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预祝侯大将军此番平乱旗开得胜,再立奇功。”
紧接着,一脸疑惑地低声问道:“那侯大将军此次来我这儿……”
显然,他对于侯君集的来意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侯君集面露微笑,起身走到崔鹤年跟前,在他耳边低语道:“长孙大人让侯某在开拔前来找一趟崔尚书,说是……”
低声耳语间,侯君集将长孙无忌的话带给了崔鹤年,听的崔鹤年一惊一乍而起,喃喃自语道:“啧啧,还是长孙大人高明啊,雍州及邻边州府正好是我们崔家的势力范围,此事可成,可成啊。”
侯君集抚手一击节,笑道:“好了,开拔在即,烦请崔尚书提笔写上一封信给令兄吧,将长孙大人的话,及侯某前往雍州的真正目的都一并写在信中,好让令兄崔鹤龄一目了然,对我不会生疑才是。”
崔鹤年摇头笑道:“侯大将军说得哪里话?大家都是自己人嘛,哈哈……我兄长怎么会不相信你呢?他对侯大将军的威名如雷灌耳,神交已久了呢。”
话是这么说,不过崔鹤年手中的动作也没有松动过,铺纸…研墨…提笔……
很快,便给兄长崔鹤龄写起了亲笔书信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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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望北阁中。
李二陛下批阅完了今天的最后一道奏折之后,长吁一口气,随后抻了抻懒腰,抬眼看着站在阁中许久的郭业。
郭业进宫来到望北阁中已有多时,因为李二陛下要批阅奏折,所以让他先站着,谁知这么一站就把他晾在那儿将近一个时辰。
郭业这次倒也不急,眼观鼻,鼻观心,就这么静静地站着,候着,直到李二陛下批阅完龙案上堆如小山高般的奏折。
“坐吧!”
李二陛下冲郭业摆摆手,示意他找个位置坐下来说话。
郭业也不矫情,也失了刚才进宫之前的那份急躁,步履从容地走到左边的一个位置上,缓缓坐了下来。
待得郭业坐下之后,李二陛下拿起龙案上的一杯参茶浅酌了几口,润了润嗓子过后,问道:“郭卿,在礼部左侍郎任上干得如何?按理说,你这个左侍郎应该上早朝来着,朕可是很久没有见到你上早朝了。难不成你们礼部比兵部还要来得繁忙?”
郭业暗暗一算,也是,自打自己上任礼部以来,虽然挂着礼部左侍郎的名头,却是一天也没上过早朝,不是这个事儿就是那个事儿,愣是给耽误了下来。
当然这其中不排除他这个人懒散惯了,委实受不了早朝上呆呆站着数时辰的那份无聊。
他尴尬一笑,起身拱手告饶道:“皇上恕罪,如今礼部右侍郎赵飞轩随高老大人去了永安村那边督造皇陵,而我们的礼部尚书崔鹤年就是个尸位素餐,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废物,所以礼部里头的大小事务都压在了臣的肩膀上。唉,忙啊,不然的话也不会连早朝也给耽搁了。为人臣子者,谁不想天天见着皇上,一睹天颜啊?”
“哈哈,你小子还是这般的嘴贱刁毒。”
李二陛下忍不住笑道:“崔尚书真有你说的那么不堪?你再忙难道还有朕日理万机操持国事的忙?好了,这是就先揭过去了。今日你来找朕,所为何事啊?”
郭业在李二陛下面前狠狠损了崔鹤年一把,心里正乐得欢,舒服着呢。
突然听着李二陛下问自己的来意,立马醒过神来说道:“臣此番过来是为了佛道两家信徒教众祸乱地方之事,启奏皇上,臣听闻……”
“你是说雍州暴乱?”
李二陛下打断了郭业的奏请,摇了摇头不以为意地说道:“你来迟一步了,哈哈,朕今日一早便下旨潞国公侯君集率军三万开拔前往雍州,进行平叛动乱了。”
侯君集?
郭业微微一愣,这么多人不选怎么偏偏选了这个魏延式的人物?
不过他今天来可不单单是为了雍州之事,他更加好奇的是李淳风说得南方正一教那边的事情。
随即,他再次启奏道:“皇上,臣说得并非是雍州,而是南方正一教内讧,太平教、白莲宗、摩尼教在岭南图谋不轨之事。”
“咦?”
谁知李二陛下听闻之后并未震惊,而是一脸郑重地盯着郭业,问了一句:“想必你是从李淳风口中听说的吧?朕问你,此事你到底知道多少?可曾对其他人说过此事?”
在郭业看来,李二陛下听过之后第一时间表现得不是震惊,而是紧张,一种生怕秘密外泄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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