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东宫,凤夙没想到在这里竟会有孤魂野鬼在前方游走,好在戾气尽散,不足畏惧。睍莼璩晓
手持佛珠,宝相庄严,那些鬼魂见了莫不纷纷退避三舍。
一路走来,深宫大院,阴气萦绕,煞气入骨,透着如许说不出道不明的诡异来。
宫灯在九曲长廊里,散发出朦胧的光芒,不显柔和,反倒平添几分湿冷。
拐角路口迂回曲折,仿佛走不到尽头一般,前方道路似乎越发晦暗,凤夙干脆拿起一盏垂挂在侧的宫灯提在手里,缓步慢行榛。
那么黑,似乎阴司在瞬间被人凿了一个大洞,有无数黑手伸出,几欲把人活生生的拉入地狱才肯罢休。
空荡荡的长廊里只有她的脚步声,此刻的深宫,宛如一座“空城”,白天行走,都会心生惧意,更何况是晚上了,但凤夙庆幸自己胆子很大,活死人自有活死人的好处,对视觉和听觉异常敏锐,但对恐慌和害怕却无动于衷。
路经拐角,凤夙步伐缓慢,察觉出了异常,眼神戾气尽现,挥动手中佛珠正欲劈向那“人”时,却得见一角红衣浮现,皱眉之下,立时收手疫。
所幸凤夙收手很快,就在她收手的瞬间,有红衣女鬼缓缓出现在她的面前。
所谓红衣女鬼,妩媚中带着诱人气息,一双美眸蛊惑意味深浓。
此鬼不是三娘,还能是谁?
“姑娘,果真是你。”三娘得见凤夙,激动不已。在凤栖宫时,三娘感觉出了异常,所以才会追踪至此,没想到竟然会看到凤夙。
“情形如何了?”凤夙和三娘并肩,迈步朝凤栖宫走去。
“帝君宛如得了魔怔,他……”三娘似是想到了什么,迟疑片刻,方才说道:“姑娘要有心理准备,帝君为了报复白玉川,竟然给白玉川和白芷下药,让父女两人……***交媾。”
凤夙身体一僵,神情不敢置信,又看了看三娘,三娘是不可能骗她的。
帝君真的如此做?
“除了这些,我来找你的时候,帝君竟然阉割了白玉川,自此以后他再也不能为人道。”而且还是当着白芷的面,虽说白芷看不到,但这一幕终究太过残忍了。
凤夙一时没说话,微微抿唇,眼神中有幽暗的阴郁之光快速划过。
她对白玉川没有同情之处,只是白芷即便再有错,受到这种惩罚对一个女子来说,似乎太过残忍了。
只是她又哪里有颜面说教旁人,以前她不也如此吗?
为了算计笼络别人,可以轻易剁掉无辜少女的双手,她又何尝不是心狠手辣?
曾经的她,又有什么权利来指责评价今日的帝君?
“还有一事,我需要事先给姑娘交个底。”
凤夙见三娘神情凝重,语气也沉了沉:“什么事?”
“是有关于绿芜。”
“她……怎么了?”现如今只怕被帝君给处死了吧?
“姑娘,绿芜被帝君给车裂了,在白虎门。”三娘小心翼翼的看着凤夙的神情,果然见她脸色大变,似是受了什么打击一般,步伐僵滞,口中呢喃道:“车裂?”
被车裂的人不是她,为什么她感觉她也被车裂过一般?
“车裂,死的很惨。”
凤夙好半天没有再说话,眉眼中流露出一丝说不出道不明的悲哀来。
“尸体已经拼贴完整,除了她的眼睛。”
凤夙垂眸,光线幽暗,三娘看不清楚凤夙的神情,试探轻唤道:“姑娘……”
凤夙回过神来,又是好半天没说话,只是沉默走路,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眼睛在寒潭冰窖里,待此事落定,眼睛届时归还主人,那……”毕竟是我的身体。
凤夙话语并未说完,但三娘却明白了凤夙的语意,沉沉点了点头。
“还有一事,实属诡异,绿芜被车裂之后,我看到了绿芜的魂魄……”
虽说幽冥厉鬼之事,凤夙见识多了,也没什么,但听三娘提起绿芜魂魄,凤夙还是皱了皱眉。
“她去了哪里?”
“我追了出去,但跟丢了,自此失了绿芜的踪迹。”
凤夙沉默,看来她和绿芜的恩怨,并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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