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又接着看手里的竹简。到秋收粮食入仓之前他都别想停下来了。
钟坚都这个样子了,家臣没有可能抓着他去睡女子好生下个子嗣来。
自然是有些无奈的出去了。
舒齐自从冠礼之后按道理是不继续居住在吴宫里,夫差给他选了一处地方修建宫邸,然后还有家臣的人选。家臣至少应该是士人,那些大夫的子嗣若是嫡子恐怕有不服的嫌疑,只能从大夫的庶子中挑选出色的。庶子不像嫡长子,他们并没有多少继承权,就算是将来父亲去世,嫡子继承爵位和封地之后,得到的也不多。毕竟家中财物绝大多数都是要留给嗣子来继承的,于是他们倒是成了夫差选择的对象。
夫差选来选去,选出几个,然后也不明说要他们委质于公子舒齐。只是让他们陪着公子读书打猎。那些人都不是蠢笨的,自然也知晓这其中的意思。
舒齐因为宫邸还没有建好,依旧住在母亲那里。但是夷光见着儿子也不比他小时候整日整日的见了。臭小子大了,心也野了。带着那几个大夫之子没事总是爱到树林子里钻,打猎去。有时候还会干出不小心踩踏了农田的事情,结果自然是被农人拿着钉耙给围了。这种事情几次是夫差给劈头盖脸的骂一顿,结果前脚骂完,后脚王寝那边的圉师来了:是奉了国君之命给公子舒齐送马的。
这么个搞法,本来就是中二期的孩子能听你的才怪!夷光一口鲜血看着儿子拿着夫差给的马带着一群少年继续在外头闯祸。然后被夫差骂完接着给东西抚慰。
她儿子到底要被教成个什么模式啊!
夷光差点发飙。但是她对着儿子一番骂,夫差倒是心痛了,拉着她说很什么严父慈母。好像有什么不太对?
她是没法把夫差一脚给踹到角落里去,到了榻上自然是有她的法子来整治夫差。国君和侧夫人就寝之后,侍女们就将榻前的那些帷帐都放下来,然后矗在那里和木头一样没多大的区别。
宫室中的箭漏的水沿着伸出来的那个口子一滴一滴的滴出,壶中的箭也慢慢的沉下去。
夷光用手挑了一下已经汗湿的头发,她看着那边睡意浓厚不得了的夫差心里的火气越来越大。现在夫差在这方面是真的比不上当年她刚刚入吴宫的时候了。说句比较粗俗的是连他当年功力的四分之一都没有。
夫差和她滚了那么一下就缴械躺倒了,弄得她抓着寝衣,恨不得一脚把他踹起来。三十岁的女人如狼似虎,还真的不是白说的。夷光自认自己不是什么淫*娃荡*妇,但是到了这个年纪生理需求一下子猛增。
当年夫差能把她折腾的浑身瘫软,现在是彻底的反过来,夫差已经没那个兴致了,她还能双眼冒光恨不得把夫差给上个十八遍的。
咳。
“国君。国君……”夫差过早缴械投降,夷光很是不满,她拿出那种娇柔诱人的腔调一手支着头一手还在夫差的肩膀上轻轻揉按。
夫差此时和她一样浑身上下不着一缕,他露出来的上身还有早年在战事中留下来的疤痕。
夷光推了几下,发现夫差眼睛半阖着,一副困倦想要睡了的样子。夷光凑上去又亲又咬,弄了几回,发现夫差是真的没有心思再来一发了。
“乖乖,睡啊。”夫差被她扭来扭去的蹭的无可奈何,只好抱着她纤细的楚腰,手在光滑白皙的肌肤上摸了一下,“寡人过几日好好陪你啊。”
夷光被他在腰上的手摸的几分火起,结果见到他完全没有进行下一步的举动。
过几日过几日,都是过几日,夷光想想,除了他喝鹿血还能好好陪她之外。其他的还真的就是半死不活……
她径自推开夫差在她腰上的手,滚到一边。拉起寝衣遮住光滑的肩头。
夫差见到她背对着自己躺着,知道她想多要几次,但是他委实是力不从心。只能过几日叫人奉上鹿血来了。
夷光被心里的那把火烧的浑身难受,但是和自己睡在一起的男人却已经是睡得鼾声大起了。
夷光听着恼人的鼾声一回头,发现夫差躺在那里睡的安好。
她身上难受的很,见到夫差睡得这么死。心里有一股气憋的她难以平复下心情来。
夷光是从来不觉得自己有这种需求有什么难堪的,男人能有,女人就不能有了?问题是她的合法配偶真的是不给力啊。不吃鹿血就扛不住。
到底是她要的太多,还是夫差不行了?要是真不行了,还能去和那些小姑娘乱搞。
夷光越想就越火,然后想着想着自己睡了。
夫差醒来的时候夷光还在睡,他轻手轻脚起身,侍女见到赤身*的夫差从里头出来,没有半丝羞涩,神色如常的迎上去给他穿衣。夫差站在那里展开双臂,让侍女给他穿衣裳。他今日觉得腰这里似乎有些酸疼。
似乎是昨夜用力过猛了。
夷光醒来是夫差穿戴好去上朝之后了,她一醒来可没有什么腰酸背痛甜蜜的负担什么的,而是一脸的‘我心情不好’,侍女们见状更加用心的服侍。
当年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夷光是觉得,她现在和夫差似乎差的有些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五十多的老男人和三十岁的女人,这真是一个令人伤感的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