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对,一会儿我就拿这事儿跟父皇哭诉,即便父皇责罚于我,我也要将这个废物太子给拉下水来。
随即,他猛然抬头盯着李承乾,矢口否认道:“太子,本王何罪之有?金成泽来本王府上乃是吏部侍郎卢承庆推荐,本王对他的来历一概不知。倒是你,呵呵,居然敢纵兵披甲佩刀在皇城中恣意妄为,还惊动了御林军,今日你敢率兵杀入魏王府,明日恐怕就敢纵兵闯宫门,对父皇……”
“住嘴!”
李承乾一听顿时暴跳如雷,他知道自己父皇当年在玄武门干得那件丑事,所以也知道自己的父皇最忌讳皇子拥兵妄为。
所以,现在李泰给自己泼脏水,李承乾焉能淡定的住?
气得正要上去踢李泰一脚来着,却被兔相公赵节拉住了,只听赵节劝道:“太子殿下莫要生气,任凭他说破大天去,这窝藏前隋余孽一事是逃不了的。只要将前隋太子杨勇一并擒到皇上跟前,看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对对对,你提醒的对!”
李承乾没有在众人面前与赵节表现得太过亲密,毕竟他也害怕蓄养面首之事传进父皇的耳中,随即扯着嗓子喊道:“杜荷,杜荷,你个混账玩意到底去了哪里?可曾替本太子擒来前隋余孽?”
“来了,来了,太子殿下,末将来了!”
早已混在不远处人堆中的杜荷闻声,自然是装作火急火燎地小步跑来,然后气喘吁吁地在李承乾面前禀报道:“回…回禀太子殿下,杨勇,杨勇不愿受擒,那啥,投井自尽了。”
“什么?”
李承乾错愕地惊喊道:“本太子交代过你一定要留活口,你竟然还让杨勇这厮给投井自尽了?你…你个废物!”
嘭!
李承乾高高抬脚就是一腿,直接踹在了杜荷的胸口上,噌噌噌,杜荷连退两步,痛苦地蹲在地上。
郭业看到立时皱起眉头,心中委实不忍,心中暗道,兄弟,你受罪了。不过你放心,此事一了,二哥就将你送到西川军去,不受这变态玩意的气。
说着,轻轻招呼了一声张九斤和王八斤,悄无声息地溜出了魏王府。
而此时李承乾仿佛还不解气一般,欲要上前再踢杜荷两脚才舒坦。
不过赵节拽着李承乾的胳膊,叫道:“太子殿下息怒,暂且饶了他一条狗命吧,正事儿要紧。等办完了这事儿,就把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轰出太子府吧。”
说完,赵节撇撇嘴,厌恶和鄙夷地看了眼杜荷。
而跪在地上的李泰听到化名杨勇的金成泽投井自尽,不由嘴角噙起诡笑,心中大呼庆幸,只要杨勇一死,那么之前自己跟他聊过的话,就再也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了。那么就算到了父皇跟前,他也不怕节外生枝了。
不过他嘴角的笑容还是被李承乾给发现了,李承乾误以为李泰是在嘲笑他,不由怒道:“李泰,你别得意,即便杨勇死了,但是你魏王府窝藏前隋余孽的罪名,你休想跑的掉。哼,到了父皇面前,我自然会陈述一切,好让父皇治你大罪,看你以后还敢事事跟本太子争抢否?”
说着,他猛然想起杨勇虽然已死,那死人也可以作为证据,随即,他不耐烦地转身向杜荷吼道:“杜荷,还蹲在地上作甚?装死吗?去,赶紧把杨勇的尸体给本太子打捞上来,然后与李泰一道,押解进宫面见父皇。”
噌~
杜荷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不过却未奔向别苑,而是站在原地不动,缓缓解下腰间刀鞘,然后将手中佩刀归入鞘中,心中暗道,既然二哥的任务已经完成,那么我又何必还留在这里受个鸟气?
咣当~
杜荷猛地将装入鞘中的佩刀扔在地上,扯起甲盔狠狠一同摔在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啐道:“太子,杜某乃皇上钦封的世袭莱国公,今天我就告诉你,这亲兵旅帅我不干了,谁爱干你找谁去!”
说罢,潇洒转身,头也不回地奔出了魏王府。
“哈哈哈哈……”
李泰见状顿时幸灾乐祸起来,跪在地上被捆绑着身子虽不能动弹,却能仰起脖子放声大笑起来,不滞奚落着李承乾道:“太子,太子,瞧瞧你这人缘可真够烂的,哈哈哈,活该,活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