神,女子傲然勾唇,对上拓跋晟的眼眸。
“驸马可看清楚了?”
拓跋晟轻轻一瞥,冷冷开口道:“你敢不敢让本王抱一下?”
“拓跋晟!”
高台上的男子高声一喝,一双长眸早就失去了往日的平静,他疾步走到他的面前,一双手已成重拳:“今日你别想活着出去!”
拓跋晟淡淡一扫,眼睛直直地看着女子,再一次重复道:“你敢不敢?”
他的眸子深如海底幽冰,仿佛一轮漩涡,将女子的眸光一点点吸光,她深深地凝视着,缓缓点了点头。
拓跋晟薄唇一抿,冷硬的唇角骤然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女子痴痴地看着,俊美如仙,心,猛然砰跳,却发现那道温柔目光的终点——在她身后。
那是——水若!怎么会?
眼前恍如神祗的男子满身流光微微俯下身,凑在早已晃神的女子耳边:“你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女子周身一震,仿佛触电一般,竟忘记了动弹。
水若一颗心难以抑制地狂跳起来,噙着满眶的泪水,一步一趋,仿佛小孩子一样跌撞着走近,她就这样逃脱不掉么?这个讨厌的家伙,为什么这么容易就认出了自己?
本以为可以利用这次沫儿的出现彻底的摆脱这一切,可是却没有料到他会赶了过来,这样不顾一切,这样放肆,她该怎么办?
脑海里刚才的一幕再一次出现在眼前。
“皇后娘娘请把凤袍脱下来!”
殿门才关上,水若眼前一道白光闪过,一柄长剑已然架在了千陌的脖子上,小宫女手持利刃,步步紧逼而来。
“你做什么?”
话音未落,身后人影一晃,只觉脖间一记重击,水若便晕厥了过去。
脖间的冰凉提醒着她的处境,正犹豫着,便透过喜帕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水若,接着,头上的红帕子被人猛然一掀,只听得一声熟悉不过的冷笑:“楚天逸的眼光还真是如出一辙,挑来挑去,只喜欢这一个样子!”
千陌惊骇地看着她,沫儿!
“看什么看?让你脱衣服就脱衣服!”沫儿冷喝道,长剑猛然逼近,已然紧贴着脖子上的肌肤。
千陌摸了摸自己的脸,原来她没有认出她!
“你们,是刺客?”
她假装害怕,颤抖着双手解下凤袍递了过去。
“知道了又怎么样,反正你也活不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了!”话罢,沫儿手臂一紧,挥剑砍了下去。
林宁像是早就防备着她的举动,抢先一步将女子拥在怀里,沉声喝道:“你疯了,不能伤害无辜!”
沫儿狠狠瞪了一眼她,立刻开始打扮自己来。
林宁垂眸,瞬间撞上了女子的漆黑如墨的深瞳,星星点点,比天上的繁星都要晶亮,一汪清水盈盈闪耀着,这感觉,竟如此熟悉。
他疑惑地开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