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浑然没有头绪,都是耷拉着脑袋,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至于长孙羽默,发完一通邪火之后,就跟被人抢了配偶的公狮子一般无二,除了咆哮,还是咆哮……
这个时候,谁也不敢上去劝他,那不是找死吗?长孙公子的暴脾气,在场的谁没领教过?
唯独郭业一人,静静地沉思着,眼观鼻,鼻观心,杵在那儿一动不动,仿佛老僧入定了一般。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突然,郭业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故意将声音提高了不少,轻声吐道:“其实要想赢神风击鞠社,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你有办法?”
不知谁惊呼了一声,霎时,唰唰唰,十几道目光齐聚在了郭业的身上,灼灼眼神透着浓浓的期待,就差将郭业扒得一丝不挂光着腚。
郭业佯装大吃一惊地样子,问道:“那啥,你们看我干啥?”
这厮在装傻充愣!
陡然,
长孙羽默步步走来,来到郭业跟前,直视着郭业问道:“快说,你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们赢神风击鞠社!”
郭业一听他这高高在上呼来喝去的话,心里顿时不乐意了,你妹的,老子欠你的?什么态度!
随即他也傲娇了一回,别过脑袋哼了一声:“我凭什么告诉你?早晨是谁为难哥们来着?你们都这么对我,我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费心思替你们想招儿?”
“你……”
长孙羽默乍见郭业这个**样,再听他这装孙子的话,养尊处优公子哥儿的脾性又要发出。
突然,三胖子李少植上前扯了扯他的衣襟,提醒道:“长孙公子,淡定,淡定啊!咱们现在要对付的是萧廷那个混球。”
这时候,魏叔玉也凑到郭业身边,轻声劝道:“是啊,兄弟。这个时候咱们必须抱成一团,共同对付外敌,是不?可不能再窝里斗了,至少你如今也是书学班的一员,对吧?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咱们书学班败北,在太学班那群书呆子跟前丢人现眼?”
郭业撇撇嘴,哼道:“少来这套,小哥不吃你们这套。我这边替你们想了法子,赢了神风击鞠社,回头你们得意忘形,又排挤老子,故意为难老子,这怎么算?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事儿,小哥可是没少见过。”
魏叔玉听罢一阵哑然,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轻笑道:“我的天,兄弟,你们能这么看我们呢?好歹咱们都是长安城有头有脸人家的孩子,是不?绝对不会干这种事儿,你多虑了!”
三胖子李少植也不滞点头道:“对呗,长孙公子怎么可能会干这种事儿?丢人不丢人呐!”
说着,轻轻扯了下长孙羽默的衣袖,嘀咕一声:“长孙公子,你倒是给这位新来的兄弟说句话,表个态啊!大局为重,淡定,淡定啊!”
“你……”
长孙羽默何曾受过这份气,这暴脾气眼看着又要上来了,不过还是硬生生被自己压了下来。
而后冲郭业喝道:“少说废话,我长孙羽默绝不干过河拆桥之事。之前你仗义执言,我们书学班已经欠了你的人情。如果你能替我想出法子摆平神风击鞠社,唔……以后,你就是咱们书学班的二当家,你我平起平坐,大家伙都听咱们俩的。如何?”
二当家,平起平坐?
你妹的,你当这儿是土匪窝呢?
不过郭业还是满心窃喜,长孙羽默这一番话正中他的下怀。
你想想看,长安城中这些有头有脸的世家公子哥儿,都成了他郭业的小弟,那得是多么拉风的一件事儿。
当即,他脸色稍缓,转头望着长孙羽默道:“此话当真?”
长孙羽默斩钉截铁回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怎么收的回来?自然当真!”
郭业再三确认,又问道:“决不反悔?”
长孙羽默有些不耐烦,气急连连点头喊道:“反悔个屁,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郭业貌似还是不放心对方的人品,最后冲着在场诸人嚷嚷道:“这事儿大家伙都听见了,看见了哈,今天你们做个见证,长孙羽默他……”
“我草!”
长孙羽默早已心急如焚,见着郭业还在磨叽,立马暴脾气又上来了,嗷嗷咆哮道:“别他妈废话了,赶紧说啊!”
郭业对于长孙羽默被自己气得三尸神暴跳,没有一丝的惧意,相反眼神中多了几许的自信,心中多了些许的掌握,满脸清风拂山岗般的和煦笑容,冲着长孙羽默盈盈颔首,道:
“长孙公子莫急莫气,既然你如此盛情难却,那郭某就勉为其难,为大家出谋划策一番吧!”
“诸位,都坐,都请坐下!”
“咦,长孙公子,你站着干啥,莫要客气,请坐请坐!”
...
...
“姓郭的,你要啰嗦到什么时候?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长孙公子的暴脾气,再次被郭小哥给整上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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