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座说了,退下,还有,本座是大太监”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戚无邪难得一本正经的重复一遍。
“噗嗤”姜檀心忍笑失败,想不到这个火急火燎的当口,还能听见这般好笑的话。
人一时间都退了个干净,亭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夜风微凉,戚无邪只是静默盯着她看,不知再想什么,揉了揉跪着发疼的膝盖,姜檀心心一横,决心冒险开口。
“奴才有一言死谏!当今圣上膝下子嗣绵薄,不算那几个夭折得战死的病死的,唯有嫡出二子,庶出五子、九子还尚在人世,五皇子生来痴笨,如今字都认不全几个,九皇子虽身有残疾,可博闻强识,心怀高远。”
“那又如何?”
“督公识人慧眼如炬,圣心烛照,自然晓得最后的皇储是谁对您最有利,今儿太子命在旦夕,未来政局如何,江山谁主,全在您一念之间”
姜檀心这番大敞亮话,要换个场合听,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她就有可能让人拖到菜市口受千刀万剐的极刑。这样直白的干涉皇储国本,撺掇宦官摄政,碰上哪条都是死路一条,好在她只是在戚无邪面前一说,有谁敢在他的身边安插耳目?
“小丫头胆子不小,你以为你说的都对么?”戚无邪勾唇一笑,魅惑横生。
是,她是半猜半赌得,她想过,就凭戚无邪的东厂耳目,他一定早就知道情花丹叫王夫人掉了包,又在婚宴的时候叫她混进了给拓跋骞的喜酒之中。东宫一走火,太子昏迷不醒,他若有心相救,一定早早就赶过去了,用得着在这里等着她来循循善诱,分析利害得失么?
“本座似乎说过,情花丹无解”
一掀袍摆,戚无邪直起了身子,血色蟒袍笔直垂下,紫檀佛珠在手指间一粒粒拨动,他一步步走到她的跟前,缓缓蹲下,伸出如玉手指,在她的脸颊上轻轻一抹……
搓了搓手指上灰黑的烟尘,他啧了一声:“那今日本座再告诉你一件事,车马茎本座也只有一根,所以不是本座不想救,是生死簿上他寿命已尽,再无更改的机会,你可明白?”
太过于荣幸,她得到了世间唯一与他共伴的机会,这个结论,她不知道该哭该笑。
“还有,你这身打扮,可是要继承你师父的衣钵了?火中救主,这一招金蝉脱壳用得不错,小狐狸……呵,不负此名”
他声音极轻,因为两人距离很近,有些沙哑的声音更像地狱召词,摄魂勾魄,蛊惑人心。
别开脸,姜檀心冷言道:“督公谬赞,雕虫小技,自保罢了。只不过奴才是奉万皇后懿旨前来请督公前往坤宁宫,即便您没有法子救人,也得过去到个场子,否则便是抗旨的罪名……”
不等她说完,戚无邪嗤笑一声,风轻云淡的抛下一句:“抗旨?本座的话亦是旨,姜檀心,你从谁?罢了,你且回去告诉万木辛,她儿子死定了,到了出殡那日,本座会到灵前凭吊,也不枉她曾经那般悉心‘照顾’了”
话落人行,一袭蟒袍风中鼓噪,风从宽口袖中灌入,吹得后背鼓鼓满满,可让腰际的玄色玉带一勾,显得肩削腰窄。
原来他也十分清瘦……
------题外话------
戚无邪:作者,说好的八块腹肌呢?
某汤圆:哎哟殿下,现在小姑娘都不喜欢鸡肉男啦(奸笑中)
【多谢快kan大妹纸的花花~好多啊,汤圆戴的跟花痴一样了,还有每日一见的城主,白开水妹纸,多谢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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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王爷,王妃踢下塌》文/萧牧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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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关乎纨绔男和冰山女的碰撞与反碰撞扑倒与反扑倒的美妙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