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兰和降香点了点头,然后来到车厢后面,把整个马车的后罩板卸了下来。
赵弘远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泽兰和降香就一人架着一边,专拣没有人的地方走,不过片刻就来到慧娘住处。
慧娘怔怔地坐在贵妃榻上,时不时的望一眼沙漏,子时正了。
她不时想着赵弘毅此时在做什么。一时又想到明儿该怎么跟侯夫人解释,或者怎么应付来探虚实的人。
蓦地,旁边的窗棂‘咚咚’的想了起来。
慧娘倏地坐了起来,然后起身快步来到窗棂处。
她深吸了口气,轻轻的把窗棂推开。
果然,泽兰和降香出现在了窗外。
“人呢?”
慧娘低声问道。
泽兰和降香一闪身,露出后面的赵弘远。
夜色的掩盖下,他看起来跟赵弘毅更像了。
慧娘脑子里灵光一闪,然后低声道:“快进来。”
泽兰和降香闻言。一人抓着赵弘远一只胳膊,倏地把他扔了道窗棂上。
赵弘远脸色一僵,脸涨的通红。
堂堂七尺男儿,被两个女人提溜来提溜去,滋味儿绝不好受。
他慢慢的从窗棂上爬了下来,探了探棉袍上的褶皱,便怡然自得的站在那里。
泽兰和降香见他装相。不屑的撇了撇嘴,然后两人身子一轻,就先后纵身跳了进来。
落地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
两人得意的瞥了赵弘远一眼。
赵弘远若无其事的转移了目光。
慧娘见他们斗法,嘴角微微弯了弯,心情稍微轻松了些许。
“坐吧!”
慧娘关了窗棂,指着圈椅对赵弘远道。
赵弘远给慧娘行了礼,这才微微不自在的坐在圈椅上。
他虽然还没有成婚,却还是能看的出来这里是勇毅侯夫妇的内室。
而他一出现就在这里,说不好以后会在这里待不短的时候。
这个认知。让他很是别扭。
慧娘见他拘谨,倒了杯茶递给他。
赵弘远连忙接过来,站起身来道谢。
“说来今儿是我跟侯爷有事儿求你帮忙,你用不着如此拘礼。”
慧娘见自己越客气,他越不自在,就在贵妃榻上坐了淡淡的道。
赵弘远微微松了口气,呷了口茶润了润喉。这才说道:“不说勇毅侯这么多年的慷慨解囊,就是侯夫人的赠参之恩,弘远也承诺过但凡夫人有求,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慧娘闻言嘲讽一笑:“我没你想的那么好,不过这些事情咱们容后再说,先说眼下的事情。”
赵弘远点头。
“首先,你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还愿意来帮助我们,我要代侯爷和我自己道声谢。”
赵弘远又要说话,被慧娘抬手止住,然后她又道。
“侯爷遇刺的事情想必你已经知道了。但是这只是个开始......”
慧娘接着就把大体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泽兰和降香也是大吃一惊。
虽然她们也猜到侯爷肯定是另有安排,却没想到事情依然不容乐观。
降香更是指着卧房结结巴巴的对慧娘道:“夫人,奴婢能不能......”
慧娘点了点头。
降香嗖得一声闪身进了内卧房。
泽兰微微一犹豫,也跟着闪身进去。
赵弘远则是吃惊过后,慢慢冷静了下来。
慧娘见了心里忍不住暗自点头。
她就怕赵弘远不敢接受,或者面前接受了却撑不住漏了馅儿。
要知道这会儿真被人拆穿闹到圣上面前。圣上也是护不住他的。
圣上是不会承认他同赵弘毅串联欺骗众人的。
到时候勇毅侯欺君罔上,赵弘远逃不了,长平侯府众人更是逃不了。
此时赵弘远越稳得住,他们成功的机会就越大。
“您是让我扮成勇毅侯躺在那里?”
赵弘远淡淡的问道。
慧娘点头。
“虽然我与勇毅侯相貌相似,但是这事儿的破绽太多,很容易被拆穿的。”
赵弘远淡淡的陈述。
“比如说,只要熟悉勇毅侯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我是假的,还有勇毅侯是受了伤的,如果对方派了个大夫来,只要一把脉就穿帮了。”
“再说,你们这么做,长平侯夫人不知道吧,到时候如果你们怎么说服她?”
慧娘淡然的听着他说完。
降香和泽兰已经淡定的走了出来。
慧娘微微一笑,对着赵弘远道:“只要你愿意帮忙就已经很好了,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们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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