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又是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
“你,你,你,你做了什么?”
千陌失声惊呼着。她衣服被扒光了,浑身不着一缕,仅存的就是一块薄如蝉翼的轻纱,遮得了上面盖不住下面。
她上拉下扯,紧紧捂住胸口的春光,一只琼脂玉手拉扯着少得可怜的布料覆在腿心。
一双眸子惊恐地看向也光身的男子,瞬间明白了一切,顿时泪如泉涌,失声大骂:“你是畜生!怎么能这样对我?呜呜……”
拓跋晟收起火堆旁的干净衣服,抛过去,冷冷说道:“穿起来吧!干净的。”
千陌扯下砸在头上的衣服,胡乱套在身上,再看他一眼,委屈的泪水像小溪似的流下来,蜷缩成一团,呜咽着哭泣。
“呜呜……你不是人,你是畜生,你是禽兽,你一定会不得好死……”
“够了!”一声愤怒的冷喝从他嘴里喷薄而出:“动没动你,你自己没感觉啊?”
千陌一怔,抬起满眼泪水,一会儿一个字断断续续地问道:“你什么意思?你……”
看着她纵横交错一脸的泪水,拓跋晟一眼嫌弃,拿起串好的东西顾自顾地在火上烤了起来:“果真是蠢笨之人。若是我真的跟你什么了,你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你还是不是女人?”
千陌不相信地看着他,胡乱地擦着眼泪鼻涕:“可你不是中毒了吗?还……”还剥了我的衣服。
后面的话她说不出口。
拓跋晟一记冷眼,不想理会她,懒懒地说道:“我是中毒了,但也不会饥不择食!”
千陌圈住自己,嘟着嘴看他几眼,半信半疑地问道:“那我身上的这些印记怎么回事?还有,为什么……”
为什么脱光了我的衣服?脸红了。
拓跋晟手一抖,一阵头晕目眩,该死的!
还不是你害的!
他已经极力隐忍了,但是解开她衣服的瞬间还是被她的身体吸引了。为了控制**,他在河里泡了整整三个时辰。
“我留的。”
千陌一惊,他在她的脖间、胸前、臂上一片肆虐的痕迹,居然还说的这么云淡风轻,满不在乎。那得多看得开的人呐?
“我不受控制,身不由己。你想得开就最好,想不开……”他思忖了半天,寡淡一笑,继续翻转着手中的木棒:“那我也没办法……”
天,这男人太可恶了!
把她剥光添净,随后嘴都懒得抹。
千陌瞪着他,明明知道他不会对自己负责,她也不可以嫁给他,但,还是很生气。
“你不会喜欢上我了吧?”拓跋晟觑她一眼,递过一支木棒,看着滋滋作响直掉油水的蛇段,冷冷说道:“这蛇味虽然极其鲜美,但是不是每个人都能碰的。稍不留心就会死无葬生之地!”
千陌听着他话中的冷情,带着一股子怪怪的酸痛感,心不可抑制地乱跳,小嘴却很不受控制:“少自作多情了。若不是你,我现在过得不知道多好呢!喜欢你,除非我死了……”
话未说完,只觉下颚被人一捏,拓跋晟的脸在她的眸中逐渐放大,对上了他冷眸里的怒火,千陌连正视的勇气都没有。
良久,他才放开她的脸,大臂却圈住了她的腰间,眸色幽深,探不进一丝温度:“这样最好不过了。本王记得你说过要报答本王的,今天我剥了你的衣服,就当是你的报答吧!现在开始,你我互不相欠。可好?”
千陌两手抵着他裸露的胸膛,心钝钝的、麻麻的,他是要把今天的事情一笔抹干净!
这是他的耻辱,亦是她的耻辱,她自然不会拒绝。
“好。”干脆清亮!
松开手,拓跋晟不再管她,顾自顾地拿起喷香的蛇肉啃了起来。
千陌看着地上的泛着油光的蛇皮,胃里一阵翻滚。
真是恶心的人!
翌日天未亮,当千陌出现在金蝉面前时,她又哭又跳,高兴坏了。呜咽着说,她哭着去找了夏啸天说了她失踪的事情,夏啸天只是让她回来等,竟没有派一个人去找,害她急得一夜未睡。
千陌冷嗤,他巴不得他们真有点什么事情呢!怎么可能派人去打扰他们。
颠簸了几日,终于到了陪都。这儿温暖如春,花儿拥簇着竞相开放,竟没有一丝秋冬的寒意。
陪都宫门口。
千陌压着金蝉的手小心翼翼地从马车上下来。今天她穿了极衬皮肤的鹅黄色连身长裙,娇艳妩媚,明艳照人,鲜亮的惹的旁人纷纷注目。
陪都的皇宫布局跟燕都一模一样,金碧辉煌,雕梁画栋,十分奢靡。
“哟,这天仙似的美人是谁啊?原来是相府的小姐。哎呀,错了,是相府的两位小姐。突然增添了新成员,一时半会还真是不习惯呢!你们还真是自然熟络的很呐,哪儿都能遇到。”
柳言倾一袭大红玫瑰色裙装,配上满头点翠珠宝,打扮甚为招摇。她挽着丫鬟的手走来,斜斜地撇过千陌一眼。
千陌微微侧眼,她那金灿的步摇眼光下太过耀眼,刺得眼睛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