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马。不然也不会酿成今日之祸了。”
“闲话莫提,往事亦不可追!郭业……”
虞世南正色说道:“事件的始末我也大概其知道了,现在想要帮你脱身,除了要让赵飞轩实话实说之外,还有便是找到当初那个给他提供劣等石料和木材之人。赵飞轩的软肋便是他的妻女,这个事情自有你手下人去解决。那么眼下最近要的便是找到崔鹤年派去与赵飞轩接洽的材料商贾。”
郭业点了点头表示没错,忽然又意兴阑珊地摇头道:“可是这个人明显就是崔鹤年的心腹之人,现在若要找到他,无异于大海捞针,难哟!”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郭小子,就冲你叫我一声老师,我能眼睁睁地让你吃着哑巴亏,身陷囫囵受这份冤枉吗?”
虞世南眯着眼睛捋着银须,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道:“这人倒是不难找到,崔鹤年发迹于清河崔氏,那么他的心腹之人也能从清河那边打听的出来。他长孙无忌有滔天权势,老夫也有门生故吏。放心,这人肯定就藏匿在清河县一带,只要没被崔鹤年灭口,老夫就有办法找到。不然,我这个历经隋唐两朝的几朝元老真当是摆设吗?”
郭业不禁莞尔,笑道:“有老师当我坚强的后盾,我怕啥?”
“别嬉皮笑脸!”
虞世南呵斥了一声,说道:“明日赵飞轩便要押金进长安了,崔鹤年他们肯定会让他第一时间拿到他栽赃你的口供,你小子知道自己明天的去处吗?”
郭业撇撇嘴,很是无所谓地说道:“不就是大理寺天牢吗?今天来过老师这里一趟,我便进那天牢也有底气了。顶多进去走一圈,过些日子便能出来的。”
虞世南就喜欢郭业这份气定神闲的劲头,不由满脸尽是慈爱之色地看着他,语重心长地交代道:“郭小子,大理寺之外的事情,全由老夫给你斡旋走动;但是到了大理寺天牢里头,就要靠你自己了。你知道老夫的话中真意?”
郭业郑重地应答道:“老师,我懂。无论他们在里头怎么栽赃陷害于我,无论他们在里头如何严刑拷问于我,我都要咬紧牙关不能认罪,不能被他们屈打成招。哪怕打断了骨头,我都得硬挺着撑下来。”
“好!”
虞世南抖了抖袍袖,竖起拇指赞道:“你放心地进去,在外头一切有我奔走相告,在里头受点委屈未尝不是一次历练。明日一早,我想大理寺的衙差就会来你府上拿你回去问话了,这次可不能再犯浑了啊,莫要再纵兵抵抗办差。免不得又被长孙无忌他们抓了小辫子。”
郭业啊的一声,不好意思地摸着鼻子,小声问道:“老师,这事儿你也知道了?”
虞世南摇摇头不说话,然后问道:“回去吧,估计这次进去少说也要十天半个月,回去和你家夫人好好团圆安慰一下,别让她担心。”
郭业嗯了一声,不过好像没有离去的意思,低声说道:“老师,我还有个担心。”
虞世南点头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郭业继续。
郭业道:“老师,此次高老大人不幸遇难,皇后对他感情甚笃,皇上对他也是倍加尊重。我就担心长孙无忌会进宫利用皇上皇后对高老大人的感情,推波助澜,置我于死地。您知道的,如果皇上真的……”
“他敢?”
虞世南双手猛地拍在椅子两边的扶手上,刹然起身,威风凛凛睥睨四方地喝骂道:“皇上若真这么偏听偏信,老夫与孔家老头岂是无用的老货?士林清流系中天下寒门学子岂都是任人拿捏的泥塑?皇后娘娘若敢插手此案,皇上若妨碍此案的公正,老夫自会带上三千寒门学子也学你一番。”
郭业好像听出了什么,骇然惊呼道:“啊?老师你是说……”
虞世南拂袖一摆手,傲然喊道:“没错,若他们真敢如此,哼,老夫便率上三千寒门学子,也闹上一回京华!”
呃……
郭业委实被虞世南这番气势给震惊了,满脑子里就两个字,霸气!
虞老师,真霸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