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尤琳感慨道,如她,如苗可,这样素面朝天的人,看着就不像是这堂讨论课的参与者,就只是来凑热闹的,发表发表外行人的外行话,没有人会在意。
“嗯嗯,太辛苦了。”苗可大为赞同,作为一个在官网上长期挂‘不接委托’标志的职业者,她这话其实很有份量,好在这里不会有人知道。
直到讨论课结束,也没有前同学发现站在观众席上的前优秀同学。
苗可觉得这很有趣,不认识她的关注八卦的人们能够轻易识别出她,瞪大了眼找她身上新的爆点,与苗佑偶遇一下就能让偃旗息鼓的小道八卦再燃一回。可是,真正认识她的人却如此简单地就忽视了她,而原因也许更加简单,只是因为打扮。
熟人不会相信那位苗可小姐敢不加修饰地就走出家门,哪怕有传言垫底他们也会怀疑,更不会在人群中特意找寻从头发梢到脚后跟都散发着‘与化妆无缘’气场的庸人。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灯下黑?苗可饶有兴味地听完整场讨论课,满怀感动地在心中修正一条又一条课堂中的论点,觉得自己终于融会贯通了前任留下的部分记忆,哪怕是仅限于理论上的。
“你喜欢这课?难得看你这么专注听课。”尤琳小声笑道。
是啊,我难得能听懂一堂,必须专注留念。苗可笑着点头,“学学也不坏,反正化妆师难雇得很,总会有需要自食其力的时候。”见尤琳略显困惑,苗可又补充,“对我来说难雇。”对富家子弟那就是另一个层面的事了。
“需要的话你告诉我,我帮你雇。”虽然还有些不解,但尤琳豪爽下保证。
唔,作为回报自己是不是该说‘需要时你通知我一声,我把拒接委托的标志给撤了’?苗可笑咳一声:“谢谢啊。”
“请问……有什么事吗?”开门和姜凝婷对视了半响,苗可困惑地问。
“我可以进去说话吗?”姜凝婷矜持地问。
苗可想了想,她隐约记得人人都有权不问理由地拒绝他人进入自己家,这不算失礼,而是自我保护的合情合理方式,所以她回答:“还是不要吧,我们不熟。”
姜凝婷叹了口气,也没强求,说:“我其实是想谈谈小沛和小涵的事情。”
小……苗可捏了捏自己的胳膊,忍住没抖:“你以什么身份谈?”
姜凝婷惆怅地笑笑:“当然是长辈的身份。”
“那还是不要了,”苗可拒绝道,“我单方面受他们照顾,所以我想没什么可谈的。”
“你太自谦了,你作为一个化妆师,小涵才需要你大量的照顾,还有小沛也是,即使是个男孩子,他也太不修边幅了。”
苗可头痛,无奈地看着这位姑婆。
“他们总是不明白,长辈对晚辈的关怀,都是爱啊。”姜凝婷声音婉转。
苗可看傻子似的看她。
姜凝婷突然大笑,语调正常了起来:“抱歉,开个玩笑,咳,其实我来是想预约化妆师。”
“……啊?”苗可傻住。
“你知道的,化妆师实在很不好雇佣,所以我想,我们间接也算认识,能不能有点便利?”姜凝婷语调轻快地问。
“……你现在的妆是谁画的?”苗可问。
“我自己。”
“很不错。”苗可职业点评。
“还是不够专业。我在婚礼上看到了你给姜涵画的妆,我很喜欢。”
喜不喜欢都无所谓啦,反正自己又不打算靠这个混饭吃。重点是:“……你一般是叫她姜涵还是小涵?”
姜凝婷掩唇低笑:“看心情,想气人的时候就叫小涵,想谈正事就叫姜涵。不过说实话这区分没什么用,姜涵早就气得不想理我了,抓狂的样子真好玩。可惜,”她面露遗憾,“姜沛那小子总是不上套,不管我怎么恶心他他都波澜不兴的,真没成就感。”
“……”多大个人了?无聊游戏玩这么开心?
“你的反应也挺好玩的,但好像没什么耐心,要是得罪了你你很可能会将我永远拒之门外,那我可就无处求饶了,毕竟你可不是我的亲戚,不需要忍我。最关键的是,得罪化妆师损失实在太大。”姜凝婷真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