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卧槽哥们能别逗么,你嘴里的火车可以冲出地球飞向宇宙了吧!
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这哥们早进到了门里,正把那个金属箱子放在地上开锁,他一打开箱子就见一片白汽从里面冒出来,原来那箱子竟然是个便携式的冰箱。
他从那箱子里拿出一块冒着白汽的晶莹剔透的东西。我走到跟前才看清楚,那是块大概15公分见方的冰块,外面雕刻着很复杂的花纹,冰块极为剔透,其中连一个微小的气泡都没有。但是正中央却有边长10公分左右的正方体的空间,里面放了一根大概一寸粗细的白蜡烛。最匪夷所思的是,冰块四周闭合没有缝隙,当中那根蜡烛却竟然是点着的,黄豆粒大的火苗晃也不晃非常安静地烧着,给整个冰雕映上了一抹很美的金色。
四方形的冰块最上面是一只鹰头的浮雕,所有的细节都惟妙惟肖,只有眼睛处是一个空白的凹槽。李潇拿出那颗琉琉,放到凹槽上,琉琉的尺寸正好跟凹槽完美地契合在一起。
琉琉一放上去,仓库里垃圾的臭气顿时全被驱散了,周围好像刚下过一场大雨,到处都是雨后清新的味道。这种味道比我之前闻过的任何一次都要浓郁,小鬼流了很多血那次我已经觉得味道非常明显,而这一次还要更浓许多倍。
李潇十分陶醉地深吸了口气,“好香!”
原来这琉琉确实有香味,而且就跟小鬼身上那股味道一样。
我本来是气呼呼地来质问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的,看到这一幕忽然就有些泄气。这个人和小鬼做的事、说的话、接触的东西,都完全超出我的认知范围,实在是没处让我讲理去。
我沉下气来,就发现他正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问,我们有一整天时间,你可以慢慢问。你知道白小鬼为什么要说无论你信了什么他都不会辩解吗?那是因为我这个人从来不说谎。不过你要想清楚的是,有没有什么是你不想知道的。”
虽然我确实是个外行,他这种居高临下的态度也让人太过不爽。我一撇嘴,“你说小鬼跟你提过我,这句就是谎话吧?你们打电话的时候我都听到了,是你先跟他提起我的。你早就知道我,为什么?”
他听我这么说愣了一下,随即低头吐了吐舌头,“一上来就被识破了,这可让我情何以堪。不过你问我为什么知道你,我该从何说起呢?”
“从头说起,反正我们有一整天时间。”我找了块空地一屁股坐下,一副一直跟他耗到天黑的表情盯着他。
“你在干我们这行的人里面,很有名。”他竟然像是微微叹了口气,这样开口道,说着在我对面盘腿坐下,掏了包烟出来,递了一支到我面前。我也没客气,直接就着他的火点上,“你们这行?我听说你是做小本生意的。”
“也差不多。”他自己也点了一支,吸了一口,“你见过张淑芳,可能多少听她讲过一点鹰王冢的事。金辽战争因海东青而起,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辽国想要海东青,却不能自己去捕,而一定要女真人进贡?”
他这话问得我一愣。这个问题我以前确实没注意到,不过无外乎是海东青生在女真人领地,或者女真猎人捕鹰技术高超这类常规的答案吧。
他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没错,无外乎是海东青生在女真人领地,和女真猎人善于驯鹰这两条。女真人中的驯鹰者被称为鹰把式,他们有一套很完善的拉鹰、驯鹰技巧,也被现代满族人继承下来。但是严格地说,海东青并不是鹰,当年的绝大多数海东青,也不是鹰把式捕到的。这就是为什么鹰把式现在还有,海东青却早就绝迹了。”
我皱了皱眉,“你这话说的,海东青不是鹰是什么?”
“是一种超出现代生物学所划分的种属的生物。比如你见到的那些人面蛇身的怪物,你看她们的尾部跟蟒蛇一模一样,但你绝不会觉得她们是蛇。”
这个例子倒可以理解,那些蛇妖当然与蛇是完全不同的。也许海东青是某种类似于鹰但却不同于鹰的生物,甚至迥异的程度堪比我现在见到的蛇妖与蛇的区别,当时的人一眼就能辨认出来。只是现在海东青已经绝迹了,后人凭借流传下来的描述,误认为海东青就是鹰。
我默默点头表示赞同,却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等等,你说那些人面蛇身的怪物是生物?”
“当然是啊,人家有血有肉会喘气,”他有些奇怪地看着我,“莫不成你以为是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