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直直打断了其后的字,继而唏嘘道,“如今的女子当真狠心,过了河便不顾忌旁人了。”
简单一句,温清玉便明了。若然令楚桓的身份在云国暴露,后果不堪设想。可即是如此,温清玉还是免不了放冷了声音:“君公子既是知道,还是不要在温府待着的好,免得生了事端。毕竟君公子有更好的去处。”
即时,温清玉改了称呼。
“不好,哪里又有靠着清玉你这温香软玉的心中酥软呢?”某人不但面无异色,反而将这样如同登徒子的话语说得甚是无赖,俨然不是某人的身份该匹配的,“况且,便是本公子走也该带上你一起,否则,莫不成了负心之人要受众人唾弃。”
温清玉听着这些话,只觉都习以为常。却仍是忍不住丢去一个鄙视的眼神。
“好歹温家的人都觉着本公子是这府里未来的大姑爷,身为大小姐便不是该顺应民心么?”楚桓言语轻佻,眼神却不见了玩闹之心,却是认真之色。细细打量着温清玉的神色。
温清玉神色坦然,却在看着楚桓少有的认真之色心中微动:“君公子玩笑多了,倒也说得认真起了。”
“兴许本公子同你说的玩笑都认真呢?”那楚桓又勾了一抹狭长的笑意。
温清玉看着那番笑意,对答如流:“君公子同小女子开的玩笑太多,小女子已然都记不得了……”
“会记得的。”楚桓的口气霸道地紧,这一番帝王之姿,表露无遗。
说话之间,只听到门外有人影走动的声音,那人说是府外来了马车有人拜见。
温清玉心中一动,看了一眼一旁眸色深沉的楚桓。
来人是一男一女,男子一袭白衣,纯净胜雪,身姿颀长,立于那红衣女子身侧,一白一红,霎是鲜明。
那顾子引一进门,便瞧见了坐在里头自在的楚桓,清越的神色难得地动了一动。
反倒是那红衣女子先先打破了安静:“看来还是顾大哥的主意好,让我拟着温姑娘的身份同他在城外引开有心人的目光,再叫温姑娘暗地里先回京,倒真是都安全回来了。”
“此番一行明里暗里不止一马人盯着,他们多数成了花泥,这些功劳,都是那位公子的。”顾子引眼神看着楚桓。
姜冉目光一滞,侧头看了眼顾子引,却说不明所以然。
“顾大人是为了伏引办事,而本公子……只为一个人。说来都是出发点不同,自然手段也不同。顾大人爱避退之策,本公子喜欢主动出击,这便是你我的不同了。”楚桓狭目微抬,嘴角上扬。薄唇抿起的弧度煞是迷人。唤伏引的名字,也仅有楚桓敢了。
一时,本是尴尬的气氛被带出了些许敌意。
温清玉看向顾子引,说到了底,纵是顾子引为她出谋划策,一切的前提都在于他是伏引的背后军师。诸事纷杂,似都防备一手。顾子引同楚桓,二人的用意都是不同,她也不能全然都信。
“顾大哥,我爹早先便想让你去府中一叙,今日赶巧了我们便先同温姑娘告辞吧。”姜冉眼见氛围不对,急忙便来活络。
“既然姜姑娘有事,我也不便多留,下次再叙。今次之事也谢过二位了。”温清玉话语间客气疏落,却也心中多了一番思索。
晌午时分,幽禁阁楼的古氏被了断了性命,吊于房梁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