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阳小县主柴禾禾拉着郭业,兴致冲冲地跑过长廊,如穿花蝴蝶般在魏王府的后花园中左右穿梭着。
小丫头也不简单,在后花园参加集贤诗会的多数人她都能叫得出名字,一边撒丫子乱转着,一边口中叽叽喳喳不停地向郭业介绍着这些人的身份与背景。
郭业听着柴禾禾的介绍,再看着满园的年轻俊彦与佳人,估算了下大概其有近五十号人来赴会。
大体上男多女少,比例悬殊极大,因此在花园中郭业发现了一个现象,往往一个女子身边都或多或少都会围着几个年轻男子,被众星拱月在当间。这些年轻俊彦、长安城的风流才子们,不时摇头晃脑卖弄文采,献着殷勤,哄得当间女人美目涟漪掩嘴轻笑,甚是欢心。
这些年轻俊彦多为长安城的风流才子,宦官子弟,至于赴会的这些女人自然身份也不低,多为大家闺秀,世家千金。
大唐民风开放,年轻男女以诗会友的聚会尚算正常,不像明清时期那般封建礼教束缚到了顶点,士子文人们不会动不动就去人欲存天理,而大家闺秀和千金小姐们也不会动不动就被缠足禁足,大门不出小门不迈。
整个社会的风气应该是封建社会时期最好的时候。
郭业望着后花园中这些锦衣玉服少年郎们个个意气风发,各展腹中才华;再看着这些宫装美裙俏佳人轻笑欢愉,脸上透着敬仰欣赏之色。
心中略略感慨一番,真是满园春色关不住啊!
感慨之后心中又是一副打趣,果然,在任何时代,无论是大唐文人汇聚的集贤诗会,还是后世炫富拼爹的沙龙party,荷尔蒙永远都是主旋律。
“姐夫姐夫,暖暖姐姐在那边呢!”
柴禾禾欢快的声音打断了郭业的遐思,径直将郭业拉到后花园一处林木荫荫之地,正见着一袭莲白宫裙的鱼暖暖正被几名男子众星捧月般围拢在期间,谈笑风声甚是如鱼得水。
而且,他发现鱼暖暖身边围着的男子,相比于其他大家闺秀世家千金身边围着的才子人数,要多得多。
那也难怪,谁让鱼暖暖出身卫国公府呢?而且如今鱼暖暖主持的长乐坊大钱庄,渐上轨道,在整个长安城中闻名遐迩,她早已是贵族圈里有名的女财神。
如今的她,沉鱼落雁之美,出身国公府邸,又坐拥长安第一大钱庄,如果这样还磁场不大身边只有小猫两三只的话,那才叫怪呢。
“让开,让开……”
柴禾禾强行挤开鱼暖暖身边的几个男子,将郭业拽了进来,冲鱼暖暖嚷嚷道:“暖暖姐姐,我姐夫也来了呢!”
“咦?郭业,你也来了?”
鱼暖暖已然发现郭业就站在自己的跟前,不由一声惊呼,道:“前些时日就听说你回了长安,可惜一直忙于长乐坊大钱庄之事,未曾前往太平坊拜府呢。”
郭业冲鱼暖暖拱拱手,笑道:“你这位女财神如今名满长安城,时间宝贵寸阴寸金,郭某怎么还敢劳烦你来登门拜访啊?哈哈,暖暖小姐只需派人来我府上传下话,郭某定当拍马赶来,绝不敢推诿拖延。”
鱼暖暖闻之不禁莞尔一笑,嗔怪地白了一眼郭业,啐道:“你啊,这么长时间未见,听说你在吐蕃国近乎九死一生,居然还是改不了这油嘴滑舌的臭毛病!”
在场诸人都眼睛雪亮,郭业油腔滑调举止轻浮,鱼暖暖居然丝毫没有恼怒,反而言语间还很亲密无间。
可见两人的交情匪浅,渊源至深啊。
能得鱼暖暖这样名满长安的名媛如此高看礼遇,众人心中艳羡之余还多了丝丝的妒忌。
这时,鱼暖暖突然发现身边这些男子的异样,一双双眼睛都看着自己与郭业亲密嬉笑,不由一阵尴尬。
随即赶忙转移话题,冲郭业说道:“郭业,你应该是第一次参加集贤诗会吧?我替你介绍一番。”
“这位是当朝中书令房玄龄的长公子房遗直。”
“这位是当今尚书左仆射,大理寺正卿长孙无忌大人家的大公子,长孙冲。”
“这位是朝中宿老,宗正寺卿裴寂大人的幼孙,裴元翰。”
“这位是射阳书院的陈康,你乃国子监出身又久不在长安,兴许不知道这位陈康陈仲达,他可是名动长安城的才子哦。而且射阳书院就是仲达兄筹募城中士绅,历时三年才建成的。建成书院后,他招收的全都是寒门出身的学子。不仅分文不收,还以一人之力供给着书院三百名学子的衣食住行。此等高风亮节足以让陈康陈仲达名动京华,更是令天下寒门学子追誉为寒门士子第一人。”
“这位乃是……”
“还有这位……”
“至于最后的这一位,你应该打过交道吧?他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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