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都说文官惜钱财,武将爱女人吗?特别是薛大人这样的位高权重之辈。可偏偏那玩意不争气,不能正常人道,你说他有多难受,多憋屈?”
说到这儿,季布又指了指自己和郭业,淫笑道:“大人,你我都是男人,应该能够明白男人嘛,越是不行越要证明自己行。万变不离其宗,薛大人亦不能免俗,是不?而且他是从军中打滚出身的,喜欢冲锋陷阵浴血沙场的那种日子,如今将他调到兵部来,少了往日的刺激,又怎能适应得了现在的安逸呢?没辙儿,这种空虚失落的感觉,唯有从女人身上得到征服的快感了。可惜阴错阳差,他又伤了命根子,根本不能像正常男人那样,唉,越是不行就越要逼着自己行咯。难道大人今天没发现,你冒然闯进薛大人房中的时候,那两个粉头跪在地上,用得是这个……”
季布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是一脸的贱笑。
郭业当然知道这孙子所指什么,心中不由思索起他刚才对薛雄的这番分析。
喜欢女人,无女不欢,倒也不假。
也许真正令薛雄如此沉迷于召妓,明明知道自己不行还乐此不彼的真正原因,应该是薛雄内心的空虚寂寞与失落,缅怀当年热血的日子吧?
郭业带过兵,也杀过敌,自然了解热爱军伍之人对于战场和军营的那份情愫。
就像有些老刀宿将,一下了战场,卸甲归田,浑身就不自在,感觉度日如年般的难受。
薛雄应该就此中的佼佼者。
可惜,他被迫离开了部队,调到兵部日子又是如此的安逸,加上身体的缘故不能在女人身上得到真正的征服快感,他不仅失去了往日的那股热血冲劲,还失去了往日的自信与桀骜。
就像一头猛虎,因为身体的缘故再也无法聚啸山林,还被人斩断了赖以生存捕食的利爪,拔掉了赖以撕咬猎物的牙齿,只能乖乖地呆在笼中吃着游人施舍的那点口粮。
那份空虚与失落,是常人所不能想象的。
想着想着,郭业不仅同情起了薛雄,唉,本来一方虎将,如今却沉沦在女人身体上,得不到**的征服快感,只能通过某些手段来达到精神慰藉,麻痹着自己,证明着自己还活着。
难怪,
难怪薛雄连兵司里头的公务都懒得搭理,直接扔给自己这个仅见过一面的员外郎,丝毫不担心自己将他架空。
到了薛雄这个份儿上,架空权利又能如何?他已经过着行尸走肉的麻木生活,对任何威胁都无所谓了。
郭业不是一个同情泛滥的人,但绝对是一个不缺正义感的好小伙儿。
他摇摇头哀哀一叹,呢喃道:“原来薛郎中薛大人也是个可怜人啊!”
抬头见,见着季布眉宇多少有些幸灾乐祸的神情,郭业不由一阵厌恶与不快,当堂呵斥道:“季布,此事就到此为止。即日起,本官不想在兵司大院里再听到有人议论薛大人,懂我的意思了吗?”
季布见郭业陡然翻脸无情,呵斥起了自己,立马吓得收起了脸上那份笑意,神色恭敬地连连点头称是。
郭业打了季布一大棒子之后,自然又扔给了他一个甜枣,说道:
“本官初来乍到兵司,长孙书令史也是不熟悉兵司的运作,看来今后的日子要给你加加担子了,季布,你懂本官的意思吗?”
“懂,懂,懂懂懂!!!”
季布连喊六个懂字,激动得脑袋都差点磕在了郭业的书桌上,神情俨然一阵兴奋。
上司给自己加加担子是啥意思?
十有**,离升官提拔不远矣!
郭业小小一张空头支配似的允诺,直接将季布的工作热情燃到了最高处,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儿。
郭业挥挥手,示意他可以出去忙活公务去了。
季布领命离去,刚走到门口处还未拉开房门,就听见一阵敲门之声响起。
“笃笃笃……”
“兵司员外郎郭大人可在?穆恭求见!”
“库、库司员…员外郎顾惟庸,特…特来拜…拜会郭大人!”
季布立马止步,扭头冲郭业低声喊道:“大人,是库司那边的人儿!”
郭业也听到了外头两人的声音,正是曾经老领导结巴县令顾惟庸,还有穆师爷。
当即冲季布吩咐道:“季布,赶紧开门,快快请顾大人入房来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