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她所在的牢房是沿边的最后一间,她的右手边就是一堵墙,是以除了她旁边的女人倒也没人会和她说话。
“她们会这样折磨你这倒是前所未有,自从女皇登基以来已经很少这样虐待犯人了。”女人不解,自从她呆在这里这么久了就没见过像严络青这样的。
她进来之后就刚开始的时候遭到审问受了点小苦,后面就没人管了,因为上面没人在意,私自又不可能将她放了,所以她一年如一日地就在这里面度过,和那些狱官混熟了关系也可以,她们平时都会对她好些,和严络青的境遇简直是大大的不同。
严络青苦笑,她又牵了牵自己肿痛的嘴角:“惹上了不该惹的人,遇上了不该遇的麻烦,也不稀奇了。”
那个木雕就是个祸害,在的时候是现在没了更是,这宁王是真够狠的了,说是她母亲的朋友现在却这样对待她,还不知道当年严维是怎么惹着她了,现在从她身上报复了倒是,她几乎都可以肯定当年严府和尹府的事情绝对和她脱不了关系了。
女人听了撇了撇嘴,没多言。权威者让你死就得死不让你死怎么也死不了,这个道理谁都懂。
严络青受刑的时候因为疼痛而触感模糊了,这用刑之后的日子可是着实不好过了,她从昨晚到现在已经滴米未进了,刚刚喝的水已经将空腹的感觉都引了出来,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挨到下一次吃饭的时候。
“你说……她什么时候能送饭来?”严络青忍着腹部的饥饿感搭讪着,这饿的时候只能靠牵扯注意力来让自己好过,更何况全身都疼到麻木。
“还早,最少还要等上两个时辰了。”女人不在意地说着,不过说完了好像想起了什么,慢慢地从地上坐了起来,然后像自己身后那一堆肮脏凌乱的草堆中左掏右掏,最有掏出了一个黑乎乎的饼,递给了严络青。
要是平时的严络青,这个东西定是连看都不看,即使是入了狱,她前几天也是不吃这种东西的,不是嫌弃什么,而是一向娇生惯养的她实在是吃不下。
不过此时的严络青可不同过了,这黑乎乎的饼在她眼里无异于美味珍馐了,她看到那个女人竟然掏出了这种稀罕之物,身上也不那么疼了,直接凑了过去,嘀咕了句谢谢,然后抱着吃了起来。
嘴里浓浓的血腥之味倒是让这个饼的馊味给冲淡了些,严络青用那种没断的手拿着饼只吃了几口就将整个饼都吃完了。
她等肚子感觉好些了,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向一直被她忽视了的女人说:“我……都给吃了,也忘了给你留了。”说完她感觉自己就像是给自己找借口一样,更加不好意思了。
不过好在那个女人并没有在意:“没什么,这本来就是我昨晚从你碗中那过来给你留的。”
就是给严络青吃的。
严络青一听,心中一暖,这个女人……她没想到人竟然如此好,以前觉得是个面冷心不冷的人,现在看来岂止是不冷啊!简直都是热了,真是看不出在这冰山一样的样貌下竟然包裹这一颗火热的心。
“你真好!”忍不住,小女人姿态犯了……
“……嗯……你不用这样,还是好好休息吧!”
那个女人果然受不住一个大女人向她做这种男人才应该做的柔软温婉状,面容有些不自然地扭曲,快速说了一句就背过去脸了。
严络青牵着自己破了的嘴角嘻嘻地笑着,又窝回了自己的草堆子上。
不过……这日子实在是难熬!
也不知道她的俨儿现在怎么样了,一定担心她担心地睡不着觉吧!
他一向都让她心疼,这个男人,错生在了不对的时代,就是为她来的了!想想原来她生意上遇到了一些小麻烦,他都担心地不得了,现在更为尤甚才是。
这么久了也不见他们进来看她,定是宁王那里又多加阻挠了,她在里面不好过,他们,俨儿,在外面肯定也是寝食难安了。
严络青左呆右呆都不舒服,尤其是身上的伤口碰到了粗糙的草,更是疼痛难耐。
“严络青,出来。”
正在严络青想着她什么时候才能出去的时候,就有了个机会,她看着眼前明显不是狱官的人,有些茫然。
这……又是哪路人马?难道是宁王忍不住了,要亲自动手?
“我等奉女皇之命接严姑娘出去,请吧!”为首的女人操着严络青熟悉的口音说道。
严络青想了半天,才想起眼前的这人正是她第一次被请去宫里的时候遇到的那个女人,瞬间这心就落下去了,好像身上的伤口也没这么疼了。
还好……女皇终于想起她了……
“嗯!”严络青赢了一声,就直接起身向门外走去,一步一步,她实在是压抑不住自己极其雀跃的心。
终于……终于离开了这魔窟,离开了这噩梦般的地方。
不过严络青再高兴,她也没忽略一直凝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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