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到晚上前半夜的时候已经转为大雨,砸在玻璃窗上噼里啪啦的。队里依旧灯火通明,几个和董墨一样值班的同事已经开始在座位上打起盹。温行远自个坐在里头的办公桌安心的看着手里的一堆文件,审讯室里还有一位同事正在和一个酒驾伤人的罪犯磨叽纠缠。
办公室内鸦雀无声,只能听到窗户外面大风和雨滴的响动。
之后宋宁出现了,手上还多了一大堆的食物。她好几天都没有来队里,董墨也没有问,猜测着应该是和温行远一起出去办事去了。毕竟,她还是温队的徒弟。
宋宁把夜宵都放到中间的大桌上,在其中拿了几个大的送往温行远那边。董墨没有饿意,坐在桌前没有上前。不到一会,门外就突然闯进一人,径直的走到温队的办公室:“抚阳路那边凶杀案!”
随后具体的话董墨没有听清,只见没过多久队里开始喧嚣起来。温行远一边打电话一边招呼大家赶紧作准备,看到董墨懵神的样子,大声的唤了一句:“董墨,跟上。”
董墨一见到自己有机会去一线,立马站起来跑到温行远的旁边。
路上的风雨不见减弱,温行远的神色紧绷,坐在副驾的宋宁也是两眉紧拧。这气氛看起来这案子应该不算小,而且见到他们如此紧张慎人的表情,董墨猜测死者肯定不是一般的人。
几辆警车在凌晨夜间的路上飞驰,董墨看向窗外的景色越来越黑,地方也越来越偏僻。俨然是从市里转到了郊区。不过一会,放在温行远和宋宁中间的一个对讲机里就出现了另一个同事的声音:“案发现场在抚阳路左庄的别墅内,别墅主人是尤之原,之原公司董事长。”
那边的话刚说完,温行远猛地一踩刹车将车子停在路边。
他的突然之举引得宋宁和董墨很是诧异。
“温队,怎么停下?”
宋宁抢先一步比董墨先问,温行远的脸色异常的难看,他没有作回答,只是思索了几秒后掏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串号码。
接电话的不是别人,而是这几日休假的副队尤然。
董墨和宋宁只听见温行远快速的将案发现场的地址说出来,然后果断挂了电话后又迅速的启动车子。车子的马达声在空旷无人的乡间路上显得很是慎人。
到达案发现场的时候别墅的大门已经打开,有一组技术人员比董墨他们早先赶到。董墨走在温行远的身侧,加快步子跟上他的步伐。
这间别墅半临山丘,附近都没有其他的人家,而且董墨注意到这间别墅的整体风格并不是现下最流行的现代风,而是别出心裁的古堡式建筑,就连墙壁上都爬满了各种植物,一进大院,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巨大的花圃园。花圃旁站了个警员和一位年过半百的中老人,此时他神色慌张双手微颤,配合着警员将自己所见交代出来。
董墨的视线掠过那张线条分明带着冷峻的脸,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上下打量着别墅的四周,还刻意的看了那个中老人几眼,把他的样子牢牢的记在脑海里。
这栋别墅之大和它的位置偏僻令董墨震惊了一会,就连宋宁也忍不住在心底打鼓这桩别墅的主人是多有钱,自家的别墅跟这比起来简直就是两个不一样的档次。随后他们被人带进了屋里,随着那旋转式的古木楼梯来到二楼,好些个人一同走在长长的走廊上行走都没有发出脚步声,只听见裤腿间摩擦的声音,因为他们脚底下正踩着又厚又软的地毯。
他们来到二楼最里头的房间,董墨一靠近,视线就落在的这间房间的大门上。锁是那种旧式搭扣型的保险栓,只看见栓子的一头被人用利器撬开。
一进屋扑面而来的就是浓厚的血腥气,宋宁接过同事递过来的口罩和手套,快速的戴上。董墨的视线顺着那扇门渐渐的来到前方的书桌上。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在采样挡住了董墨的视线,她只能从各大缝隙中看到死者的左臂垂在身体左侧,左手上还握着一把手枪。
“温队,尤之原的死亡时间大概为昨晚九点半左右。”
忽然,挡住董墨视线的男人抬头叫住了温行远说道,而后又抬手看了看手表:“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四个多小时。”
董墨看不到男人的样子,见到男人身体偏离了,她迅速挪过自己的脚步站到桌子的旁侧,将死者的状况都收入眼底。
只见他的头部倒在书桌上,有十分明显的致命伤,董墨看着那道被血液完全浸湿的伤口,一看就明了这是枪伤。左侧头部流出的血液铺满了左侧的桌子,令人看的触目惊心。
她的目光转移到右边,那桌上明显的血字立马就吸引了董墨的视线。
一个“木”字。
木字的旁边是死者的右手,食指伸出,指尖沾满了血液,看样子他是留下了重要的证据。
董墨看向一旁站着的温行远,此时他已经陷入了沉思当中。宋宁和其他的几个同事在房间其他地方寻迹。四周封闭的墙让整间房子显得异常压抑,随后只听见长廊外传来尤然怒吼的声音,不到一会她的身影就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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