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箫病了好几日,一直拒见任何人,包括顾红妆。叀頙殩晓
如今,顾红妆前来,定是心急如焚到了极致。
室内一时无声,燕箫把玩着拇指上的玉扳指,薄唇含笑的望着凤夙,似乎在征询她的意见。
而凤夙呢?凤夙静静地坐在圆桌旁,轻轻的转动着手中的茶盏,脸上无波无澜。
“见,还是不见?”终于,燕箫开口,声音凉薄轺。
“你自决定你的,何须问我?”凤夙唇角微勾,没有刀疤的右脸上,明媚动人,光彩四射。
燕箫微微眯起了双眸,嘴角笑意就那么出奇的消失不见,一时没吭声。
阿筠看了看两人,将手指放在嘴里,吸了吸,难得闭口不语,实在是……气氛很诡异俺。
门外响起李恪越来越高的声音:“太傅,殿下昏迷不醒,怕是不方便见客。”想来,李恪也是十分为难,毕竟顾红妆身份非比寻常,燕箫在里面明明听到顾红妆造访,却没有出声,李恪也不便自作主张,所以只能干耗着。
“我见他一面便出来。”顾红妆话语里竟多了几分煞气。
凤夙喝茶,无声微笑。这道声音跟她还真是像。
燕箫一直盯着凤夙,盯的一双眸子,开始慢慢红了起来。
“见,还是不见?”燕箫声声逼问道。
“……她可是你夫子。”这话还真是讥嘲到了极点。
燕箫眸子寒了,也瞬间冷了下来,仿佛被人抽走了所有力气一般,挥动衣袖,只见纱幔翻飞,适才还紧闭的房门缓缓开出一条缝隙来。
门外,李恪似是松了一口气:“太傅请进。”
凤夙抬手示意阿筠下床,偏生阿筠窝在燕箫怀中,不肯下来,他倒要看看那个占据娘亲身体的人是何方神圣。坐在娘亲那里,哪有坐在床上看的清楚?
门缓缓开启,有身影走了进来。
倒是心思透明的主儿,在沉香榭行走,看顾红妆那么熟稔,哪像瞎眼之人,倒像居住在这里很久很久一般……
她走的很慢,轻轻的唤了一声:“箫儿……”
燕箫坐在床上,目光始终盯着凤夙,而凤夙淡淡的看着顾红妆,面前即将上演好戏,为何不看?多精彩。
见燕箫不答,顾红妆停下脚步,侧耳听了听,很快就察觉出了异常,皱了眉,寒了声:“谁在这里?”
除了燕箫的呼吸声,她还听到了另外一道呼吸声……
阿筠指了指凤夙,示意顾红妆发现了凤夙的存在,捂着嘴偷笑,他娘终于笨了一回。
凤夙懒懒的看着阿筠那小傻样,一脸嫌弃的指了指阿筠,示意顾红妆所说的那个人是他。
阿筠微愣,皱了眉,连忙看向燕箫,见他扯了扯唇,也不知道是笑,还是没笑,总之意思很明显,顾红妆质疑的人的确是他。
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阿筠捏着鼻子,怯怯道:“回太傅,奴家是李公公安排伺候殿下的小宫女,名唤小白。”
此话一出,不但顾红妆眉头紧蹙,就连燕箫和凤夙都忍不住各自瞥了一眼阿筠。
小白?小白眼狼?燕箫眸色沉了下来,看了看嘴角含笑的凤夙……这母子二人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吗?
很明显,顾红妆生气了,想她身为太傅,想见燕箫一面实为艰难,而这位叫小白的宫女,竟然可以自由出入,岂不愤恨。
另外,听这位小白的声音,应该很年轻,奶声奶气的,天生的娃娃音吗?
“殿下还在睡?”顾红妆的声音很冷。
“时醒时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阿筠说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颇为担心燕箫的身体。
顾红妆皱了眉:“你先出去吧!有事我叫你。”
阿筠慌了,急声道:“太傅,不是奴家没有眼力劲,不肯出去。奴家是担心殿下忽然醒来,不见奴家,到时候指不定有多着急呢!”
阿筠话语幽怨,甚至还翘着兰花指,看的燕箫怒气微涨,看的凤夙暗自猜测,阿筠这语气,这动作都是跟谁学的,比她...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