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那边守着个鸟城,一无战事二无匪患,要想得到升迁啥时候是个头啊?”
阮老三和庞飞虎亦是连连点头,附和着是啊是啊,表示赞同康宝的说法。
唯独朱胖子看了眼庞飞虎和康宝三人,又看着郭业,欲言又止,有话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憋得那叫一个难受。
郭业发现了朱胖子的扭捏,笑问道:“老朱,你想问什么便问,自家兄弟还用的着这些弯弯绕绕吗?”
朱胖子讪笑一声,指了指康宝三人,弱弱说道:“小哥,您说广南路大军组建四个新营,飞虎、老三、还有康宝他们三儿都是擅于统兵作战冲锋陷阵的虎将,可我就会管管辎重营押运粮草替小哥您管管后勤。如果让我也统领一营攻城拔寨啥的,会不会误了小哥您的大事儿呀?”
郭业经他一提醒,顿时哑然,是啊,庞飞虎和康宝三人各自统领一个营,无论是带兵打仗的经验,还是马背上的把式,那都没问题。而让朱胖子要统领一个营去冲锋陷阵的话,那就差点意思了。
让一个打算盘的账房去推演沙盘上马杀敌,多少有些牵强。
可是朱胖子不领上一营的话,那一营又交给谁呢?顿时,郭业还真有点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的感觉。
霎时,康宝狠狠瞪了一眼朱胖子,啐道:“你个混球,嫩怕死哩?”
阮老三也责难道:“老朱啊,你这人就是胆子太小了,你这辈子就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命。”
只有庞飞虎比较冷静,微微颔首冲郭业苦笑道:“老朱的顾虑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小哥。”
郭业嗯了一声,冲朱胖子笑着宽慰道:“老朱,你就继续管军饷粮草和辎重。行军打仗这种事,冲锋陷阵固然重要,但后勤补给也一样重要。”
朱胖子紧忙起身,感激地冲郭业鞠躬谢道:“还是小哥懂我朱胖子,我一定不让小哥失望。”
说完,还略有些委屈地看了眼康宝,好像在说你这厮就会冤枉我。
康宝没有搭理他,而是为难地问道:“妹夫,那第四营归谁督率?总不能你一个行军大总管还兼领着一营,然后冲锋陷阵吧?”
郭业笑道:“这又有何不可的?我本来就是枪林箭雨尸山血海中闯下来的,难不成你还担心我上阵杀敌不如你吗?”
“嗨,我不是那个意思。”
康宝急急地摆手解释道:“您可是一路大军的大总管,留在后方运筹帷幄指挥督阵才是正儿八经的事儿。这打头阵上马杀敌让你来干,那不就有失体统了吗?不妥,不妥不妥。”
“好了,别把我说得那么弱不禁风,好像有多金贵似的。不就是……”
“禀报郡公爷!”
一名下人在后花园的月牙拱门处一声叫唤,立马打断了郭业的话,而后朗声喊道:“郡公爷,咱家姑老爷回来了,在花厅嚷嚷着要见您!”
姑老爷?
郭业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时候他老郭家还有这么一门亲戚?
见他愣在那儿,庞飞虎却是一脸兴奋地提醒着郭业:“你们家姑老爷不就是小蛮的丈夫,二牛那兔崽子嘛。”
“啥?二牛回来了?”
郭业一拍额头,终于明白过来了,顿时纳闷不解道:“这小子不是在西川都护府那边被英国公李绩征调进了吐蕃作战了吗?怎么又跑回长安了?莫非你们几个在离开吐谷浑前派人给他捎信了?”
庞飞虎摇摇头,表示没有。
康宝、阮老三和朱胖子等人更是一脸茫然,摊摊手表示没有。
既然他们几人都没有,这小子又是怎么好端端地从吐蕃赶回长安来的?
见鬼了,莫非不是为了南下平叛之事?那这个时候回来又所为何事?
一时间,郭业真是琢磨不透了。
随即,他冲那下人招招手,吩咐道:“去,将二牛那混球给我叫进来,我好好问问他。如果让老子知道他敢擅自从吐蕃撤下来,看我不活扒了他那张牛皮!”
“喏,小的这便去请姑老爷进花园。”
声音落罢,下人已经返身赶往花厅去延请程二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