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会采用假死这个方法。我在离开之前,会直接放上一把火,将吐谷浑王宫烧得干干净净。到时候里头留上一些宫人的尸首,烧得面目全非如焦炭,你只要宣称我**而亡,已经葬身火海,容不得李世民不信。”
呃……
火烧吐谷浑王宫,用以掩盖行踪?
真亏这娘们想得出来!
将这么大一座富丽堂皇的王宫烧掉,说句心里话,委实可惜了。
可是郭业又不得不依着宇文倩,让她们这么蛮干下去。
因为他不知道如何规劝宇文倩。
他不可能亲口告诉宇文倩:你其实不用假死的,因为慕容延压并没有另外派人送衣带诏进长安,所以李二陛下压根儿就不会知道你还苟活于世。
这话他打死也不能说,他宁可宇文倩假戏真做,将吐谷浑王宫烧个底朝天,也不能让宇文倩知道自己是在忽悠她。
否则的话,之前劝他打消放弃疯狂计划的一系列辛苦就统统白费了。
罢了,就让她瞎胡闹蛮干去吧,只要她肯暂时蛰伏消停下来。
宇文倩不知道郭业心里如何想,她见着郭业面露震惊之色,误以为对方也是被自己假死掩盖行踪的手笔给震撼到了,心中不由一阵不屑。
随后又说道:“不要心生不忍,区区一座吐谷浑王宫,烧了便烧了,没什么大不了,李世民肯定不会因此而怪罪于你的。再说了,不将这戏码演的真真切切,如何取信于人?我这个计划堪称周详至极,绝对找不出一丝纰漏。”
郭业呵呵笑了一声,点头木讷道:“没错,是够逼真的。”
难得郭业夸上自己一句,宇文倩的脸色也好了不少,好言相对道:“虽说这次你我是演戏,不过你这个献土之功绝对是实打实的。他日你再回长安城,肯定是风光无限荣耀至极。呵呵,届时你就等着‘身穿绯袍列朝班,名动倾城天下知’吧!郭业,你说本妃送你的这份大礼,委实不薄吧?”
郭业瞟了她一眼,撇撇嘴道:“你也犯不着跟我邀功卖好,如今我被你绑上了这艘贼船,这是老子应得的。而且再说了,我也没平白沾了你便宜,你还把老子的东厂给摘了桃子,这笔帐怎么算?所以说,你我只是互惠互利,各取所需罢了,没有谁欠着谁。”
宇文倩没想到郭业会这么不给面子,哪怕半句软话好话都不肯说,不免心生了几分怒意。
不过一听见郭业提及东厂,她不由想到郭业之前曾在东厂内部埋下的那几枚暗棋。
这几枚暗棋就跟头上悬了一把明晃晃的铡刀似的,让她夜不能寐。
特别即将转战吐蕃蛰伏下来,如果这几枚暗棋找不出来,她更是心中有所忌惮。郭业的暗棋一日不除,她便一日不能彻底放心的下东厂。
随即她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郭业,你在东厂到底埋下了几颗暗棋?既然你我如今握手言和,通力合作,你何不将你那几枚暗棋告知于我?”
“呸!”
郭业直接毫不留情面地啐道:“宇文倩,你当我是傻子?我若把那几枚暗棋告诉你,你再一一拔除掉,是吧?宇文倩,这几枚暗棋不到万不得已,老子绝对不会轻易启动。我就是要让你整日战战兢兢,有所忌惮。不然,哼,你还真有一天骑在我头上拉屎拉尿,作威作福了。好了,暗棋我绝对不会告诉你的,因为老子就要在你身边扎上几把尖刀,随时防备着你。不然,你以为我郭业是吃熊心豹子胆长大的?就这么敢大大咧咧地跟你这个母老虎合作?跟人合作那叫合作,跟你合作,那叫与虎谋皮,懂不”
“你……”
宇文倩被郭业这话气得差点发疯,仿佛心头被人扎了几根刺那般地不舒服。
事情既然已经谈得差不多了,郭业正准备起身,突然又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貌似没有收尾和安置。
随即,他问道:“对了,你那个傀儡可汗慕容延,你打算如何处置?放生?还是继续带在身边监视着?”
“慕容延?”
宇文倩一听这三个字,无论是面色,还是口吻,都飘着一股浓浓的阴毒之色。
她稍稍沉闷了一下,突然冷声说道:“若不是他不安分,居然暗中派人送衣带诏进长安,本妃岂会甘心放弃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吐谷浑基业?再说了,撤出了吐谷浑,你觉得他还有什么可利用的价值吗?”
郭业默默地同情了一番慕容延,这倒霉可汗犯在宇文倩手中,也真够衰的。
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想当初,宇文倩替他弑父杀兄只是,他可是没少出谋划策和协助,蹦达得够欢快的。
一个连父亲和兄长都能想着法儿去加害的人,的确不值得同情。
随即,他问道:“那这个人,你到底想怎么处置?”
听着郭业再次发问,宇文倩却不再看着他,而是缓缓低下了头,自顾摆弄起了自己的裙摆,将褶皱的地方缓缓捋平。
时隔一小会儿,她才缓缓抬起头来看了郭业一眼,用一种极其平淡,仿佛在处理一件生活琐碎小事的口吻说道:“这种人,留在吐谷浑便是徒惹后患,带在身边前往吐蕃又是平白浪费粮食。不如——”
霎时,眼中凶光一闪,语出惊人道:“不如杀之,免除后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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