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就逃脱他的搜寻。
接下来是地毯式的搜索,那白发老到估计是在这一带飞来飞去,在将近一柱香的时间里,从云飞羽的头上飞过好几次,却是始终没有感应到躲在江底淤泥之下的气息。
到了最后,似乎是那白发老道确信自己找不着了,又或是怀疑云飞羽极有可能躲在江底,在天空中对着这江水来了个拉网式的攻击,每隔数十米,他就朝江底轰击一拳,击起滔天水柱。其中最近的一拳,甚至就在离云飞羽十几丈远的地方,好险这拳势里并没有蕴涵太多的内力,但即使是如此,十几丈外爆发的冲击波也震得淤泥底下的云飞羽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只是他苦苦的坚持着,幸好这轻微的一丝举动还是没有引起白发老道的察觉。
或许是这条江河在这一带也是比较稀缺的资源,或许人家高手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把整条江给翻过来寻一遍。在一路攻击过去之后,江水除了变的浑浊一些再无其他的反应,那白发老者倒也是罢了手,便自顾自的飞身离去。
即使是这样,云飞羽也是完全不敢大意。天知道这种武宗颠峰存在的大高手,能够在多远之外感应到自己的气息?何况现在自己身上还肩负着嫣儿的命运,这担子可不是一般的重,使得他拼命的忍着、稳妥着,始终重复着这几个状态。
一直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在江底淤泥之下呆了好几个时辰,直到这一带的太阳洒下余辉,渐渐的进入到夜晚之后,许久不曾感应到那白发老者出没的气息,云飞羽才悄无声息的活动了一下手脚。毕竟这几个时辰一动不动下来,实在是浑身僵直难受到了极限了。
稍稍活动了一下,但他还是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在这江底淤泥之下运转起周天来。虽然之前的战斗他几乎没出什么力,不过先前豁出去一切的拼命逃窜之下,使得经脉运转过巨,略略损伤了一下,此时便是小心的修补着,将全身调整到一个最完美的状态。
虽然无法确定白发老道是不是真的放弃了搜索的念头,离开这一地带,但是云飞羽又不是雕塑,几个小时一动也不同已经是极限,浑身的肌肉都已经酸胀到了极限。
稍稍活动了下肢体之后,发现白发老道倒是没有追上来的迹象,云飞羽倒也放下了心,但依然是不敢大意,还是小心翼翼的躲藏在江底淤泥里面,只是细细的端详着嫣儿。幸而她穿着的是有着避水避尘功效的服饰,要不然以一个女孩子的爱美之心,多半是死也不会躲藏在此等污秽之地。
说起来云飞羽平日里也是一个喜好干净的主,但是如今生死关头,却是不能不出此下策。他的一身装备在渡劫的时候早已挥霍一空,又不像嫣儿那样是宗门圣女出身,一身所穿所戴无一不是精致又实用。云飞羽一边抹着脸上的烂泥巴,一边杂七杂八莫名其妙的乱想着。
就这么躲到了半夜,基本上已经再感受不到那白发老道从上空经过的气势了,云飞羽这才小心的唤出巫老,细声的问道:“这都大半天了,应该不会还在这儿徘徊吧?人家可是武宗颠峰的强者,那么闲么?”
“这可不好说,”巫老思虑了一下说道,“那得看那个血神老祖对你到底有多上心,不过你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你那功法人家半步武尊境界的估计也看不上眼。徘徊不去的原因差不多是落不下在小辈面前丢的面子吧,这样好了,你不要用内力,反正你的**力量也是极强,就这么在江底的淤泥里前行,能走多少是多少。”
“我去,”云飞羽唾了一下,这都是什么嗖主意,“我是武者,又不是凡胎平民,躲着江底淤泥里也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还要在这里面像蚯蚓一样的钻来钻去?”
“由你,你爱办不办,要么就在这里等上一段时日,等到风头过去再说。”巫老哼了一声,立刻又回到了戒指里面。
“这……”云飞羽平时虽然不是一个太自负的人,比如自己是武宗强者,然后就把自己看的很高,而不再是凡人诸如此类的想法。但是毕竟是一个身心健康的武者,谁肯定都不喜欢像清道夫一样的在一大团软乎乎脏兮兮的淤泥里钻来钻去。
“算了算了,我不动还不成吗?”云飞羽想了好一会儿,始终无法接受自己变成一条蚯蚓的事实,既然也无法在这里运转内力,索性就直直的躺了下去,躺在这些软乎乎的淤泥上,倒是也还算舒服,又不用介意呼吸的问题,反正自己可以胎息,干脆就在这里闭目养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