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小哥,你马元举可是出了名的忽悠死人不偿命!”
郭业明显有种被马元举戏耍的感觉,拉下小脸一脸的冷峻。
马元举见状,只得再次重复说道:“如今县中大小事宜皆有你我二人说了算,至少在折冲都尉府的援兵抵达陇西县城之前,都由你我说了算。这回懂了吧?”
我靠,这老犟驴卖关子卖出瘾来了,老子又不跟你一样连放个屁都带算计人的,上哪儿懂去?
马元举见着郭业还没悟透,又附在郭业耳边说道:“只要你能组织众衙役守住陇西城,保住陇西县的八万百姓不被匪盗袭扰,免于生灵涂炭。期间你郭业要做任何事,本官一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既往不咎,可好?”
老子做任何事你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既往不咎,不加干涉?
听到这句话,郭业猛然像是抓住了一点什么。
紧接着,马元举提了提衣角轻拍了两下,撂下最后一句话:“郭业,往往最简单最直接的方法才是最行之有效的。唉,本官今天的话说得有点多了,这种缺德事儿,以后本官还是要少干啊,有辱斯文,有伤天和!不然,将来生个儿子没有屁眼,本官找谁说理去?”
言罢,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看这架势连一秒钟都不愿意多做停留。
郭业没有出言阻喝挽留,而是细细品味着马元举这前前后后晦涩如深的话,这犟驴肯定是话中藏话,貌似在提点着自己。
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才是最行之有效的办法?
如今陇西县城只有自己和马元举说了算,自己干啥事儿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加干涉,既往不咎?
...
懂了!!!
郭业怦然跳起,哇哇叫道:“好你个马元举,你他娘费这么大的劲儿跟小哥绕圈子,无非就是这个办法?”
陡然,郭业突然默默静了下来,在房中来回踱步,脑中想着马元举提议的这个办法……
分析推演和盘算了一会儿之后,郭业止住脚步,自言自语说道:“嘿嘿,这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呀,正如那头犟驴所言,这办法最直接也最简单。”
想罢之后,郭业这才收起心思,缓缓下了楼。
到了楼下柜台刚要结账,谁知那掌柜连连摆手,声称刚才离去的马功曹已然结过帐了。
马元举主动结账?
郭业不由想起第一次来一品楼被马元举摆了一道的事情,时移境迁,但是现在想来还是觉得好笑。
不过如今马元举肯主动结账,这绝对是一个好的现象,最起码在马元举的心中,他已经将自己和他摆正了位置,将自己提到了与他平起平坐的地步。
随后,郭业轻轻嗯了一声,不多做停留,快步朝着福顺巷的家中走去。
...
...
从城北重新绕道城东,郭业走了捷径,穿过几条熟悉的小巷子,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就回到福顺巷巷子口。
进了巷中,见着人来人往的搬抬着箱子和行李,朝着福顺巷尽里头走去,看这些搬抬的打扮都是些苦力挑夫。
郭业心中生疑,难道是有新住户搬进福顺巷了?
可整条福顺巷,只有自己家的隔壁还有一处空置的宅院,莫非来了新邻居?
当即郭业疾步往自家宅院走去,果然,正是自己家隔壁搬来了新邻居,大门口搬搬抬抬行李物件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屏风茶几堆满了巷子,差点都挤不过去。
陡然——
郭业在新邻居的大门口发现了老爹郭老憨的身影,还小心翼翼地抱着一个大花瓶往里走去。
老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他和新邻居认识不成?什么是时候他也认识了这么一个富贵的朋友,要知道福顺巷的宅子在陇西城中可不便宜。
就在他错愕之机,他又发现了小妹和老娘的身影,她们俩竟然也在!
我擦,搬来的新邻居到底是谁啊?竟然要老郭家全家出动。
止不住心中的好奇,郭业也熄掉了进自家郭府的心思,朝着新邻居家的宅院大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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