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次是您在别庄受伤那天,有人跟属下送信儿,让属下想办法弄清楚您的伤势......”
段松泽话还没说完,赵弘毅突然身子前倾,声音冷冽的问道:“让你查清楚我的伤势?那人当时怎么说的,你原原本本说一遍。”
“他们每次都是把信儿放在不同的地方,让属下去取。那次信儿上就说了,要务必在第二天天亮之前弄清楚您的伤势,如果您没有受伤昏迷,属下要确定您的一举一动。”
接着,段松泽苦笑,“他们真是太抬举属下了,别说是属下,就是冯管事跟老大爷未必能掌握您的一举一动。
赵弘毅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但是属下远在盛京根本无法见到您,属下正不知道该怎么办。而那天夜里本来已经回家的吴管家却突然又回来了,他说侯爷您重伤昏迷,他要去别庄见您。属下也跟着一同前往,但是被吴管家拒绝了。后来,属下见吴管家驾了辆马车出了府,而且车里应该装了不少东西,当时属下心里不解,就偷偷跟在了后面。但是吴管家太精明了。属下不敢跟的太近。一直跟到吴管家的住处附近马车才停了下来。属下看到从那小巷子里走出来三个人,其中一个就是之前属下见过几次的那位跟您长得很像的赵爷。”
段松泽说到这里,抬起头看了眼还是面无表情的赵弘毅,继续道:“属下看到他就知道您受伤的事情肯定另有隐情,但是因为泽兰和降香的伸手都很好,属下怕被她们发现就退了回来。”
“那你为什么没有告诉那人实话,你不怕他们伤害你娘亲?”
赵弘毅的语气已经温和了很多。
他心里已经有了猜测,而且那次他的行动很成功。自然段松泽没有出卖他!
段松泽闻言脸上又露出那平日里那憨厚的笑容,“俺的命是侯爷救的,没有侯爷,俺早就死了。俺娘也就活不下去了。侯爷您是俺全家的恩人,俺不能忘恩负义。”
赵弘毅听了心里微微动容,他声音沉沉的道:“可你娘......”
“俺娘在的时候天天叮嘱俺要知恩图报。俺就那一个娘,俺得孝顺她,听她的话。要是她知道俺背叛了王爷,那俺就是个不忠不孝的混蛋。俺娘会不要俺的!”
赵弘毅沉默半晌,才接着道:“你继续说!”
“那次,俺给他回信儿说别庄送了信儿来,说侯爷昏迷不醒,侯府的总管事带了家里的救命药材连夜去了别庄,俺不能离开侯府,而且即便是去了别庄也见不到侯爷。但是您受伤的事情却是真的!信不信由他们!”
说着,段松泽咧了嘴笑道,他们应该是相信了俺的话,但是却没让俺见俺娘!与你三生(清穿)
过了年。赵弘远被派监军。那些人只是怀疑是不是上了当。
他们送来了段松泽娘亲的头发,警告他不许耍花招。
那时段松泽知道他们怕他彻底撕破了脸,不敢对他娘怎么样。
后来他们一直到前天才又给了段松泽新的任务。
“...... 可能是想着警告俺不要耍花样,所以有人把信儿放在俺在府里的值房里,他们是在告诉俺,有人是在监俺。”
信上说他们不需要段松泽做什么,只是让段松泽给一个人提供便利。辅助另一个人完成任务。
“......当时俺只能按照他们说得做,但是俺偷偷的躲在暗处,趁那女人不注意的时候把那碗加了料的醒酒汤换了......”
当段松泽说这话的时候,赵弘毅好奇的问:“你是说白莲端去书房的那碗醒酒汤里没有加料?”
段松泽挠了挠头,尴尬一笑:“俺怕那人看出问题来,就在里面放了些巴豆......”
赵弘毅闻言嘴一阵抽搐。
“你是想让爷拉死是吗?”
赵弘毅瞪了眼睛问他。
“侯爷,俺知道书房里那人不是您?”
段松泽话一落,赵弘毅就眯了眼看着他。
段松泽连忙解释:“那天那人扮的挺像的。但是您平时从来不会叫俺‘松泽’,俺一听就不是您。俺还以为是咱们哪个活计呢,一点巴豆清清肠子应该没事儿!”
赵弘毅此时心里憋了笑,沉着脸严肃的道:“那人是老侯爷!”
段松泽那张黑粗脸顿时垮了下来。
长平侯如果此时在这里,知道了那碗让他忌惮的加料醒酒汤是这么回事儿,不知道会不会把段松泽揍一顿。
“后来呢?”
赵弘毅又把话题拉了回来。
“属下想着那里面那人吃了巴豆应该不会再被那女人算计到了,但是属下见那女人手无缚鸡之力,不像是他们安排进来监视我的那人,所以,属下让手下兄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没看见那女人,然后属下自己悄悄的跟着那女人。那女人藏了个东西以后就去了内院。属下就躲在旁边,一直等到那人出来取走东西。然后就一路悄悄尾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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