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是在妓院门口徘徊,又是左手鸡右手鸭,最后还石破天惊地让自己替他召妓。
最关键的是,这大和尚竟然还是大佛寺的挂单和尚。
现在的大佛寺可是被突厥贼酋的两千残兵暗中控制在手中,封了山门,不可能还能让大和尚自由出入的呀。
事出反常必有妖,莫非其中必有隐情?
当机立断,他硬拉着大和尚离开妓院门口这个显眼之地,来到一处偏僻的角落。
沉声问道:“大和尚,你一个苦修沙弥竟然让我去给你从青楼中找歌妓粉头,这不合常理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唰~~
大和尚脸色陡然巨变,连连摇头,惊骇地叫道:“不可说不可说,说了可是要出人命的。小僧不能说,施主莫要问!”
郭业见状,心中更是叹道,果真如此!
随即亮明了身份,说道:“大和尚莫要慌乱,本官乃是朝廷命官,西川小都护郭业是也。大佛寺之事,灵州刺史府已然察觉,你赶紧跟本官从实说来,到底发生了何事。“
大和尚哪里知道西川小都护是什么官,但是一听郭业自称朝廷中人,又听灵州刺史府知道了大佛寺的情况,焉能不信郭业之话?
眼前的郭业,仿佛就是他的主心骨一般,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一把拽住郭业的胳膊。
霎时,一脸委屈欲欲要哭诉一般,对着郭业急道:“施,施主,郭大人,还望赶紧救救大佛寺吧,佛门宝刹被歹人强贼所占,佛祖定会怪罪我等啊……”
言罢,竟然毫无心防地向郭业说着大佛寺里头发生的事情。
娓娓叙来,大概与郭业所猜差不多,大佛寺的确被突厥狗鸠占鹊巢,一千僧众也被突厥人囚禁在了各个房间中,无法踏出房门一步。
郭业也终于知道这大和尚为何能够自由出入寺庙山门了。
还得多亏了他这幅小正太的面孔。
原来是突厥贼酋颉利可汗整日呆在寺庙中,无酒可喝无肉可食,特别是连个女人都没得摸。
这哪里是一国大王过得日子?
于是他将这个面相最软弱最正太的和尚揪了出来,让他天天出来买酒买肉,如果他敢在外头泄漏消息,绝对让大佛寺一千多口僧人全部陪葬。
以此来要挟大和尚,让他就范。
今天这趟出寺更过分,竟然让大和尚来妓院给他召妓。不用猜,这些歌妓只要进了大佛寺,肯定就是出不来了。
最后,大和尚已是泪流双颊地哭泣道:“刚才不是小僧不想说,而是不敢说啊。就怕一说出去,那些歹人会害了大佛寺一千僧人的性命。还,还望郭大人莫要怪罪小僧。”
小正太大和尚哭得那叫一个楚楚可怜,肝肠寸断,听得郭业心里一阵揪得慌。
只得安抚他道:“不哭不哭,大佛寺乃是庄严佛门之地,朝廷与官府怎么可能任由他人亵渎?放心,我们定会将大佛寺一干僧众解救出来。”
大和尚擦拭着眼泪儿,哽咽道:“呜呜,怎么救?”
郭业心里也是犯难,怎么救?你问我,我现在问谁去?
这事儿还得重长计议不是?
不过现在大和尚能够自由出入山门,这倒是个契机。
随即问道:“大和尚,你明天还能出来不?”
“能,那贼酋每天都要喝灵州西城的烧刀子,勒令小僧天天替他出来买酒,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郭业心中约莫了一个模糊的计划,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
随即对大和尚吩咐道:“这样,今天天色有点晚了,诸事都不赶趟。明天正午时分,你想办法出来一趟,对,你就说出来替贼酋召妓,你今天无功而返,他明天肯定能让你出来。到时候,我们再商议计划行事。”
听着郭业如此说,心里没了主意的大和尚哪里还会反对,连连点头称是。
然后冲郭业双手合什,道了一声告辞,拎着鸡鸭朝着西郊的大佛寺方向赶回。
郭业见着对方转身离去,突然想起自己整天大和尚大和尚的叫着不对劲儿,立马冲他背影喊道:
“大和尚,你还没告诉我你的法号哩!”
噌~~
大和尚驻足脚步,转身给了郭业一个灿烂而又俊俏的笑容,萌萌的正太脸上闪烁着雀跃劲儿,朗声回道:
“回郭大人的话,小僧…法号…玄…奘!!!”
“啥?啥玩意?唐长老??”
砰!
郭业听罢连问两声,言语惊骇,心中慌乱成麻团儿,脚步不经意的打滑了下,身子重心不稳,向后仰翻倒地——
摔了个四脚朝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