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郭业目瞪口呆地接受着慕容延的熊抱,正想开口问他到底要免谈什么机密之事时,突然耳边传来慕容延细如蚊声的耳语:“益州侯,毡帐四周皆是宇文倩的人,耳目众多,实非说话的地方。咱们纵马驰骋一番,避开这些耳目找个僻静地方再谈。”
郭业心里猛地一沉,暗道,果然,这小子行为鬼祟,赛马耍乐只是引子而已啊,看来真是有机密之事相谈。
随即,轻唔了一声,低声应道:“好,先纵马一番绕开这些耳目。”
随后,他与慕容延分开,刻意提高嗓门,口中朗声笑道:“哈哈哈,可汗相邀,郭某岂能不来?而且能够在大草原上纵马驰骋,我这个中原人可是稀罕的很呢。”
紧接着,他让刘振轩牵来他的坐骑,翻身上了马,吩咐道:“刘校尉,本侯要与慕容延可汗先痛痛快快地遛上一圈马,你带着弟兄们暂时驻扎在毡帐四周,无需跟随了。”
刘振轩拱手喊了一声是,便开始安排手下军士开始驻扎休整。
慕容延见状,自然也学着郭业依样画瓢,冲四周这些宇文倩派来监视他的随从下令道:“本可汗要与大唐使节大人遛遛马,你们也不用跟随了,免得搅了本可汗与使节大人的兴致。”
这次随慕容延出王宫的扈从大概有两百人,都是宇文倩派来随行左右的,名为服侍可汗出行,实为监视慕容延的一举一动。
这两百人中有三个负责的,三人彼此对视了一眼后,纷纷点头表示知晓。
既然益州侯都不让他的亲兵跟随,如果他们还紧咬着慕容延不放,寸步不离的话,未免说不过去。
慕容延见第一步得逞,心中大喜,同样翻身上了马,狠狠甩了一马鞭,策马奔腾如离弦之箭般先行了一步。
郭业见着这厮跑远,为了麻痹慕容延的这些随从,故意哈哈大笑一声,数落着远去的慕容延道:“可汗可真够会耍赖的,居然偷步先跑。”
这番话听着貌似亲密无间,好像他与慕容延的关系有多甚笃似的,自然也引来了毡帐四周这些人的哄堂大笑。
紧接着,郭业提鞭拍了拍马臀,追逐慕容延而去。
一个在前头玩了命儿的跑,
一个在后头撒丫子一个劲儿穷追不舍。
眨么眼的功夫,已经跑出了很远,至少离毡帐业已十好几里地。
郭业看着离去甚远,而且此地空旷无人烟,正是说话谈事之地,随即冲慕容延的背影喊道:“慕容延可汗,停停停,差不多了!”
慕容延闻声立马勒住了缰绳,将奔跑中的马儿强行停驻了下来。
哒哒哒~
郭业缓缓追了上来,与他坐于马上并肩而立,随后问道:“慕容延可汗,此地除了你我,应该再无他人。说吧,你找我到底所为何事?”
话音一落,只见慕容延突然抬腿下了马,噗通一声跪倒在郭业跟前,带着哭腔喊道:“尊贵的大唐益州侯,使节大人,救上小王一命吧!”
昂?
郭业突然被慕容延的举动给闹懵了,这是要唱哪出?
当即,他也抬腿跳下马来,将慕容延强行扶起,狐疑道:“慕容延可汗,你这是什么意思?”
慕容延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哭啼啼地喊道:“若使节大人不救小王,小王真是死期不远了!”
说着哭着,慕容延居然开始主动解起自己的衣带,吓得郭业连退数步,口中惊道:“慕容延可汗,你疯了吧?我不好男风,你脱得哪门子衣服?咱们有事儿说事儿,不带这么耍流氓的!”
喊了一通之后,郭业心里也是一阵气急,尼玛的,人家宇文倩是用美人色诱我,你个蠢货倒是有意思,居然自己宽衣解带用男色来诱惑我。***,慕容延不会是傻帽疯了吧?
“不不不~~”慕容延继续解着自己的衣带,同时连着摇头矢口否认道,“使节大人误会了小王的意思了。东汉末年,曹操擅权,欲要篡夺帝位,汉献帝将秘密诏书缝在衣带里,托国舅董承带出宫外,临危授命一干忠臣护主,这便是名传千古的‘衣带诏’。如今小王也是在效仿你们汉人的汉献帝,搞了个衣带诏,临危授命于益州侯您,希望您能救小王一命。咦……”
说着说着,慕容延的眉头紧皱了起来,一脸苦兮兮地模样望着郭业,央求道:“益州侯,麻烦您过来帮帮忙,这衣带有点紧,小王愣是解不下来!”
“呃……”
郭业无语了,混蛋,你连宽衣解带都不会,那还玩什么衣带诏?活该你小子任由宇文倩这疯婆娘摆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