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去了索额图府中“索相,许久不见,可好啊。”
索额图却只是淡定的饮着杯中茶,“三阿哥到此,可是有何贵干啊?”他的语气是满满的不耐,显然不想在同他多打交道,他太过深沉,儒雅的外表下,却又藏着一颗阴狠的心,这种表里不一的人,索额图还是忌惮的。
胤祉倒是颇有些无所谓的坐了下来,“不知索相可曾听闻太子私自动用皇上军队,带兵突袭葛尔丹之事?”
对于胤祉的开门见山,索额图也只是轻皱起了眉头“三阿哥,有话不妨直说。”他也隐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
胤祉只是轻瞄了索额图一眼,露出了不明显一笑,他已然知道,老狐狸已经上钩了。对于自己在意的人,人的判断力,瞬间便会减弱了几分。更何况是太子,不仅是索额图所在意之亲人,还是整个赫舍里家族命脉的中心。
索额图越是如此,胤祉反倒越是淡定,许久才继续开口道:“想必索相也是知道了皇上亲率军队去了前线,可是到目前为止,却无半点消息传回京中,索相不觉奇怪,这太子现在到底如何,出了何事,可是并无任何人知道。”
索额图闻言,眼中的担忧也是加重了几分,他早已听闻太子私自出兵之事,但是他一直关注的是他的安危,而不是其他。直到康熙也去了,他才隐隐的察觉事情不对劲,他的手伸到了各地,却是不曾探到军中,除却他明白康熙对军权的看重,若是让人知道染指了军中,哪怕有十条命也是不够砍的,更多的也是那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太子再三的警告,他也是收敛了不少,加上军中确实不好染指,他也是放弃了。
是以,他的消息来源也是颇为迟缓的。胤祉见索额图只是担忧了几分,那犹豫还是存在的,显然他记住了太子的话,绝对不要插手这事。太子走时,更是再三警告过他,而太子亦叫他不可轻信任何人。
哪怕是担忧,索额图依旧是淡定的,只是平静道:“太子有着皇上的庇佑,自会没事。”
胤祉见状,就知索额图这头老狐狸不好骗,却还是装作犹豫了片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让索额图更是疑惑,终究是按捺不住问了句“三阿哥,可是出了什么事。”
胤祉见他上钩,这才神秘兮兮的走到他身边,不知对他轻道了几句什么,又拿出那书信给他看。本就担忧太子的索额图,虽然对胤祉存疑过,却还是在看到胤祉递过来那熟悉的字信,脸色大变。一时间,也是不曾去质疑过这信的真假,只是被担忧冲昏了头脑,天平自然而然便倾向了胤祉这边,对胤祉所言,也是深信不疑。
胤祉也知道状似担忧的看了眼索额图,便是转身走人,他很清楚,什么时候应该适当而至,说多了,反倒是错了,以索额图的狡猾,自然会有着他的判断。
出了赫舍里府,胤祉只是露出了不屑的一笑,看了眼那牌匾,对着身边的人说了句:“盯紧了,若有风吹草动,立刻找人去通知四阿哥。”
那人却是一脸的疑惑看着胤祉,他不懂为什么要去通知胤褆,胤祉却只是瞪了他一眼“知道太多,不是件好事。”他的语气是如此的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