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整整一天的雨,被迫休息的人们聚在小客栈或者酒馆,和朋友一起喝酒聊天,打发无聊的时光。
九城狱离普通百姓太遥远了,有些人终其一生都没见过它的真面目,他们不会知道那个流传在谣言里,用来吓唬小孩的九城狱,其实就在他们的身边。
一个时辰前,那里发生一件大事,影响了许多人的一生。当然那些普通的百姓们是不需要知情的,也永远不会知情的,他们只需要努力工作赚钱养家,这是屁事让那些大人物头疼去。
皇城内有一座不起眼的小酒馆,坐落在深巷子里,除非无聊乱逛,否则很难发现这个小酒馆,因为它太偏僻了,偏僻的人都不愿来。
酒馆只有两个店家,一个是瞎眼的老头,另一个是二十多岁的哑巴,他是老头的孙子。祖孙二人在这个偏僻的地方,已经默默干了二十多年,就靠这个小酒馆维持生活。
老实说,这酒馆的生意非常的不好,除了几个十多年的熟客,一般很少有人来这里,就算第一次来,喝完酒后,估计下次再也不来了。
瞎眼老头酿的酒其实非常好喝,只是味道有点特别,酸酸涩涩的,而且酒水颜色像血一样的暗红,看起来就很可怕。
习惯清淡香甜酒水的南晋人,很少有人能接受这样的酒,但是一旦接受了,就会迷上它,让人欲罢不能。
酒馆就靠那几个十多年的熟客维持到今日,但是过了今天,瞎眼老头就打算关门了。他已经老了,就靠哑巴孙子一个人根本无法支撑这个酒馆,索性卖了酒店,带着孙子去北秦找他的亲人。
今日这场雨下了很久,平常喝酒的熟客都没来,整整一天都没什么客人,瞎眼老头靠着柜台前打瞌睡,哑巴托着下巴傻傻的看着屋外的雨,酒馆角落里靠窗的位置上坐着一个少年,那家伙呆呆地看着杯中红色的酒,发呆了整整一上午。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富家公子吧,虽然穿的朴素,但是衣料都是上等的,腰间的玉佩一看就知道非常珍贵,但不知这种富家公子为什么会来这个小酒馆。
发呆的少年是一年前来偶然到这里的,从此以后经常会来这里点一杯酒,也不喝,就是看着酒发呆,真是奇怪。不过看他苍白的脸色,瘦弱的身体,应该是生病了不能喝酒吧。
酒馆里哑巴很喜欢这个少年,因为每次他来的时候总会带好多好多东西给哑巴玩,哑巴虽然比他大,但一直都认那少年做老大,什么都听他的。
就像现在,每次少年发呆的时候,哑巴就不敢打扰他,一个人无聊的看雨。依稀记得少年曾经告诉他,很多年以后,他们这种红酒会非常受欢迎,成为一个时代的标志,走进多少贵族平民的餐桌上。
哑巴知道,少年又在安慰他了,这种酸酸涩涩的红色酒真的不好喝,他就不喜欢喝,还不如米酒好喝了,不过老大的话永远是对的,也许真的有那么一天。
发呆的少年抬起头看着窗外的雨笑了,好像看到了记忆深处,那高楼林立的城市,那最繁华街道上打着雨伞匆匆行走的行人,那上等的餐厅靠窗的位置上,总有一位美丽的女子独自一人坐在那里,慢慢品尝手中的红酒,出神的看着玻璃窗外的雨,宛若神人。
回过神来,眼前不在是那车水马龙,而是一座座古老的房子,一块块破旧的青石板,一个个陌生人的古人,再也回不去了!
皇城繁华的街上有一座最高最大的酒楼,往来的商人几乎都在这里喝过酒,这里的酒水是整个南晋最好的。
此时这家酒楼最上层的包厢内,三个年轻人坐在一起喝酒聊天,看着窗外的雨,讨论国家大事。
“魏勇一个时辰前自杀了。”四皇子神情阴沉的说道。
魏勇是他们好不容易弄到的一颗棋子,这棋子还没完全发挥作用就死了,后面许多计划就没法子展开。
经过一个多月的休养,他好的差不多了,就是老五差点,除了不能跑之外,和正常人没啥两样,再休养一段时间就完全好了。
“有没有查清楚他死前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最重要那本账本的下落在哪里?”六皇子收回看雨的目光,静静地看着四皇子说道。
“只知道一个时辰前好像有人进去过,但是不知道是谁,狱内今日当班的狱卒,半个时辰前全被调离了,目前下落不明,根本就查不到。”老四手中的酒杯微微颤抖,气的浑身发抖。
六皇子的脸色微变,眉头紧皱,良久慢慢舒展开,淡淡的说道:“短时间调走所有的狱卒,让他们消失的无影无踪,太子绝对办不到,看来是那群老家伙们做的。”
四皇子沉默不语,举起酒杯,一连喝了好几口酒。
“这件事牵扯太深,他们不准我们再这样搞下去,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老家伙,个个手脚不干净,南晋迟早要毁在他们手里。”六皇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南晋是他们赵家的,将来或许是他的,现在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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