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墨以为温叔要先载她去饭馆吃饭,结果车子却在医院内停了下来。只见他将车开到停车场内,从车的后座拿了一个保温盒,董墨见状正要开口问,他伸手将她的衣领整了整:“这是以楠拿过来的羊汤,他妈妈特地煮的,师父现在刚做完手术,喝点流质的对胃比较好。”
董墨看着他走在自己的前头,于是加快的脚步跟上他:“我以为你会先去吃……”
“先去吃饭吗?看来以后你得多了解我才行,刚才宋宁的事也是你以为。”他扭过头带着微笑说了一声,董墨有些尴尬的拉了拉嘴角,而后和他一起进了病房。
董砚的脸色自手术来这两天一直没有见好,虽然医生已经说没有什么事了,但是看到他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董墨还是会忍不住担心,她拿着羊汤叮嘱让他多喝点。而且从表情来看,似乎没有之前那么活跃乐观。
虽然董墨一来,他还是会面露微笑摆出高兴的样子,可是他心里的郁结已经慢慢的写在了脸上,董墨能够看出来。但觉得父亲是一直不想让自己担心所以才那么勉强,况且又是手术刚完,起色差点也正常,于是就没有多说什么。将所有心疼和叮嘱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
等他们从医院走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大黑了,天空还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街上的霓虹隐隐绰绰的显现,董墨站在医院门口等着温叔的车开出来。温行远带她去的小饭馆就是之前方以楠请她吃饭的那家。
熟悉的铃铛声音传过来,两人坐在了靠近窗边的位置。小饭馆就是那种很小又很矮的家常馆,而且是建在路边的临时板棚,所以温行远每次进去的时候都要微微低着头。他把菜单刚移动到董墨的面前,董墨就连连挥手:“我不挑食,随便就好。”
温行远见状也不为难她,顺手就叫了几个和方以楠平常吃的菜,把筷子擦了一遍后递给董墨,而后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手帕:“收好。”
董墨一看,竟然是上次在工厂内因为自己受伤而包扎的那条手帕,记得当时他解开后就随手放进了他的兜里。她这么一看,才觉悟过来这几天自己身上带的那条手帕是温行远的。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了一声:“你的那条我没有带在身上。”
“这样啊。”就在董墨准备伸手拿的时候温行远突然收手:“ 那索□换也不错。”
董墨:“……”
温行远叫了几罐啤酒,用来暖暖身子解解口。却没有想到董墨就跟喝水一样喝了好几口,面色还平静的就跟喝水似的。他禁不住问:“经常喝?”
董墨摇摇头,随后又浅浅一笑:“味道似乎还行。”
她微浅的梨涡就如同调皮的兔子在同他招耳朵一般,他禁不住低下头扯了扯嘴角,而后又恢复面上的平静凝视着她,这才想起董墨好像平常都不怎么笑,琥珀色的棕眸配上那略微下垂的眼角,给人沉静温和的感觉,他也没有仔细看过她的笑,但此时这么近的在面前扬起嘴角,却也不赖,微卷的头发软软的散在后背上,蓬松又慵懒。
之后的她喝的两颊晕红,两人都一言不发的夹菜嚼着饭。
“温叔,你为什么会选择我呢?”直到董墨突然的开口,这才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她抬起眼有些迷离的看着他。
他微微一愣,放下手中的杯子从桌子上抽出一张干净的纸巾帮她擦了擦油腻的小嘴,没有作回答。这个问题,在几天前的工厂里就曾问过,如今再提起,他的想法还是跟之前一样,但是,好像又有那么一点微微不一样。
他敛住思绪,帮她倒了一杯白开水递给她:“别喝了,晚上喝多了容易胀肚子。”
董墨看着他唇角的弧度,有丝不解:“为什么不回答呢?”
她似乎是又不回答就不罢休的架势,温行远想着小姑娘定是喝了点酒就壮了点胆子,要是换做平常,他若是以沉默来回答,她肯定不会选择继续问下去。
他语气轻快:“因为你是董墨。”
这话就跟没有回答一样,董墨也似乎有些泄气的弯了弯身子,头微微有些晕沉,看了一眼摆在温叔面前还没有吃完的食物,于是将脑袋垂在桌子上小憩一下,等着他解决完桌上的食物后就一起回家。
她刚要把脑袋垂下去,就突然听见有人在叫唤温叔的名字,她几乎是下意识的朝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是一个穿着正装的男人,此时他面带笑意的径直从门口往这边走过来。董墨的视线又移动到了温叔身上,温行远朝那男人挥了挥手带着笑意招呼道:“这边坐。”
董墨突然一怔,她并不知道温叔什么时候叫了朋友过来,而且这个朋友还是她不认识的人。她突然有些局促,不知道现下应该怎么做才对,但能肯定的是,想在桌上趴一会的想法肯定是得断绝的。
那男人看了一眼董墨,顺势在她旁边最靠近温行远的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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