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端着脸盆还没放下,突然隔壁院子里传来一声惊雷:“老二,你这两天死哪去了?前天一大早就出了门,现在才回来,死哪去混了?自己带个讨债鬼回来,还不好好带着,让她在家里鬼哭狼嚎的,烦不烦人呀?”
“爹爹,爹爹!我要爹爹!哇哇哇…”肖然儿看到自己爹爹,不要命的跑出来了,往他怀时扑!
肖正轩还没来得及回答娘的话,看到女儿一路急奔过来,怕她摔跤立即上前一步用右手抱起她哄着:“然儿不哭,然儿不哭!”
肖正轩没理会肖大娘的叫骂,他觉得这种叫骂声真的太过习惯了,只是伸出手抹了抹女儿的小脸问:“然儿想爹爹了是不是?”
见儿子理也不理她,肖大娘愤怒的继续骂着:“我这是前世欠了你的债这世让我来还!家里的事这么多,成天就往外跑,也不见你跑出个什么名堂来!你以为拿了一百两银子给我们买了这个院子,就承了你天大的恩情了?你可是我一口米一口饭养大的!不在成天没事就乱跑,不干正经活儿。”
“哟,娘啊,您老可得顺着点气呀,小心被二弟给气着了!您这是生得个什么气呢?他反正就是个呆子,也不知从哪捡来了赔钱货就当成亲闺女宠着,您说您要跟他气,还不是气着您自己么?”这阴阳怪气的声音是肖二呆的大嫂在说话,住在这隔音效果太差的两隔壁的好处就是,容易听得到别人家的墙角!
这肖大嫂的话刚一落,肖三嫂的话又赶上来了:“娘呀,大嫂这话可就说对了,这二哥确实是不像话的,捡来别人的孩子自己又不管,昨天晚上让她闹里睡都没睡好!”
肖大娘没好气的说:“都是一群来讨债的家伙!没事也给老娘找点事来做!”
肖正轩见两个嫂嫂三番两次的说然儿是捡来的,于是再三辩论:“然儿不是捡来的!”
肖三嫂“呵呵”轻笑两声:“大嫂,二哥说死丫头不是捡来的呢?这媳妇都没看到的人,从哪跑出个女儿来?还真是石头缝里会蹦出来不成?”
肖大嫂得不屑的说:“你管她从哪来的呢?反正是个赔钱货,从哪来的有什么不一样?”
肖大娘也咒骂着:“一个个都是不省心的家伙,大的一样,小的一样,都只知道伸嘴要吃的,我这做的什么孽哟,生了你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家伙!”
最小的肖五今年十三岁了,当年肖二呆走的时候,他才刚学会走路,对这个二哥更是没有感情,他看娘和嫂嫂都只知道话些个没用的话,于是他拉着他娘的衣服问:“娘,啥时候把二哥的房间跟我的房间对换呀?”
听了小弟的话,肖正轩眼光一闪,眼中光芒凌厉万分!他怎么会这么可怜,有这么一家没有一点亲情味的亲人!自己花钱子买的屋子,竟然只分到一间最小的正房不说,现在小弟还要打它的主意?
看亲娘一点责怪小弟的意思都没有,看来她也是这样打算的,一时之下肖正轩心下一股悲怆油然而生!人真的不可太过谦让!
自小出门最舍不得的就是亲爹娘!在军营里遇到师傅才保到一条小命,后来跟着师傅离开军营落脚在岑山寨,实在是想着自己的亲爹娘,才苦苦要求回了家。
肖正轩心凉凉的看一眼可怜的孩子,女儿正害怕的趴在他的身上,像只小猫似的躲在胸前,一时之间把他个大男人看得心里酸酸的,把她带回来,难道真的错了么?
肖大娘刚要开口说马上让他们换房间,突然她似乎发现老二的眼神里充满了戾气,她吓了一大跳,再看他一眼,老二还是那个呆呆的老二,比当兵前更呆的老二!
虽然他们做得很过份,可是毕竟还是自己的至亲,肖正轩最后想来想去,他留在这的日子不会太久,于是他木然的对肖李氏说:“娘,五弟想换今天就给换吧!一会我就搬到五弟那房睡去!”
听说二弟把房间换给五弟,肖大嫂不乐意的说:“我说二弟呀,看来你对五弟就是好!上次你大侄子说要睡你那,你是千推万拒都不松口,今天这五弟一说要换你就答应了,看来你不是柱子的亲叔呀!”
肖大娘一听大怒:“你说什么呢?你是怎么做人家大嫂来的?不是你照顾他,还挑拨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你这是哪家的规矩,没教养的?我看你是黑心肝哩,不挑得他们兄弟不和你不乐意是不是?”
肖老五也不一盏省油的灯,听大嫂嫉妒他换了二哥的房间,他立即发怒:“你有什么话好讲的?当年买这院子的时候,钱是二哥出的,你与大哥挑的是最大的房间,你还想怎么样?”
肖大嫂哭了起来:“我是黑心肝的,我是没良心的,你们都有良心,这么多年来,不是你大哥一个人起早摸黑的把持着田地里,你们一个个当兵的当兵,读书的读书,这田里的粮食是自己当出来的不?到底是我黑心肝,还是你们烂下水呀!我的个天呀,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呀!”
林语听得暗暗摇头,看来不止林家有极品家人,这肖家好象也没比林家逊色呢?好在肖二呆是个呆子,不会在意这么多,要不然此时他这个大嫂哭唱俱佳的表演,一个大男人会不会烦死?
此时林语总不知道,肖正轩的心里也是百转千回的:自己爹爹是个怕老婆的,这当家大权在娘手上,可地里的活确实做得最多的是肖大郎。肖正轩无奈的摇摇头,他已经两天一夜就是今天早上在别人院子里收了一件衣服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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