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噗通一下,直直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开始抱着千染的大腿边摇着边喊起来。
“姐姐——妹妹对不起你,不该把我的红玛瑙珠串送给你啊!害得你被人见财起意,掳走了这么久……妹妹我追的腿都软了,还没有追上——差点见不到你啊……”
众人一听,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便又纷纷议论起来。
“原来是大小姐被人掳劫啊——劫财而已……”
“谁看见了,她妹妹不是说被劫走很久了吗?这么长的时间,谁知道是劫财还是劫色啊……”
“小心说话,人家可是太子妃最热门的人选。岂是你们能得罪的……”
“切,今儿事情传了出去,别说太子了,连普通皇子都没有人要娶他了吧……”
这个女子有点意思。白衣男子嘴角带着一丝别人看不到的弧度看着眼前啼哭的小女人。
一通冷嘲热讽,夏氏脸色煞白。她眼睛像针一样定住千陌,眸中的怒火似是要将她烧死。
“千陌,若不是你这么花枝招展的打扮着,人家会盯上你?又怎么会连累了无辜的姐姐……”
千陌不管不顾,鼻涕眼泪直接往夏氏身上一抱,嚎啕大哭:“母亲——我错了。我不该戴着你刚送的珠宝,更不该送给姐姐了。可是我见姐姐欢喜的很,而且我也就那么一件值钱的东西,所以才借花献佛给了姐姐……啊……都是我的错……”
这话一出,人群里就更加热闹了。
“我说一个庶女穿着的比嫡女还精贵呢,感情是做戏给人看啊……”
“我一早就看出来了。你看那个妹妹面黄肌瘦、瘦不拉几的,哪里像是养尊处优的小姐……”
“哎,真是可怜。就那么件珠宝还不敢留着戴……”
夏氏气得浑身颤抖,一脚踢开她,玉手高扬,眼看着就要落下了。
千陌咬咬牙,一狠心,闭着眼睛准备挨打——现在戏唱的正好,不能违逆她。
良久……
预期的疼痛没有到来,千陌睁眼,些些诧异。
夏氏的臂腕扬在脸前,一动不动,千陌顺着手臂望上去,一只白衣白袖毫不费力地捏着夏氏。
“大胆,你敢碰我?你可知我是……”
男子皓月唇角微微勾起,一声硒笑,手中轻轻一弹,夏氏的手似被千斤重力甩开了,身体也踉跄了几步。
“丞相夏啸天的发妻,三品诰命夫人——夏李氏。”
众人一声赞叹,来人气度未免太过高贵了吧!一袭白衫却流光四溢,举手投足无不尽显高雅大度的非凡气魄。本来一直站在旁边,只觉与众不同的优雅,现一开口,真是就连声音也是丝毫让人不能忽视的魄力。
千陌微微抬眸,轮廓如刀削般立体,确是一张俊逸如仙的面孔,刚才粗粗一瞥已是惊华绝艳,现在细细探看,更是如日月霁光。
只是那对幽深的黑眸似是绽放摄人心魄的光华,要将人狠狠吞下。
“这戏——本王也看够了!今天的事情究竟怎么回事儿,恐怕都得问这个人!”
一声乍起一湖涟漪……
“原来是皇子,怪不得气度这般高洁……”
“看样子,刚才是他英雄救美的呢——夏家的女儿真有福气……”
“看他英雄气概的样子,哎呀,真是眼拙,这位不是战功卓勋的焰战王——拓跋晟吗?上次宫宴我还见过呢!他可是圣上最倚重的皇子,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夏氏微怔——三皇子?
棋差一招!
按照计划千染应该和送赏来西峡寺的太子殿下偶遇,然后一舞惊人,再借助夏啸天在朝堂上的势力,将太子妃之位纳入囊中。可偏现在出现的是三皇子,那这戏该怎么唱呢?
再落目见一直瑟瑟发抖浑身战栗的千染,转念又舒了一口气,心中少了几分怨念。幸亏来的不是太子,千染这狼狈的样子,怎么能入太子的眼呢!
再次抬眸看上千陌,对她的恨意又深了几分。
匍匐在地上的男子被狠狠踹了一脚,哎呀哎呀直叫唤,但是他却听得真切,急忙叩首求饶,脑袋像小鸡啄米似的砰砰直响。
“王爷饶命啊!王爷英明!小民也是一时见财起意,贪心敛财而已,并没有做任何欺负大小姐的事情……”
千陌些些意外,既是对白衣男子身份,又是对登徒子临死都不肯招供的奸诈。
转念一想,心底一声嗤笑。吃一堑长一智,夏氏经过昨晚的亏,今后找人肯定更加细心,不是非常把握,自然不会用了。
看来,今天的这场戏是唱不了。真是可惜!
拓跋晟剑眉微扬,眸光淡扫所有人,复又落在匍匐之人上,仪态甚是威严冷傲。
“本王代太子送赏西峡寺,不想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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