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复靳破天的也是一样的话。
十来天下来,卿九九整个人瘦了一大圏。本就很清瘦的她,这会看来起更是面黄饥瘦的不成样子了。靳破天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恨不得自己能替她生了这场病,替她受了这份罪了。
卿九九生病,靳破天也就无心于任何事情,就连早朝他都不想去,只想好好的守着他的九儿。但是,南宫佑的太子位被废了,南宫百川重新上朝了,眼下不少朝臣都在上奏南宫百川重新立储一事。
拥护南宫樾的自然是上奏重立南宫樾为太子。便是,也有不少朝臣站在了南宫楀那边,上奏立安陵王爷为储君。几乎可以说,南宫樾与南宫楀的拥护者各占一半。
于是,重新立储一事陷入了僵局中。
卿九九虽说人病着,但是脑子却十分清醒的。百里青鹤生前说过的话,她每一句都记在心里。是以,尽管她知道靳破天担心她的身体,想留在她身边照顾着她,但是却也没有由着他的性子来。早朝的时候还是好言好语劝着他去早朝,不可以为了好而误了大事。
卿九九生病后,舒清鸾让写意过来照顾着卿九九。然后卿九九有写意与念恩两人照顾着,靳破天也算是放心。所以每天的早朝,无奈之下只能去。但是下朝之后,但是谁也留不住他半步,飞似的飞回尚书府,陪着卿九九。
这会,靳破天没下朝,刚刚才热的出了一身大汗,湿了一身衣服的卿九九又突然之间冷的直瑟瑟发抖了。
念恩与写意还没来得及给她换下那湿透的衣服,只见卿九九冷的直上下牙齿打着架。
在她身上盖了好几床的棉被,还在屋子里生了两个暧炉,但是床上卿九九依旧还是冷的直发抖。甚至双唇冷的发青又发紫。其实屋子里的温度已经很高了,念恩与写意这会都热的有些出汗了,但是卿九九却冷的直打哆嗦。可是为了不让念恩与写意担心,卿九九楞是咬着牙不吭声,尽量的不让自己抖的太厉害。
“小九,你要是冷,不舒服,你说出来好吗?别自己一个人扛着。”念恩看着自己妹妹这个样子,心里急啊,急的恨不得这会生病的那个人是她。
心急的同时,又心疼。可是却又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帮不上忙。写意懂医术的都帮不上忙,她一点不懂医术的人,又还能怎么样呢?
“写意,你说小九这到底是怎么了啊?这生病,那总得有个病源啊,为什么,就是找不到小九的病源呢?看着她这个样子,我心疼啊。”念恩看着躺在床上,已经盖了好几层棉被,但依旧还是冷的直发抖的卿九九,有些哽咽的问着写意。
“九姑娘,你要是不舒服,你就说声啊。别这么自己憋着啊,我们看着心疼。”写意弯身帮着掖了掖被子,一脸心疼的看着卿九九,念恩则是将炉子又往床这边移了移,让那暧暧的火温暧着卿九九。
“没……没事,我……没事。”卿九九一边瑟缩着,一边咬着牙关对着念恩与写意扬起了一抹很是牵强的笑容,“不用……担心,没事。”
卿九九的脸色白的煞青,她的眼眶深深的凹了下去,眼圈有些发黑。长长的睫毛同如两把张开的扇子那般,弯弯的上翘。又因为她的眼眶深凹,所以这会她的睫毛看起来看加的密长了。
本就巴掌大的小脸,这会更是瘦的只剩拳头那般大小了,颧骨也是微微的有些凸出了,双唇有些发紫,说话显的有气无力。脸上的努力挤出来的那一抹强笑,让她看起来更加的惹人心怜又心疼。看的写意与念恩心里一阵一阵的难受着。写意直恨自己无能没用,为什么就诊不出来卿九九到底是怎么了?到底是哪里生病了呢?看着她这段时间来受的苦,遭的罪,写意真心的想替她受了。
写意还是习惯唤卿九九“九姑娘”,她是王爷的表妹,那就是王府的表小姐。尽管这是在靳府,但写意还是习惯叫她“九姑娘”。
“我再去拿一床被子来,念恩,你先照顾着她。”写意满满心疼的看一眼瑟瑟发抖却又得不强迫着自己不要发抖,然后越是强迫却越是抖的厉害的卿九九,眼眶微微的有些湿润。对着念恩说着,转身出屋,打算再去拿一床被褥来。
“靳大人。”在门口处遇着了靳破天,写意赶紧对着靳破天一个靳身行礼。
“九儿怎么样?”靳破天摆了摆手,问着这话的时候已经大步迈进。
“靳大人。”念恩见着靳破天,亦是行礼。
靳破天又是一摆手,大步走朝着床边走去。
其实在看到床上那叠放着的几床被褥,还有那移在床边上的暧炉时,靳破天已然猜到了,他的九儿这会又受着罪了。
“破……天,回……来了。”见着靳破天,卿九九强迫着自己朝着他露出一抹安然的微笑,想从被子里出来,撑身坐起。
“九儿,又冷了?”靳破天一个疾步的在床侧坐下,阻止了她的起身,看着她那瑟瑟发抖却又为了不让自己担心硬逼着自己强装没事的样子,靳破天真心的心疼到了心坎里,心疼到了骨髓里。
念恩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与写意两人将屋门关上。
“九儿,我的九儿。我该怎么办?”靳破天一脸心疼的看着受罪中的卿九九,心疼中还带着抹之不去的痛苦。
是的,他痛苦。看着他的九儿受这般的罪,可是他却无能为力。他痛苦的就好像千万只的蚂蚁在啃着他的骨髓,就如同万箭穿心般的痛。
略显粗粝的指腹轻轻的抚着她那苍白而又消瘦的脸颊,除了心疼还是心疼,甚至于他的眼眶里浮起一层淡淡的湿润。他的眉头紧紧的拧成了一团,看着卿九九的眼眸传递着浓郁的疼爱与怜惜,还有微痛。
“破天,不皱眉。”卿九九从被窝里伸出一手,抚上他那拧着一股麻绳般的眉头,轻轻的缓缓的柔柔的替他抚平,对着他微然一笑。尽管这一抹笑容还是她硬挤着出来的,但是却也是她发自内心的想露给他看的。
“九儿。”靳破天执起她那冰凉的跟从寒潭里捞出来一般的手,放于唇间轻轻的吻了吻,然后又将她的另一只小手从被窝里执出,将她的双手紧紧的握于自己的掌心里。想把自己身上的热量毫不保留的传递给她。
被褥至少盖了四层,但是却依旧没能为她袪去寒冷。不管是她的手,还是她的身体都是那般的冰凉,整个人就好像刚从冰窖里出来的般。
靳破天一股脑的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都脱了,就仅剩一条亵裤,钻进被子里,紧紧的将卿九九搂在怀里。让她紧贴在自己的身上,将她那冰凉的双手放于他的胸口,又将她冰冷的双脚紧紧的夹于自己的两腿间。如果可以,他想把她整个都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就这样替她受了这份罪。
她身上的里衣其实也是湿的,刚刚才热的出了一大身的汗,还没来得及换去湿透的衣服,却又突然之间冷的发抖。写意与念恩赶紧生暧炉,又拿被褥的,只想赶紧让她全身都暧起来。所以,也就忘记了帮她脱下了那一身全湿的里衣了。
这会被他紧紧的搂在怀里,衣服上的湿意全都沾在了他的身上。卿九九只觉的一阵一阵的暧流从他的身上传到自己的身上,但是却依旧还是不停的在他的怀里哆嗦发抖着。
伸手抚到了她身上那全湿的里衣,靳破天明白过来,定然是她刚才热的出了一身汗了。
估计写意与念恩也是弄了个措手不及了。
于是,伸手一个一个的解开她里衣上的盘扣。
“破天?”偎在他怀里的卿九九有些不解的仰眸年着他。
“衣服都是湿的,穿着会冷。我帮你脱了,九儿贴着我,这样会暧点。”他看着她的眼眸里除了担忧与心疼之外,并没有其他的杂念。
是啊,这个时候,靳破天又哪还有心思去想其他的呢?他只想他的九儿不要那么的难受,不要那么的冷。
湿透的里衣全部脱下,就连那件绣着粉红梅花的肚兜也被他解去。就这么肌肤相亲着,但是靳破天却半点没有*。
她的身子冷的跟个冰块似的,换在怀里是那般的轻盈。本就清瘦的她,现在抱起更是没有几两肉了,就连他爱不释手的两弯新月,这会也是缩小了不少。此刻,她偎在他的怀里,整个身子除了两弯新月还有那么一点凸起的肉感之外,他整个手抚去,几乎就没有肉感了。
“九儿,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好起来。你告诉我,只要我能做到的,就算是拿我的命换……”
“破天!”后面“我也愿意”四个字还没说完,卿九九便是打断了他的话,从他的胸口处抽出一只手,捂住他着唇,不让他把下面的话说完。
她不要他以命换命,她只要他好好的。
“不要说这样的话,我不要你以命换命,我只要你好好的。只要你好了,我就开心,我做什么事情都开心。就算生病,我同样开心。”卿九九抬眸仰望着他,水灵灵的双眸,因为眼眶凹陷,惹人怜惜。
握起那只捂着他嘴巴的手,继续放于自己的胸膛处,让她取着暧。
“九儿,我的九儿。”轻轻的呢喃吟唤着她的名字,额头与她的额头轻轻的相抵着,“到底我要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好起来?嗯?看着你这般难受,比我自己生病还在痛苦,还在难受。我替你生病好不好?九儿,我没用,什么都帮不了你。就连你生病,我也帮不了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这般的受罪。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我不想你这般难受。你瘦了这么多,我看着心疼,我真的心疼。九儿,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除了心疼之外,什么都做了不。九儿,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做?”
一声一声的唤着“九儿”,一声一声的说着“心疼”,又一声一声的“我该怎么办”,看着这般无助的他,卿九九的心都碎了。
可是,她自己也弄不明白了,为什么她就这样了?她自己给自己号脉,号不出来任何不妥。可是她却又整个人难受的好像要死掉了一般。
靳破天的心情,她完完全全的明白。如果换着是靳破天生病,她同样也会心急如梵的。可是,她现在又能怎么做呢?
“破天,对不起,破天。”除了说这三个字外,卿九九真是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她生病,害他担心,害他心疼,害他痛苦成这个样子,更是害的他无助又无力。
此刻,尽管偎在他的怀里,可是她依旧还是感觉到不停的冷。
“九儿,不要跟我说这三个字。永远都不要。”靳破天柔和温脉的双眸默视着她珠子一般的双眸,手指轻轻的揉抚着她的脸颊,“是我没有照顾好你,就算要说,那也应该是我说这三个字。但是,九儿,我不想跟你说。说这三个字就表示着我们之间的生份,我不想跟我的九儿生份,我只想永远都对我的九儿好。所以,九儿,以后不管什么事情,何时时候我们都不说这三个字,好不好?”
“好!”卿九九点头。
“有没有觉的好点?”紧紧的搂着她,让彼此之间没有半点的间隙,是那般的紧密贴合着,就好似他们是一个人那般。
事实上,他很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永远和她做一个人。
“冷,还是冷。”卿九九跟他说着实话。
是的,她还是冷,冷的不断的发抖着。
双手紧紧的环抱着他的硕腰,整个身子不断的往他的怀里钻着。尽管他们之间已经紧的密不可分,紧的肉贴着肉,但是卿九九却还是不断的往他的身上靠着去。她就想把自己给嵌进他的身体里一般。
冷,她还是冷。
他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才能让她不冷?
靳破天唯一想的便是这个问题。
“破天。”卿九九轻轻的一声唤叫。
“嗯。”靳破天轻应。
“吻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