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闺房,这辈子又来坏她声名,不假思索,一拳朝孟沛阳胸膛撩去。
“哎呀疼死我了,救命啊!”孟沛阳东歪西倒哭叫。
他看着是嘻闹,倒得却很有技巧,不动声色地一寸寸侵占,姜糼容已给他逼到角落里,再闹下去,就直接压他身上了。
季唯看不下去,冷咳了一声,正想揭穿,马车帘子又被撩开了,上来的是李昂。
“表哥,你把这家伙拖下去。”姜糼容大叫,也把季唯涌到唇边的话压回。
“沛阳,快别胡闹。”李昂去拉孟沛阳。
“糼容打我,你不帮我还胡凶我?”孟沛捂着脸,吸着鼻子,呜咽有声。
“只有你欺负人的份,谁还欺负的了你?”李昂失笑,毫不客气拖起孟沛阳扔下车,“季大人,多谢,有劳你了。”他有礼地向季唯道谢。
“不谢。”季唯冷冷地憋出两个字。
“糼容,咱们走吧。“李昂左右看了一眼,拿过角落里那个花布包袱背到肩膀上,又小心去扶姜糼容。
这才是男人该有的表现?季唯有些怔神,昨晚给姜糼容拿包袱时,他心里还觉得很别扭呢。
“孟沛阳跟我们坐一辆马车?”姜糼容问道。
“没有,他骑马。”李昂笑道:“沛阳就是爱玩爱闹些,没有恶意的,你别介意。”
哪能不介意,那是一个扫把星大灾星,姜糼容皱眉,李昂从京城远道过来接她,还坐季唯的马车不合适,况且亲疏有别,忍着对孟沛阳的满心厌恶,姜糼容谢过季唯,跟着李昂下了马车。
“云起,我说在这里等没错吧?糼容从靖海关上京城,这是必经之路。”孟沛阳在马车旁站着,看姜糼容下车了,得意地拍胸膛表功劳等姜糼容夸他。
姜糼容无视他,只作没听到,越过他径自上了马车。
马车里坐着一个女人,鬓松发乱形容憔悴,饶是如此,也难掩其美色,眉心间一颗艳红的胭指痣使整个人更加灼灼夺目。
是粉妆,眉心没有贴芙蓉花铀的粉妆。
“刚才沛阳在这里等你我不在,就是去救她,她在路边卖唱,一个畜牲欺负她。”李昂介绍道。
前世那些日子,粉妆低眉顺眼周到细致服侍得姜糼容不错,姜糼容对粉妆印象不错,微笑着朝粉妆友善和蔼地点头表示认可李昂的行为,愿意留下她。
“粉妆谢小姐收留。”粉妆本原是跪在马车一角的,也没站起来,叩下头去向姜糼容见礼。
“起来吧。”姜糼容受不得跪礼,把她挽扶起来,看了看她身上单薄的衣裳皱了皱眉,对李昂道:“表哥,咱们进城了先歇下,你去买几套棉衣裳给粉妆。”
“歇不得,这可不是我们的地盘。”孟沛阳在马车外插口,呶嘴指粉妆,道:“你表哥从地头蛇手里英雄救的美,那恶虎可不是易与之人,咱们赶紧走,离鄄城越远越安全。”
“孟世子原来是欺善怕恶之人?”姜糼容讥嘲地眼神斜孟沛阳。
“那恶虎刚才打不过云起就走了,看那样子,肯定是去搬救兵的,我和云起来再多的人也不怕,可你这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可不容一毫闪失可不能冒半分险。”
“找借口。”姜糼容撇嘴,心里却很赞同孟沛阳的顾虑,强龙难压地头蛇,她们一行四人就有两个女眷,打起来殊无胜算,遂对李昂道:“表哥,咱们走吧。”
马车行驶起来,孟沛阳骑马在外,李昂坐车里。姜糼容打开自己的包袱拿出一套棉衣裳递给粉妆,道:“可能小了些,凑合着吧。”
“多谢小姐。”粉妆感激地接过,姜糼容想让李昂背转身,不需她说,李昂自个儿已转过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