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只知道自己有小景这个儿子,完全不知道世上还有一个女儿。可当自己第一次见到她时,他知道自己的心那刻被融化了。
这些年,他从未陪在笑笑的身边过,也没有给她办过一个像样的生日派对,现在,他只想好好补偿笑笑这些年缺失的父爱。
再说,笑笑是多么善解人意的小姑娘,自住进夏家来,从来没有主动开口要过什么,一想到这,夏雨齐心都酸了。
所以这次无论如何,他都要促使这个方案顺利通过,哪怕前面面对的是夏老太的阻扰,也在所不惜!
想到夏老太,夏雨齐的眉头就皱得更深了,那个女人总是那么高高在上,从来没有把人看进眼里。
记得当初,他被父亲领进夏家,父亲抓住他颤抖的手,严肃地说:“以后你就叫她母亲,记住,以后你只有她一个母亲。”
当时他疑惑不已,害怕地看着父亲,见到父亲那威严的神情,便不敢再多说什么。
转过身,年纪尚小的他双手用力抓紧自己的衣角,尽量使自己颤抖的身子平静下来,可是,一个小孩子,能做到如何的镇定自若呢!
“妈……妈妈!”
断断续续的声音到底还是出卖了他,透入出他内心的恐惧,他是多么想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又是多么想得到一份温暖的爱。
但结果是什么呢?
“哪来的野孩子,别叫我妈妈,我受不起,你给我走开!”
夏夫人放下翘在腿上的脚,睨着眼看着他,尖酸刻薄的话落入夏雨齐的耳中,使他整个孱弱的身体猛地一抖。
夏雨齐手指不经意间握成一个拳头,甚至能听到细微的骨骼开裂的声音,洁白整齐的牙齿用力咬着下嘴唇,夏雨齐不断告诉自己:“忍住不能哭,这是自己必须承担的事情……就算是落泪,也绝对不会人前落泪。”
于是,夏雨齐倔强将头昂起,他睁大双眼看着金碧辉煌的天花板,晶莹剔透的施华洛世水晶吊灯闪着五颜的光彩,他拼命努力地将眼泪倒回眼眶中。
他是多么想回到自己那个破烂不堪的家。即使破烂、贫穷,也是全天下最温暖的地方,装载着他满满甜蜜的回忆。
可一想到家中母亲的满脸凄怆,夏雨齐又不忍,自己当初掷地有声答应过母亲,“学不成名誓不还”,现在绝对不能回去!
一旁的夏老爷看到自己夫人的态度,也有点愠怒了。雨齐才多大的孩子呀,何须将怒火牵连到他身上来呢?
“心梅,你怎么这样说话!”
“怎么啦?这样说有什么不对?明明是你在外面的野种,却想要让我当什么没发生过,凭什么?”
夏老爷被说得哑言,一时间尽说不上话来。
夏夫人见自己丈夫不说话,“哼”了一声,瞪了两眼他和夏雨齐,便“蹬蹬瞪”踩着鞋子上楼去了。
叹了一口气,夏老爷摸着夏雨齐的头,无奈说道:“孩子,你跟着王妈去房间吧,早点洗漱睡觉,明天好去新学校……”
沉浸在回忆中的夏雨齐呆呆望着手中的文件,半晌说道:“大哥,我知道了,晚上回去后我会跟母亲说的。”
见刚才夏雨齐魂不守舍的样子,夏风知道他一定又在回忆往事了,于是,也不再多说什么,安静地走出了办公室。
不久,办公室的门又被敲响了,这次,夏雨齐是真得不耐烦了。
今天的烦心事够多了,怎么又有人来了?烦不烦呀?又是谁这么不知趣?
不等夏雨齐开口说“进来”,总裁的办公室已经被人猛地打开了。
一道黑影闪电般冲到他的身边,勾着他的手臂摇晃着,“齐少,你帮帮我。”
这大概就是“不见其人只闻其声”的加强版吧,李秘书将这个古语的效果演得淋漓精致。
“又怎么啦!”不悦开口说道。
李丽睁着一汪亮晶晶的眼睛,委屈看着夏雨齐,“齐……齐少,那个风公子让我卷铺盖走人,呜呜……”
见夏雨齐无动于衷,李丽心里凉了半截。顿了顿,再次颤颤巍巍说着这事。
“齐少,你一定得给我做主呀!
人家好歹也是你的秘书,又不是他风公子的什么人,他凭什么裁掉我?
再说,我又没做错事,他凭着自己的喜好就这样随便开除一个人,这不是徇私枉法嘛!”
说完,李秘书用手抹拭了自己的双眼,似乎真有那么几滴泪。
刚才说的时候,李丽其实挺想说,自己好歹也是你齐少的情人之一,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就冲这点,风公子就不应该开除她。
现在她就等着夏雨齐给自己做主,一日夫妻百日恩,虽不是夫妻,但至少也是情人嘛,相信夏雨齐一定会给自己一个公道!
再说,关于夏雨齐和夏风的关系,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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