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赌鬼还算少吗?也不差他姓司马的这一家了。”
说着,罗四海又是重重地将手中的汗巾摔在了桌上,发狠道:“我看今后,谁还敢欠我们四海赌坊的银子!”
王五湖差点被罗四海的言论气炸,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目光咋就那么短浅呢?咱们开门做生意的,能够和气生财固然最好,即便不能和气生财,也要做到不惹众怒才是。你说你啊,怎么就那么……”
“少跟我说这个~”
罗四海好像听够了王五湖的这些话,很是不耐烦地哼道:“老大,你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啊!莫要忘了,咱们的身后站着谁?难不成长安城中,还有江夏王摆不平的事儿吗?”
一听罗四海提起江夏王三个字,王五湖立马蔫了下来。
见着王五湖不再叽歪,罗四海反问了一句:“大哥,莫非你忘了江夏王对咱们的交代?江夏王曾经叮嘱过咱们,凡是欠咱们长乐坊的,哪怕借出去一根绣花针,也得收回来。你我这边做了和事佬,江夏王那边如何交代?”
凡是欠长乐坊的,哪怕借出去一根绣花针,也得收回来!
王五湖自然记得这句话,也很是清楚江夏王那惜财如命,吝啬如铁公鸡的性格。
但王五湖心中时刻提醒自己,做人不能这么不赶尽杀绝啊,谁都有个喝凉水也嗑牙的倒霉时候,不可能一辈子都吉星高照走鸿运。
可现在罗四海搬出了江夏王这尊镇山宝塔,他王五湖还能说啥?
说句最难听的话,别看他俩表面风光,在长乐坊中一呼百应,但在江夏王面前,他俩顶多算是个臭打工的。
一时间,王五湖真是不知如何应对罗四海的话了。
罗四海见着王五湖怔怔发呆,以为老大被自己说服了,随即哈哈一阵得意大笑,走到王五湖跟前,揽着他的肩膀笑道:“好了,别杞人忧天了,我的老大。走,我让下人炒上几盘小菜儿,咱俩喝两盅,给你暖暖身子,嘿嘿——”
干笑两声,低声打趣道:“顺便壮壮你那老鼠胆儿,嘿嘿!”
王五湖被身材高大的罗四海搂着肩膀,更显得单薄瘦小,心中只得无奈地叹道,但愿如你所说,真的没事才好啊。
心中叹罢,顺手捡起桌上的狐裘微波,还未披上就被罗四海急急强行拉扯出了屋中。
...
...
太平坊,郭府。
天色已晚,郭业费了近半个时辰的功夫,好说歹说一阵瞎掰活才将贞娘哄好。痛痛快快地用完了晚膳,吃饱喝足之后,便一早钻入了自己的书房中,忙活了起来。
到了就寝的时间,他还在书房中独自一人忙活着,还未去休息。
坐在书桌前,他拿着毛笔在纸上一阵挥毫,涂涂写写,字迹歪歪扭扭如狗爬,好赖算是写完。
倏地,他抻了抻腰,打了个哈欠,又重新看了一遍自己写得计划,如何给长乐坊,乃至江夏王添添堵恶心一把的计划。
看罢之后,直接将那惨不忍睹的字迹忽略过去,不由称赞着自己道:“哥们真是个天才啊,这种计划都能想得出来,嘿嘿,你们这帮吃人不吐骨头的孙子,就等着哥们的狂风骤雨吧!”
自得其乐地美了一把之后,他又犯起愁来,念叨:“计划是好,可惜还缺一个关键的人物,一个在长安城中多少有些能量的人物。如果能得到这番助力与暗中配合,嘿嘿,这计划准成啊!不过这个关键的人,到底找谁好呢?”
高士廉?
不行,这老头太奸猾了,指不定哪天被他卖了都不知道。
长孙羽默这小子?
还是不行,这小子太高调,心里绝对藏不住事儿。嘴上有没个把门儿的,万一说秃噜了,指不定也会把哥们卖了。
这不行,那不行,郭业顿时有些头大,***,初来长安,也就认识这么几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再次陷入沉默,重新琢磨起那个关键的人选来。
为人低调,要有本事,要嘴上有个把门儿的,心里能够藏得住事儿,还要自己相识的。
这样的人,真心不好找啊!
突然,
郭业抬起头来,看着快烧到一半的烛台,嘴角扬起笑意,轻声呢喃道:“嘿嘿,他,倒是一个最佳的人选。要不,明儿去找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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