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慈面无表情,“呵呵。”
“不爱吗?”
江慈闭上眼,懒得理他。
何阳却在自言自语,“也许你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的心。”
他摇摇根本没有酒水的杯子,“你对他多么容忍啊,你对他做的一切不过是小打小闹,对我,却要直接要了我的命。”
江慈这时候睁眼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何阳又笑,“你不知道无所谓,我知道就行了。有人借着我的信任,拿了我的把柄,把他交给了我的敌人,让我深陷泥潭。”
江慈在心中默默念道,你可不是信任我,你是把我当白痴,觉得我对你产生不了威胁。
何阳的手指在江慈脸上划过,“你为什么这么贱呢,谁对你好分不清吗?我对你多好啊,跟着我多不错?”
江慈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
何阳把手缩回来,冲着他笑,“从见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你了,真奇怪,好像我等了你好多年一样,好像我以前就认识你一样。”
江慈突然汗毛直竖。
何阳拖着下巴,一脸懵懂的样子,看上去就像一个无辜的小孩。
“我对你特别感兴趣,明明我只要直接办了你就可以,为什么我一直没出手呢?”
“今天把你带过来,我是想尝尝你的滋味的,不过,我现在却改变了主意。”
江慈看着何阳疯子般的自言自语,手动来动去,想要挣脱手铐。
何阳瞟了他一眼,“不要白费功夫哦。”
这人说话口气越来也怪,江慈心里突然涌起一阵诡异感。
他突然想到曾经那个何阳,他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自己曾被他狠狠践踏。江慈一阵哆嗦,这是怎么回事,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带着一些让人看不透的诡异,难道这一切真是一场梦,一场虚无缥缈的梦?
江慈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疼痛让他回过神来。这几年遇到的一切都是这么真实,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真实的梦?
不要怀疑自己,不要因为眼前这个胡言乱语的疯子怀疑自己!
谢丽丝的车突然停了下来,眼前是灯火通明的皇家花园酒店。
她踩着高跟鞋走下来,徐映却拉住她,他张张嘴,做出一个口型。
谢丽丝拧眉,“我没有那种东西,我也不需要。”
她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我相信自己的身手。”
何阳站在窗边,身旁椅子上坐着一个男人,那男人正是江慈。
“你看到了吗,那个女人,还有一个男人……”
“徐映啊——”何阳笑笑,“某方面,他和我有些像。”
江慈嗓子有些哑,“他没你那么疯狂。”
“你害怕我吗?”何阳附身凑到江慈耳边,江慈默不作声。
何阳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你根本不怕我,你一直在和我闹。我们之间是在玩‘过家家’的游戏吗?”
江慈心里泛起一阵恶心。
“你以为你在和我玩过家家?”曾经还未经受过玻璃碎片插进皮肤痛苦的时候,那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何阳也曾和自己说过这样一句话。
对徐映他是痛恨,甚至隐约夹杂着一些失望和怨愤,对当时的何阳,江慈心里只有逃离一个念头。
江慈讨厌被束缚,更讨厌一个对自己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男人,更讨厌不顾自己心愿强迫自己做事的人。
江慈看着窗外,原来他讨厌的不是这种人,而是他讨厌的人拥有这一切特点。
谢丽丝快速走着,她想起曾经父亲对自己说过的话。
“你的母亲在中国,你去找她,她将会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你都要好好抓住现在,不要怨恨你的母亲。”
“你小时候,我曾说你母亲抛弃了我们,跟着一个中国男人跑了,我对你灌输了那样的思想,让你去憎恨自己的亲身母亲,让你觉得自己受到了抛弃。”
“我的时间不多了,人活着不是为了沉浸在过去,我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不管发生了什么,她始终是你的母亲,是你的亲人。”
“我要你找到她,代替我说一声对不起,这些年我找不到她,也没脸找她,我怕面对她的眼睛,曾经她是那样的信任我,我却利用这份信任强行占有了她,她生下了你,大概是忍住了很多的泪水,她没有把你当做恶魔的孩子,我想……”
谢丽丝抬眼,她来到中国,并没有找到那个女人,只是找到了那张眉眼与照片中女子有几分神似的男孩子。
原来她在这世界上唯一有着血缘牵绊的人不是那个生了自己的女人了,而是她留下的孩子。
谢丽丝想要让他和自己走,去另外一个国家,过平静的生活。
但是他似乎有自己的想法,无论如何,他都要做他想做的事情。
谢丽丝拧眉,也许自己该把他绑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