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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那温柔的触抚,灼灼的目光对视,还有那温润而又淳厚的声音,百里飘雪微微的怔了一下,身子似乎有些僵硬。睍莼璩晓放于身体两侧的双手更是略显有些紧张的拧着手中的锦帕,垂头不敢与他对视,用着很轻很轻,如蚊子细咬一般的声音说道:“回王爷,妾身不是怕王爷,只是对王爷的敬重。”
南宫楀浅浅的一抿唇,露出一抹轻柔的温笑,拇指轻抚着她那因为紧张而有些微微泛红的脸颊,另一手缓缓的搂向她的腰际,微微拉近她与他之间的距离,让她更紧密的贴合着自己。那抚着她脸颊处的手缓缓而下,移至她的下巴处,用手指轻柔的挑起她那圆润的下巴,让她抬眸与他对视。依旧用着那灼热而又透着浅诱的眼神俯望着她,没有说话,只是就这般沉淀而又脉脉的她对视着,唇角微微的往上翘起一抹浅浅的却又十分好看迷人的浅弧。
在他那墨石一般的眼眸里,百里飘雪清楚的看到了自己,除了她的影子之外,别无其他。那搂着她腰际的大掌更是将那力度掌握的恰到好处,既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却又不会弄疼了她。那挑着她下巴的手指更是轻轻的抚触着她的下巴,阵阵悸栗而又酥软的感觉传遍了她的全身。那原本就略有些泛红的脸颊在他那灼热的对视下,更是红的一片发烫了。百里飘雪想要垂头而下,但是南宫楀却并不给她这个机会。挑着她下巴的手指微微的用了一丝力道,俯首而下,在她那殷红的诱人的双唇上轻轻的印上一吻:“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不希望你总是这般的惧怕与回抗拒回避本王。可知本王为何在请父皇赐婚?”
百里飘絮摇头,脸颊依旧一片火烫的羞红。
其实聪明如百里飘雪又何偿不知南宫楀娶她的原因,无非就是想让百里青松站于他这一边。应该说在皇后有意让百里飘絮成为太子妃之际,南宫楀便已经看中了她。虽然她不过庶出,但是别无选择的南宫楀,只能放手这样一博。她不想卷入这一场纷争之中,是以当初她去求舒清鸾,请她相助。却是不想圣旨下的那般的快,快的让她措手不及。
虽然她明知南宫楀的用意,但是女人在面对男人的甜言蜜语与柔情以对的时候,总是经不起那一份无从抗拒的诱惑的。百里飘雪亦然。
自成婚的这大半个月以来,南宫楀对她可以说是温柔的无话可说。不止温柔而且还对她疼宠有佳,府里所以上上下下之事全部交由她掌管。就连榆妃娘娘亦是对她如女儿一般,完全没有摆出长辈或者娘娘的架子对待于她。对她总是温言轻语,好言相对。这让百里飘雪瞬间的掉进了南宫楀的柔情之中无可自拔。
南宫楀搂着她的腰,那挑着她下巴的手轻轻的刮了下她那娇俏的鼻尖:“若说本王对你一见倾心,你会不会觉的有些不可思议?”
百里飘雪的双唇略显有些讶异的张大了,确实用着一脸不可置信的眼神望着南宫楀,想说什么,但是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于是只能就那么微张着嘴,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仰望着他。
南宫楀赫然一笑,俯首在她那微微张讶着的双唇上又是轻轻一的吻:“在柳州河畔画舫上初见你时,你便已经深深的驻入了本王这里。”拉过她的手,轻轻的放于自己的心口处,一脸认真又不失柔情的对她对视。
感受着他的心跳,小心由着他的大掌紧紧的抚握着,百里飘雪有一些不太现实的感觉。整个人就好似那踩于云层之中,有一些飘飘悠悠,晕晕乎乎的感觉。而此刻,她的心跳更是猛烈的呯跳着,似乎要从她的嗓子口跳跃而出一般。她的双腿更是有些发软,如果不是此刻南宫楀的右手还搂抱着她的腰际,或许下一刻,她便已经两腿发软跌落在地了。
“妾身谢王爷厚爱。”此刻的百里飘雪脑子里全然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接道南宫楀的话了,脑海里一直就那么回响着他说的那句话:柳州河畔画舫上初见你时,你便已经深深的驻入这里。
此刻,什么用意与刻意已经全都抛诸脑后,在她的意识里,南宫楀便是因为爱她才会这般的对她好。
有些羞涩的想要抽回被他握在大掌里按抚在他心口处的手,却是被他握的更紧了。是以,百里飘雪只能由着他那般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有些怯意却又不失甜蜜的羞涩一笑:“今儿皇后作寿,王爷觉的应该送份什么礼物?毕竟现在父皇与太子都不在宫中,王爷现在更是代父皇理朝,更是不能让人说了什么去。”
南宫楀露出一抹十分信任的浅笑:“本王将整个王府由于你打理,那便是绝对的信任于你。本王相信雪儿能做到最好的。嗯?”
一句“雪儿”而非“王妃”再度让百里飘雪的心中划过一抹暖流,在她的心里盛绽开放。对着南宫楀浅赫一笑:“谢王爷厚爱,妾身一定会尽好自己的本份,不会失了王爷的礼。那妾身现在去准备给皇后的寿礼。”边说边轻轻的挣脱着南宫楀的怀抱。
至此,南宫楀也不再继续紧搂着她不放,而是对着她纯柔一笑,两手指轻轻的带着无限宠溺的在她的鼻尖上一捏:“去吧。本王去换身衣裳,一会便进宫。”
百里飘雪对着他侧了侧身后,转身出门。
南宫楀一脸深沉的默视着百里飘雪那渐远的身影,手抚下巴,露出一抹满意的浅笑。
皇宫
虽然南宫百川与南宫佑未在宫里,但是今日皇后的寿辰并没有因为他们二人的不在而有所更改,与往年的寿辰并没有两样。
祈宁宫
后宫所有的妃嫔都端着大小不一的寿礼前来祈宁宫给皇后贺寿。三品以上大员的夫人更是携着自个还未出阁的女儿,一道进宫给皇后贺寿。这意图有多明显,不都摆明了嘛。
虽说太子大婚,太子妃这是无望了,但是这侧妃可是有四个名额的。如今一个已经被舒赫那庶出的女儿给占了去,那剩余的三个名额,怎么样也得在今日皇后的寿辰上给占个来吧。区区一个相府的庶女都能当上太子侧妃,那么自己家的可都是嫡女,若是皇后一个相中,就点了太子侧妃,那可就不枉今日来一遭了。
当然了,也有不少个是冲着安陵王爷南宫楀来的。
虽说南宫楀现在只是安陵王爷,但是这储君一下,岂是谁都能说的清楚的?当初不也是安逸王爷是太子嘛,而且这一当还当了十七年,皇上还不是说废就废了?南宫佑为太子了?
再说现在,可是安陵王爷代皇帝理朝的。这不摆明了皇帝有这么一个心思了吗?
所以说,要赌在博也得博一把。若是这一把博赢了那就赢了,但若是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怎么说当个王爷的侧妃那也是高高在上的。
是以,各人都是揣着各人的心思前来参加皇后的寿宴的。但是,却很不幸的全部被皇后拒之于宫外,皇后有言,除了后宫妃嫔与各府王妃之外,一律不接见其他官员的女眷。是以,那些个揣着高昂的兴致前来的大官夫人以及千金们,只能悻悻嫣的回了。
于是,舒映月便是成了唯一受邀的官员女眷。
舒清鸾到祈宁宫时,百里飘絮与舒紫鸢以及百里飘雪都已到了,就连好久未曾见过的舒映月,此刻也现在于祈宁宫内。见着舒清鸾,舒映月对着露出一抹浅笑,然后是不着痕迹的鞠了鞠身,以示对她的敬意。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祝皇后娘娘凤体。王爷出宫在外,未能与臣妾一道前来给皇后娘娘贺寿,还请皇后娘娘体谅。”舒清鸾对着皇后鞠身行礼,脸上是对皇后的恭敬与得体的浅笑。
写意躬着身,将手中的贺礼交于林公公面前。舒清鸾继续说道:“这是王爷与臣妾对皇后娘娘的一片孝心,还请皇后娘娘笑纳。”
皇后慈笑,对着林公公使了个眼色,林公公接过写意手中的贺礼。
“小林子,快还安逸王妃奉茶看座。”
“是!”
“安逸王妃请用茶。”一宫女端着一热茶至舒清鸾面前,然后转身退下。
“鸾儿,怎么这么久也未进宫事看望表姐?可是将表姐都给忘记了?”舒清鸾刚坐下,便是见着百里飘絮笑意盈盈的朝着她走来,语气中略带着隐隐的责怪之意。
舒清鸾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朝着百里飘絮一鞠身:“臣妾见过太子妃。”
百里飘絮浅浅的嗔她一眼:“鸾儿还与表姐这般见外呢?还是和以往一般,唤我表姐便行。”说的一脸的平易近人又姐妹情深。
舒清鸾恭敬的一鞠身:“臣妾不敢,礼不可违。”
百里飘絮还想说什么,却是听见皇后出言了:“既都到齐,那便都入座吧。虽说今儿是本官寿辰,不过也无须拘谨,全当是自家人聚在一起用个膳了。本宫也没让外人进宫,都是自家人。意嬷嬷,让丫环们上菜吧。”
“是,娘娘。”意嬷嬷对着皇后娘娘鞠了一礼后,退下。
皇后的安排倒是很有趣,竟是将舒清鸾与百里飘絮,舒紫鸢,百里飘雪,南宫楀以及舒映月给安排在了一桌上,当然还有南宫夙宁也是在一桌的,而且还是坐于舒清鸾身边。至于臻妃,自然是与榆妃以及南宫百川的其他妃嫔位坐在了一块。
整个一桌上,就南宫楀这么一个大男人。虽说南宫百川也还有其他几个儿子,但是却能单儿担当一面的却只有南宫樾,南宫佑以及南宫楀三个,其他的不是还小,便是不学无术,完全的一副纨绔子弟样。
南宫楀似乎很想在众人面前展示他与百里飘雪的恩爱有佳,又或者这么做是别有目的的做给有心的人看。由始至终都对百里飘雪无微不至的关怀着。
“安陵王爷与安陵王妃真是情深意切,榆妃妹妹,看来本宫应是要恭喜你了。”皇后看着南宫楀和百里飘雪,对着榆妃意味深长的说道。
榆妃回笑,对着皇后一脸恭敬的说道:“那臣妾就借皇后娘娘吉言了,不过相信太子妃与舒侧妃也不会令皇后娘娘失望的。”说完,朝着百里飘絮和舒紫鸢的方向别有用意的望了一眼,脸上始终挂着高雅的浅笑。
百里飘絮的视线不经意的瞟过南宫楀与百里飘雪,南宫楀侧是眼眸里除了百里飘雪之外,根本就没将其他人放于眼里,只是对着皇后恭恭敬敬的说道:“儿臣对自己的王妃好,那也是应当的。还望皇后娘娘莫见外,飘雪脸皮薄,儿臣怕吓着了她。”
“哈哈哈……”皇后朗笑,“看来本宫倒是做了一件好事了,安陵王妃,可得要记着本宫的好。”
百里飘雪直身对着皇后一鞠礼:“臣妾谨记皇后娘娘教晦与好意。”
百里飘絮双眸在扫过百里飘雪时,露出一抹不易显见的阴狠,那放于宽大衣袖下的双手紧握成拳,长长的指甲深深的陷入掌肉里,却是浑然没有半点疼痛的知觉。她的脸上一直都挂着得体的笑容,然而那笑容里却是藏着一份阴森。
舒清鸾与南宫夙宁对视一眼,露一抹心领神会的浅笑。
“太子妃,可是有什么不适?”南宫夙宁一脸关切的望着百里飘絮问道,“怎么脸色这么苍白呢?”
随着南宫夙宁的问道,皇后的社线亦是朝着这边望来。确实此刻,百里飘絮的脸色十分的苍白。
“太子妃,是否需要传太医?”皇后关切的问着百里飘絮。
百里飘絮起身,对着皇后一鞠礼:“谢母后关心,臣妾无碍。”
皇后还没来及得说什么,便是听到南宫夙宁一脸笔意盈盈的用着略显有些俏皮的声音说道:“哦,估计是太子妃想太子殿下了呢。七皇兄,这都要怪你了。”
百里飘絮的心猛的怔了一下,放于桌子底下的双手更是紧张的握紧了,眼神更是朝着南中楀的方向望去。
南宫楀同样是怔了一下,随即便是浅笑着朝着南宫夙宁望来:“皇妹何出此言,这又与本王何干?”
其他妃嫔亦是用着好奇的眼神望着了这边。
见此,皇后有些不悦的拧了下眉头,然后朝着臻妃瞪了一眼,似乎在责怪着臻妃的教女无方。
臻妃却似乎并没有在意皇后的那一瞪眼,只是对着皇后淡然一笑,然后是视线朝着南宫夙宁的方向望去。
皇后端起茶杯,优雅高贵的抿上一口,凌厉的凤眸斜过臻妃朝着南宫夙宁望来,然后又划过百里飘絮,最终落在了百里飘雪身上。视线虽停在了百里飘雪身上,冷冽中带着浅责的声音却是对着南宫夙宁说道:“是啊,本宫也很想知道安宁公主此话何意。”
百里飘絮眼眸里划过一抹惊慌,赶紧对着皇后鞠身:“母后,臣妾……”
“姐姐,你这么惊慌做什么呢?安宁公主都还没说什么呢。”舒紫鸢朝着她斜斜的睨视着,语气里透着一抹落井下石,然后转眸向南宫夙宁,露出一抹讪谄的浅笑,“安宁公主可是有什么话说?”
百里飘絮愤愤的瞪她一眼。
南宫夙宁做一脸讶异状的看所有人一眼,然后又一脸不解的望向舒紫鸢:“舒侧妃,你的意思是本宫应该有什么话要说吗?”
舒紫鸢被咽的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愤愤垂下头。
“七皇兄,你明明知道太子殿下陪同父皇出宫了嘛。你看你看,你还在这里与七皇嫂这般情深,你这不是让太子妃想到不在身边的太子殿下嘛。所以,夙宁才说这都是七皇兄的错。夙宁知道你与七皇嫂感情好了,可是,你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嘛。看吧,看吧,这下把太子妃气的脸色都白了呢,还不是七皇兄的错吗?”南宫夙宁一脸俏皮中带着取笑般的对着南宫楀说道,“太子妃和七皇嫂可是亲姐妹呢,见你这样,那还不得睹物思人啊。”
南宫夙宁这话说的模棱两可却又满含深意。在外人听来,那自然是没什么特别之处,这也是事实。太子确实是刚与太子妃大婚,第二日便是陪着皇帝出宫了。这可是事实。再说,俩姐妹是同日大婚的,这眼下妹妹在夫君陪在身侧,还且夫妻情深。这当姐姐的却是形单影只的,这说睹物思人虽有那么一点不好听,但是却也是最最贴切的。
南宫楀微楞,而他身边的百里飘雪则是微微的垂下了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在垂头之际却是朝着百里飘雪不经意的扫望了一眼。
这一眼或许对于百里飘雪来说只是无意间的一望,但是对着百里飘絮来说,却足以说明着百里飘雪对她的挑衅。不光挑衅她南宫佑此刻没有陪伴于她的身侧,更是含有另外一层意思。至于另外那层是何意思,也就只有百里飘絮自己心里清楚的了。
“安宁公主说笑了,太子殿下陪同父皇出行,既为公务又是为人子应尽的职责。飘絮岂是安宁公主口中那般无理又不懂事之人?”惊慌过后的百里飘絮一脸贤雅而又大方得体的对着南宫夙宁说道,且这话明里暗里的还透着那么一股南宫夙宁不懂事,无事取闹之意。然后又若有似无的斜一眼此刻脸色比她还在难看的舒紫鸢而定在了舒清鸾的身上,笑意盈然,“鸾儿,你说呢?”
这话,那可是直接就将矛头而转向了舒清鸾。言下之意,那便是安逸王爷不在,那岂非安逸王妃也如她这样一般了?再,谁都知道南宫百川众儿子女儿当中,安宁公主与安逸王爷那是关系最好的,百里飘这话头朝着舒清鸾这么一扔,那摆明了就是让南宫夙宁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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