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烟滚滚,火苗撺掇。睍莼璩晓
红与白掺杂在一起,刺得人眼眸生疼。
烈火焚烧的红,白发丛生的白,对于燕箫来说,凤夙从未这么狼狈过,目睹惨容,宛如有一把刀瞬间扎入他的心窝里,狭长幽深。
多年杀戮都不曾让他这般疼痛过,但如今燕箫目睹凤夙,有冷凝隐忍在眉间,回荡在心田之中。
她没有感觉,却对寒冷异常敏感,像个孩子一样窝在他的怀里,全身瑟瑟发抖,他抱紧她的同时,眉目间一片冰冷无情辂。
绝不轻饶谋害她之人,待他查清楚谁是罪魁祸首,定当杀无赦。
单膝跪在地上,将凤夙护在怀中,燕箫快速取出袖间匕首,毫不犹豫的划伤手腕,顿时鲜血殷殷滑落。
“夫子听话,把嘴张开。”燕箫把手腕凑到凤夙的嘴边,试图把她唤醒嫘。
凤夙睁开迷蒙的双眸,看着燕箫,见他目光殷殷的看着她,再见唇边搁置着他的手腕,立刻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箫儿……”她声音沙哑,低低唤着他的名字。
“夫子,把血喝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轻声诱哄。
她眸色半敛,其实何须她吸食燕箫的鲜血,当他的手腕放在她唇上时,就有鲜血不断的流进她的唇齿间。
无心体会鲜血流进喉咙里会产生怎样的震颤感,凤夙明显感觉没有之前那么冷了,在燕箫的目光里,凤夙的体质似乎对他的鲜血有一种超乎寻常的依恋。
鲜血刚过喉,就可见惊人效果。
凤夙白发转瞬变黑,苍白脸色宛如破冰寒气一般,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燕箫安了心,眉目间有了喜色,抱起凤夙,快步朝门口奔去。
“砰”沉闷声起,前方有梁木横空落下,带着火苗疯狂的燃烧着,燕箫抱着凤夙闪避的同时,后方又有梁木直冲过来,处处是火海,想要避开很难,燕箫抱着凤夙甚至来不及细想,蓦然背转过身体,用后背生生承受了梁木的力道。
疼,是在所难免的。
一口鲜血夺口而出,燕箫仓惶跪地,即便如此,仍然紧紧护着凤夙,避免她跌落在地上。
有鲜血喷洒在凤夙的脸上,越发衬得凄艳醒目,背部似乎有什么在撕裂深陷,剧痛感沿着脊背蔓延至周身。
“箫儿……”凤夙声息虚弱,看到燕箫受伤,清透的眸子溢满了复杂和担忧。
“我没事,我们这就出去。”他抱起她吃力的站起身,却牵动肺腑恶疾发作,又是好一番咳嗽。
“……你放我下来。”他身体不好,如今这般,怕是触犯了旧疾发作,火势迅猛,再耽搁下去,怕是谁都出不去。
“不放。”燕箫沉声说完,又补充道:“死都不放手。”
凤夙苦笑,执拗啊!明明身为帝王,可有时候却像个孩童一般。
浓烟烈火中,凤夙眼前渐渐光景昏暗,最终意识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夫子——”
燕箫急声喊了凤夙两声,见火势越烧越猛,抱紧凤夙,火光中隐有身影出现,待对方奔到眼前,定睛一看竟是齐天佑。
“皇上,从这边出去。”将湿大毡举高披在燕箫和凤夙头顶,齐天佑快步带两人冲了出去。
宫人焦急如焚,远远便看到有两人从火光中奔了出来,俱都大喜过忘,再看燕箫怀中的皇后,原本都有些害怕,以为会看到一个白发女妖,但哪里有什么白发女妖,皇后明明绝美如昔,黑发披散,何来女鬼之说?
但那么多人都说皇后忽然头发变白,脸色苍白似女鬼,难道是以讹传讹?
“皇上——”秋寒月奔了过来,一脸担忧,望着怀中的凤夙,她闭着眸子,似是昏睡了过去,不由皱眉道:“皇后这是怎么了?”
燕箫一心挂念着凤夙的身体,奔出火海的那一刻,就朝众人吼道:“都愣着干什么,传太医。”
关于此事,视若无睹之人,他慢慢收拾,敢如此轻怠夫子,简直是不怕死,一个个往枪口上面撞。
众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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