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是一个荒凉的季节。
树上的叶子,再也没有了青春活力,泛着黄色的脸面就如同风烛残年的老人,在微风下,呻吟着,颤抖着身形缓缓飘下,缓缓落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黄叶,已铺满了地面,遮掩了往日的繁华,只留着些许清晰却又稀稀落落的脚印,在这片寂静之下,多出了一些荒苍。
鸣声,从枝头传出,清脆而又传神,然而,在此,却也只能使得此地的无声,此地的寂静,更显得有些凄凉。
这就是天剑区。
这就是天剑区统领府。
相对于两个月以前,可谓是天地之差。
以前,热闹非凡。
现在,生趣皆无。
而相对于这毫无生气的迹象,还有一些人更有着无法形容的死志。
周管事,就是其一。
自乘剑宗来人将天剑区统领府坐阵的两大剑元九境的好手尽数重伤之后,天剑区便萧条了下来,那与散修区共同建立的安全通道,更是被乘剑宗的剑丹高手无情给封闭了。
望着日益愈下的天剑区,周管事的眼睛充满了死意。
他很是不甘,却又很是无奈。
在天剑区工作了多少年,这一次,无疑,受到的重创最为严重,甚至连恢复的机会都没有。
他心下有愧。
他已经在统领府的院子里跪了两个月的时间。
他将些次的重创全部扛在了身上,认为天剑区之所以得到这样的结果,是因为他出的那些主意。
院内没有树,但院落里的落叶比之统领府外更多。
周管事心中有愧的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落在他周围的叶子,已经不再是黄色,也不是枯色,而是黑色。
因为血液已经把黄叶浸透。
因为,血迹已干。
他面无表情。
他的内心不是不痛苦,而是哀大于心死。
有落叶缓缓飘入,落在地面之上,落在他的身上,他没有看到。
有鸟儿飞过,有落在他的肩头,他没有看到。
他的眼睛之中没有了任何的神色。
他就是这般跪着。
一动,不动。
一片死意。
议事大厅内。
大执事缓缓摇了摇头,愁容叹道:“周老已经两个月未曾进食了。再这样下去,以他的身体恐怕顶不住了。”
二执事满脸的愁意,望着周管事,长长叹了一口气,“如若周管事进行修炼的话,还到好说一些。可是,自上次那乘剑宗的杂种来过之后,就再也没有修炼过。只是这般。 唉……”
三执事坐在大厅之内,望着屋顶,满脸的苦意,“周老在统领府那么长时间,感情自然比之我们都要深。发生这么大的变故,也难怪想不开。”
“唉……,如若统领大人回来之后,看到这种情况,不知能说些什么。”
四执事有气无力的说道:“恐怕……第一时间就是找那人拼命去吧。”
大执事收回望向周管事的目光,转头看向四执事,寻思了一番,问道:“最近有统领的消息吗?”
四执事缓缓摇了摇头,“此时,我天剑区异变,又哪里能抽出人手去寻统领,全部去维护天剑区的安全去了。”
话风说完,其脸色中露出了苦笑,“可是,现在的天剑区还有什么可维护的。所有商家全部关闭,居住人员也是全部跑去了乘剑区。可以说,现在的天剑区就是一座空城,巡查也是枉费心机,白白劳作罢了。”
大执事转头看向二执事,问道:“下面的人员如何?”
闻言,二执事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那些下面工作人员已经全部去了乘剑区与散修区去打些零工。”
“嗯?”大执事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二执事再次叹道:“我们这些人总不能饿死吧。就算我等都能修炼,不需要进食,但是,那两位受伤的前辈呢?他们每日所需要的治疗丹药都是需要钱财的。现在,统领府根本没有任何的收益,以前的收益也被乘剑宗掠去,连一丝金币都未曾留下。我们拿什么来给那两位前辈治伤?”
说着,苦笑了一番,又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不想让下面的人员寄于他人篱檐之下,但是,现在的统领府还有其他法子获取收入吗?”
“这主意是我出的,要说责任也是我的责任。待统领大人归来之后,我会将这一切扛起,自毙于统领面前,以此谢罪。”
随着二执事提起统领大人,三执事插言道:“可是,统领大人什么时候才能归来。现在整个乘天城都在盛传,统领大人回不来了。纵然我等相信统领大人早晚会回来,但我等均是知道,那个侏儒男子可是剑丹期的高手。而统领大人呢?只不过是剑元九境。这之间的差距……”
三执事的话并未说完,但其语间的意思却是表达的十分清晰,无疑,在他们的心中,统领虽强,但再强却也无法强得过剑丹期的高手。
大执事等人不是傻子,自然能够听到明白。只不过,正因为他们不傻,正因为他们能够听得明白,所以,他们越是心寒。
他们的脸色在第一时间便沉了下去,久久不语,使得本来就是极为沉寂的统领府,愈发的安静起来,死气更盛。
只不过,统领府的死气,沉寂,无论如何再浓,也是比不过某些人的意志消沉。
统领府,左侧第三个厢房,自聂真阳成为叶风的仆人之后,便成了他的专有房间。
由于房间之内,设有聚灵禁法,因此,灵气十分的浓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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