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粉妆伸手欲接,指尖刚触上,平地一只手伸过来拿走了那一半橘子。
“我动手弄的东西只给我喜欢的人。”孟沛阳面上还带着笑容,动作却很是刺人,寒风掠过,那半个橘子给他扔出车窗。
粉妆眼眶红了,姜糼容气极,去掀车帘要扔掉手里那半个橘子。
“尝尝嘛,很好吃的。”孟沛阳不给她扔,挤开李昂挨到姜糼容身边,甜言蜜语哄人:“这橘子得来可不易,江南道敬献皇上的,只有十筐,我爹得了这么一小盒赏赐,我跟我爹撒泼才要来的,全带来了,你看我对你多好。”
一面讨表扬,一面捏了一瓣橘肉揍到姜糼容唇边喂她。
这家伙真是不要脸不要皮,水火不侵刀枪不入,姜糼容气得张大口,把橘肉连同他的手指一起咬住。
“啊!谋杀亲夫啦!”孟沛阳大叫,被姜糼容咬在口中的手指却灵活地轻轻搅动。
姜糼容怒极,狠咬了一口松开牙齿撤退,不料孟沛阳手指没被咬着,更加得便,指腹勾挑摩擦她的舌头,灵巧如蛇,所过之处,像给姜糼容抹了毒药似的,沾着一点,便麻木一片,酥醉一分。
姜糼容大惊,急忙抬手去推他,手腕却给他一把抓住。
李昂被他挤到背后看不到,粉妆不知有没有看到,姜糼容又羞又恼又恨,糼稚青涩的身体被孟沛阳的动作弄得激颤。
车厢的气温在骤然升高,孟沛阳喉咙深处发出近乎战栗的低暗的闷吼,猛一下抽出手指,把姜糼容推倒,抓过一旁一个靠背盖到姜糼容脸上。
“沛阳,你别欺负糼容。”李昂后知后觉出声了,把孟沛阳推开,问道:“糼容,别不高兴,沛阳和你玩儿的。”
有这么玩儿的吗?姜糼容气得胸膛起伏,李昂要拿开她的靠背,她急忙抓住不让动。
这个时候脸上定是红扑扑的,丢死人了,不能给李昂看到。
这日之后,路上姜糼容咬紧牙一句也不和孟沛阳说,孟沛阳面色如常,嬉嬉哈哈乐哉乐哉,不紧不慢挑-逗可爱的小玩意一样不时逗弄姜糼容,得不到回应也浑不在意。
这家伙就是一受虐狂,姜糼容在心中不停骂。心里却又不得不承认,这个自大的总是嘻笑的看似马大哈的人是极细心细致。
她们一路上的吃食不是最贵,却绝对是最合胃口的,甜咸酸涩肉素搭配得极好,都是孟沛阳点的,住宿在哪里也是他定的,很舒适,李昂不大拿主意,什么都听他的。
姜糼容能觉得他想得很周到,也是因他每做一件好事必得要表扬自己一番,让姜糼容充份明白他的好处。
听得离京城只有半天路程了,姜糼容松了口气。
这回,进了侯府,她定不再与孟沛阳见面,孟沛阳要敢做梁上君子,她就告诉高夫人让高夫人安排婢仆把他用扫把叉出去。
姜糼容想得正美,马车突然停下来,她一个趔趄,不偏不倚正好倒到孟沛阳身上,孟沛阳嘻嘻一笑,一只大手揽着她的腰肢,一只手往下滑揉住她臀部。
“孟沛阳。”姜糼容气得暴喊。
这么明显,迟钝的李昂终于也觉得不妥了。“沛阳,别胡闹。”用力掰开孟沛阳把他拖开。
姜糼容扑哧扑哧喘气,知捶打咬骂什么的,对皮粗肉厚的孟沛阳是打情骂俏,心想,跟这家伙在一起,得买把匕首带着,这家伙再敢胡来,一匕首朝他心窝捅去,看他还敢不敢胡来。
转念一想,孟沛阳绝对还是敢胡来的,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自己有匕首在身也难奈他何,何况真捅死了,承国公府会和上辈子一样,要她嫁孟沛阳结阴婚。
“大公子,前面好像有马车一边车轱辘掉路崖了,道路给堵住了,暂时走不了。”车夫在外面道。
“沛阳,我们过去看看,看能不能搭把手帮忙一二。”李昂拉孟沛阳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